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热闹的像刚开早市的菜市场,咬油条,吃包子,喝豆浆,干什么的都有,别以为这是一群朝气蓬勃的莘莘学子。其实这几个崽是一群昼伏夜出的网游迷,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生活极有规律,到了晚上眼睛都冒着绿光,比贼都精神,这会刚刚下机,吃了早饭准备睡觉。我以前也是这个阵营的一员,还稳坐头把交椅,CS的地图走起来比我家花园都熟悉,李行对打游戏是不屑一顾的,他说游戏都是小孩玩的,咱哥们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开始以为他疯了,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做过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结果他说,我老倌子送我上学挺不容易的,四年时间,咱好歹给他老人家混个儿媳妇回去吧。我彻底疯了,稀里糊涂的就把交椅搬在他身边坐下了。
寝室哥们问我昨晚去哪了,鸭子挺着急的,找了我一晚上。我说那个崽怎么这么相公啊,不知道打我手机啊?正说着鸭子从门口进来了。他说你手机关机了。我说不能吧,我压根不知道手机还有关机的功能啊?一边说一边在身上摸索:咦,我手机呢?鸭子从兜里掏出一手机扔我怀里说,在我这呢。
我问他我手机怎么跑他那去了,说完我才想起昨晚上班妤涵把我手机抢过去就没还我。这手机肯定是班妤涵要鸭子转交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鸭子也跟着我笑着说,她说你衣服送去干洗了,洗好了送过来。鸭子笑的我有点不自然了,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要不别人还以为我们做了什么呢,要真做了我心里还平衡点,关键是什么都没做,还背个黑锅就郁闷了。
接丫头那天我只叫了李行,那个崽开始不乐意,我说丫头从美国给你带礼物了,他才极不情愿的开车来了,一路上还不停的问的丫头给他带了什么?我问他想要点啥,李行笑的像个猕猴桃似的问,我想要什么都成?哥们我啥都不缺啊,能带把妮可基德曼带回来给我当媳妇就好了,布兰妮也成,胖是胖了点,也凑合吧。我说你可真敢想啊,布兰妮愿意,人家凯文.费德林还不乐意呢。李行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嗯,我估计也是,还是算了,别到时候闹出国际纠纷就不好了。
李行直接把车开到出站口,招呼我下车,我有点担心的问这好像不让停车,不会给拖走吧,李行特牛叉的说,老倌子的车,拖走了他也得给我送回来。那神情就像你在街上遇见一“棒子”趾高气扬告诉你说自己是韩国人一样让人作呕。
我看看时间还早就叫李行去喝咖啡,李行说不去,别喝咖啡的功夫把礼物给错过就不值当了。我说你崽是怕错过飞机上下来的那些洋妞吧?李行一脸不屑的说,洋妞谁没见过啊?我电脑里面多着呢,还是****的。说完又往出站口瞄了两眼说,就是没见过活的。我不愿意搭理他,找了个垃圾桶点了根烟。一个多月没见丫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演出是个累活,排练的时候经常饭都吃不上,丫头又吃不惯西餐,肯定瘦了,我想起以前追丫头的时候,有一次她彩排到半夜,我去接她,她一个劲的说饿,我打着车满世界的给她买吃的,结果很多饭店都关门了,最后好不容易在一个夜宵摊上炒了二两米粉,结果给她送去的时候被舞台的电线给绊了一下,连人带米粉都摔到台下。丫头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当时一点都感觉不到疼,还觉得挺美的,因为李行说过,当女人为男人流泪的时候,那么,这个女人将彻底地输掉。很久以后我问丫头那天是不是被我感动了,丫头说哪啊,我是心疼那碗米粉,要知道当时我已经饿的把我那架钢琴啃了的心都有。我想着就乐了,又有点后悔怎么没有给丫头带上她最喜欢吃的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