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谁把话题扯到班妤涵身上去的。是李行,还是胡纤?男人喝酒其实多半是借酒装疯,我不疯,而且喝多的时候格外清醒,满脑子的细胞都会活跃起来,这个时候揭开我的头盖骨,脑浆肯定像沸腾的岩浆一样在冒泡。所以我记得是我首先说到班妤涵的。因为我隐约间听谁说到她好像出事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啊,不就那点破事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在别人面前提到班妤涵,胡纤说话都这味。
胡纤,柳叶为眉,杏花作眼,鼻似白葱,耳如弯月,****白齿,很到位的嵌在一个鹅蛋脸上,我没见过鹅蛋,但是估计和鹅卵石差不多吧,和班妤涵在中文系民间系花的PK中落败后,成了我追班妤涵的军师,给我出过不少馊主意。结果在我和班妤涵形同陌路的时候却和我死党鸭子勾搭成奸。班妤涵的事情她无疑是最清楚的。我问她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不急不慢,把头发往后甩了几下。然后端起桌面上的红酒抿上一小口,再用纸巾抹了下嘴角。看得我掐死她的心都有,但是我不能着急,我怕让丫头看出我还关心班妤涵,更怕这姑奶奶不把装淑女的前戏做足了,说起来会遗漏些什么。
那个崽崽比跟你谈恋爱那会可出息多了,五米高的看台根本不当回事,直接跳下来了,这不,把自个的腿给摔断了。绝对的猛女,牛叉,太牛叉了,站了几次站不起来,两只眼睛全场一扫,一群老满哥全被镇住了,仗也不打了,七手八脚的就往医院送。李行搂着身边的鸭子说的眉飞色舞,唾沫四溅。亲密的就像杰克和恩尼司。
胡纤对李行这种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很是不屑一顾,她说,说的跟真的一样,你看到了啊?李行被胡纤一句话憋的在椅子上辗转腾挪,像是夹着个屁放不出来似的,看他那样子我都替他难受。胡纤其实一点都不纤,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特别是前面凸的有点离谱。我问鸭子,那崽是不是在内衣里面塞了棉花?后来被她知道了,拿着凳子追了我一条街。
我哪看到啊,我打车往这边赶,到的时候球场上鬼都见不到一个了。
我就感慨说中国是个看客思想根深蒂固的国家,在哪都能遇见扎堆看热闹的人,街边死个老鼠都能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的。
不过有时候做看客有好处的,至少可以掩盖自己真实的意图,比说现在我的。我没心思和李行之流胡搅蛮缠,于是我问其他人有谁知道具体情况的。我说话的时候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名职业的看客,但是我想我伪装的可能不太成功,因为我刚刚说完就感觉到丫头的目光像刺刀一样顶在了我的肋骨上。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却不敢侧过头看她的眼。
我去打球的时候遇见了,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就两群人为她打架,她赶到的时候眼看要打起来了就直接从篮球场的看台跳了下来。不过腿好像是真的断了。这是鸭子给我的回答,说的特平实,我听的也波澜不惊的,不过鸭子说这话的时候,我总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