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听了鸭子的话直摇头,拿着杯子自斟自饮的说,女人长的漂亮就他娘的一祸害,又是哪两个白痴?李行这话说的很没水准,当然啦,他也从来就没做过什么有水准的事。我要是女人,就算长的天塌地陷,满脸祛斑,听了这话,我也得不乐意啊。否则不间接承认自己不是美女了吗?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浑然不觉丫头和胡纤眼中伸出的两只峨嵋刺。
尹槟。胡纤就吐了两个字出来,说话的时候还嘴角微微上扬,我总感觉丫的想笑,像个为祸千年的妖精。
李行把酒杯在桌上重重的放下,站起来呲牙咧嘴的说,那个崽怕是有点不清白吧?还敢出来惹是生非。正好,云要回来了,和他算算总账。
我脑袋“嗡”的一声开始自鸣,像几万只采蜜归巢的蜜蜂冲了过来。云要回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什么事情都赶趟的往一块挤。李行见我没有说话又自顾自的说着:前天给我打的电话,说是这两天回来,和小香一起。我今天约你们出来就是说这事的。大家都在,一块去接机,让云帅哥也高兴高兴不是。
大家都点头示意要去接机,我想想还是决定不去了,在这个环境和云见面,我没有思想准备,会比较尴尬。李行把手摇的像个钟摆,他说,你个崽也太不厚道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放在心上。云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度量大着呢,绝对的海纳百川。李行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云把话说的那么绝,我们兄弟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吗?而且那件事情确实是我对不起他。我一直想努力的摈弃那种愧疚,但是它却在我心里发芽。现在知道云要回来,那种感觉就像打了激素的王八,迅速的膨胀起来。再见到云的时候,他会怎么对我呢?甩我两耳光?我想我会好受点的。最怕就是他无视我的存在,我还忘不了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决绝的眼神。
我很希望丫头能像往常一样编个完美的理由让我金蝉脱壳,她说谎本领绝对是一种天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你,脸上的神情清纯的就像清晨的露珠。搁谁看了都是一脸的真诚。但她看都没看我一眼,挥舞着手指灵巧的给那盘板栗烧鸡去壳剔骨,忙的像个出家多年没尝荤腥却突然还俗的老尼姑。
觥筹交错间,酒到酣处,我还是答应了去给云接机。
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丫头后面,我有点踉跄,想扶着她,丫头却突然紧走两步,我扑了个空,差点没摔倒。走到街边,我拦了辆车。等丫头上车后把自个也塞了进去。丫头和我一个学校,却不是一个校区,每次出来玩的晚了我都会先把她送到宿舍,已经是一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