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妤涵说你这人太没劲了,提起你家丫头就紧张,不聊了,你唱个歌哄我睡觉吧。我说这不好吧,大半夜的多吓人啊,人家还以为图书馆闹鬼呢。班妤涵说那我给你唱个歌吧。这让我很意外,答应了。结果班妤涵一张嘴,就把我给整趴下了。那时一首我为她写的诗,不知道她找谁给谱上了曲。
我安静的睡着,与黑夜一起呼吸,如同亲吻你唇线般分明,眼角的那一滴湿润,是思念的雨,嘴边的那一弯微笑,是天边的月牙;
你轻轻的走来,一步一步,走在我的心间,碾碎着满地落英的芳华,那淡淡的笑,是一汪山泉,流淌着爱的柔波,你轻轻的走来,幻成一道霞,那是七彩虹遗落在我梦里的红。
班妤涵的唱的很沙哑,我听着就有点伤感了。我就拼命的想如果当初没有和她分开,我们现在应该过的很快乐吧,毕业了在长沙找个工作,每个月攒点小钱,给她买好吃的,她喜欢洋娃娃就给她买一屋子,让她天天抱着睡,等到年底的时候就带她满世界转悠,把她想去又没去过的地方都游一遍,然后就差不多该结婚了吧。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面我和班妤涵真的结婚了,正在举行婚礼,班妤涵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就像仪态万方的山茶花,身后还有俩小P孩给她拾着裙摆,我穿上了西装,打扮的人五人六的,胸口还挂一写着“新郎”的红布条,别提多精神了。来了好多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个大红包,鼓囊囊的,李行的那个最大,我挺感动的,要不怎么说发小的感情就是铁啊,红包都比别人大了好几倍,打开一看全是一块的。我往教堂里面走着,转身的一刹那,我看见班妤涵站在教堂前的一棵大榕树下流泪看我,眼神说不出的凄苦,我跑过去拉她,我说涵涵你怎么哭了?大喜的日子多不好啊?客人看见了会笑话的。“班妤涵”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哀怨的说,相公,你不要丫头了吗?我大惊,醒了,脑门上全是汗。
黑暗中,我看见班妤涵像冬眠的刺猬一样蜷成一团,我怕她冻着,就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盖在她身上。重新躺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却没敢再做梦。
我趴在桌上睡的正香,感觉有人在摇我的肩膀,我翻了个身,迷瞪着眼睛一看,好家伙,一群保安拿着警棍围着我。我心里特郁闷,心想图书馆风水肯定不好,做梦都这么暴力,不管了,接茬睡。我睡着睡着又觉得不对劲,那群保安怎么瞅着都面熟的很呢?我想糟了,猛的坐起来,正对着我的那保安吓的后退了好几步,脸都吓白了,感情以为遇着正修炼的耗子精了。
我彻底醒了,目光在阅览室扫了好几个来回都没看见班妤涵,也不知道那个崽是溜了还是给转移了,我分析了一下觉得前者的肯能性比较大,如果是被抓捕后转移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班妤涵那个嗓门,就算我睡的魂游太虚,也能给她喊回来,既然班妤涵成功的逃离了包围圈,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考验我即兴撒谎水品的时候到了。
阅览室的老师问我怎么在这睡着了,我说昨晚在角落翻书太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图书馆就关门了?老师又问我怎么光着膀子,门怎么是开着的,都被我胡搅蛮缠的搪塞过去了,老师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了,我心想你爱信不信,我长的这么英明神武,你总不能把我当贼抓吧。老师彻底没辙了,问清楚我的班级和姓名打电话叫辅导员来把我领了回去。辅导员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看谁都笑呵呵的,亲切的像我爷爷,他没问我怎么回事,他是了解我的,知道问了我也是和他瞎掰。简单的交代我不要胡闹,就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