我把烟壳上的薄膜塞进锁孔,再把扳直的钥匙扣进去倒腾了两下,阅览室的门就开了。班妤涵惊诧的下巴都张脱臼了说,你爸不是做贼的吧?我懒得搭理她,丫的贫嘴的时候和李行一个德行。这技术是我和李行为了偷考试卷子花二百块钱在街边开锁师傅那学来的,以前为了能期末的时候考个好分数,过个乐呵年,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大冬天的躲在教学楼,脚底板都冻得抽筋了还乐的屁颠屁颠的。
进了阅览室,我撕了本杂志抹桌子,边抹边说,好在天不冷,好歹能对付一宿,今晚咱就睡这了。说完发现班妤涵拿眼瞪我,这才觉得不妥当,又赶紧解释说,是你睡这,这靠里没风,不会冷,我睡门口。
我在门口随便找了张桌子就躺下了,总感觉不舒服,抱了一摞杂志过来当枕头。我这会才想起瞎折腾一晚上把正事给忘了,于是我又喊应班妤涵,尹槟的事你先别管了,咱一块想办法解决,东城你也别去了,那些个混混都不是什么好人,赶明儿往急酒里下药,开你的火车,你就知道哭了。小丫头太猛了,不吓唬不知道害怕。
班妤涵没有吱声,好半天才委屈的问,那要是他再打李曼怎么办啊?
不都说了一块想办法吗?你要李曼没事别在外面瞎晃悠,我有点不耐烦的说,说完我又有点乐,我说,小丫头片子魅力挺大的啊。都好几年了,这尹家大少爷撵着你不放,楞是不松口啊。
哪里是我魅力大啊,是我当初把他甩了,他心理不平衡,所以才象条疯狗,逮谁咬谁。
那好办啊,你和那个崽和好,让他甩一次,他平衡了,这事不就结了吗?哈哈,我笑的鬼哭狼嚎,班妤涵一本书扔过来砸我脑袋上。我又问她当初为啥和那个崽分手啊?
为猪,班妤涵没好气的说。
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里直骂自己没出息,得意起来就忘形,什么都敢说,要借着这当口聊开了,三天三夜都聊不完。我赶紧岔开话题说,赶紧睡吧,明早起来咱先往厕所躲一会,开门了再溜,要不被逮着了,咱还是一对狗男女。
班妤涵没有再说话,我躺在桌子上背被坚硬的床板顶的生疼,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直在铁板烧上的牛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摇的桌子咯吱乱响。班妤涵不乐意了,她说你还让不让人睡啊?我说这桌子太硬了,根本没法睡,班妤涵说我也睡不着,要不咱说点什么吧。我点了一支烟悠闲的抽着问她想什么点什么。班妤涵想了想说,要不说说你家丫头。我抽着口烟正准备往里吸,被她一句话给硬生生从气管里的逼出来了,呛得我直咳嗽。
班妤涵问我她和丫头谁好看,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丫头。班妤涵又不乐意了,她说你偏心眼,都没有比较过。我心想这还要比较吗?丫头是我女朋友,别说她长的还周吴郑王,就是她长成一麻拐样,那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麻拐,我也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她难看不是。我坐起来拿眼睛瞪着黑暗中班妤涵朦胧的身影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