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园满结束,二年(D)班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第一名。班导笑得连眼睛都合成一条线了,没办法,他眼睛本来就小。就在班长带头要搞一次庆功宴时,最主要的两个人却都不在场。一个是这次活动带来影响最大的人物玉痕,一大早就缺席。另一个是提出宝贵建议的火残,一放学就不见踪影。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办庆功宴的热情。相反的,如果他们来了……会场会变成战场!还是别来的好!
现在学校园艺社花房里有些不妙哦~!闲人免进,以免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说,他住哪儿?”
夏惑树望着眼前步步逼近的“兽类”,不寒而栗。555555救命!他就要被野兽撕成一片片了……(一片,两片,大家来玩拼图游戏!)
“你,你问我干嘛?”
不能给!决不!这只兽类一定又想出新法子来折磨他家玉痕了!他要誓死保护玉痕的安危!绝不向暴力屈服!
“他今天没来上课,我想知道他怎么了。”
一整天没看到那个身影,火残莫名的焦燥,心神不定,脾气也比平时大了起来。
“什么?唔……不会吧”
“你罗嗦够了没?告诉我地址,不然我撕了你!”
55555555果然是兽类!
“哦,那我们一起去吧!”
夏惑树是极不心甘情愿带火残去的。但,但是,他真的好凶啊!就这样,誓言要保护玉痕的夏惑树很轻易的就屈服在火残的淫威之下。
门铃声……门铃响个不停!好吵好吵!
“谁这么缺德……这个时候还来吵。”
玉痕硬撑起瘫软无力的身体,打开了门。
“你怎么跟蜗牛似的这么慢!”
玉痕万万没想到那个门铃虐待狂会是火残!
“早知道就不开门的!”
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再看一眼,后面还有一个人,正是小叛徒夏惑树是也!难怪火残会找上门。玉痕再次为自己曾经心软造成今天的后果而感到懊悔。
对上玉痕微愠的目光,夏惑树心中大喊不妙。连忙摆出他自认为最可爱,最最无辜的表情来讨好玉痕。
“啊痕~对不起~是他逼我的!”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过程。玉痕没再理会他们,再过一会儿他就真的站不住了。用尽吃奶的力气“爬”回了他的被窝。夏惑树一定是被火残吓得半死才会期望“坦白从宽”,现在他可没那个力气去踹火残。他给自己量过了,39度7,算不算高烧?
“该死的!你在发烧!”
“瞎子才看不出来!”
话没说出来,只是白了火残一眼。
“你家里人呢?他们知不知道你病了?吃药了没?”
玉痕噤口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你是白痴啊?你以为你是超人吗?不吃药也会好?夏惑树!出去买退烧药跟冰带!”
火残不觉提高了嗓门,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生气。
“啊?又是我?……我,我知道了!我去!”
本来还想抱怨两句的夏惑树逃命似的冲出房间。唔~他果然很可怕!夏惑树欲哭无泪,谁叫他胆子小,禁不起火残吓!别人才皱皱眉头,他就吓成这样了~唉!
无力倒在床上的人显然十分不适。脸色异常,两道好看的眉毛此时也恩爱的纠缠在一起,让坐在床边的火残也跟着不舒服起来——这么快就传染了?
“如果我没来怎么办?你就这样一直躺着?”
语气中的关心毫无掩饰。刚刚不是还凶他吗?玉痕睁开双眼,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人,有些迷惘了。
“你为什么要来?”
他有必要这么关心他这个“玩具”吗?
“你不在……没得玩了。”
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转口变了味。他本来想说他担心他想见他的。哈,他什么时候也变得为么不坦率了?
“哦。”
玉痕撇过头去,又闭上了眼睛。他不明白刚才心里的那份失落感是为何而起。不想了!他现在可是病人!病人需要休息,不仅是身体要休息,脑子也要休息。
“喂,你别睡啊!等吃完药再睡啊!”
火残不甘心自己这样被人忽视。
“不睡觉我能干嘛?”
好痛,嗓子都哑了,像火烧似的,嘴唇还绷得紧紧得难受死了。刚才还怪他不会照顾自己,这会儿又来吵他~玉痕现在有些怀疑火残是不是故意来捣蛋的!让他的病情再加重些。
“说说你家里的事啊,都这个时间了,怎么没人啊?”
随便说点什么都行,他又不是来看他睡觉的。
“我妈刚去逝不久……我现在住的是朋友家,其它无可奉告。”
火残没脑子的话让玉痕心情突然变差,让他想起了一些很不愿再想起的事。
“对不起!”
火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再追问下去是很失礼的事。索性闭上嘴,虽然他平时连“礼”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但现在的他却会顾及玉痕的感受,真是不可思议!他活了十几年,头一次学会为别人着想,怪了!他这是哪里出了问题?都不像他自己了。
突来的开门声打破了不自然的沉默。
“啊痕,你没事吧?”
是寒允心回来了,救星啊!天知道刚才火残的无语让他有多大的压迫感,都快透不过气了,正伤脑筋呢!
“有事担搁迟了些!对了,枫也不在吗?”
“嗯,留了字条说是有事出去了。”
玉痕费力的坐起来,火残不忘帮他一把。再看向门口,夏惑树跟着允心后面一起回来的。咦?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勾肩搭背的,夏惑树则是一脸不自然。
“你是学校的老师?”
很眼熟,火残不太友善的问道。她跟玉痕很亲吗?怎么可以叫他“啊痕”?他都还没这么叫过呢!该死的!已经被捷足先登了!首发权应该是他火残才对!
“你认识我?我没教过你的课。”
不止是火残,夏惑树也对这个出了名的“帅气”老师略有耳闻。人长的帅,总有很多女学生围着她转,想不住意都难,虽然她其实是个女人。
“玉痕现在暂住我这儿,也就是说,我是他的同居人。”
唉?他那是什么表情?不爽她?有没有搞错?他现在是在她的地盘上耶!还一点都不尊敬她这个师长。
“我是火残,啊痕的‘好’朋友!”
WHAT?他没听错吧?他们什么时候变成朋友了?还特意强调那个“好”字?玉痕被火残的话搞的一头雾水,一愣愣的。
“你就是火残?我们家的啊痕平时很受你照顾啊!”
寒允心兴趣完全被“火残”这个名字挑起了。果然不出她所料,瞧他那眼神!摆明是妒火攻心嘛!只有玉痕这呆子看不出来。
“哪里,哪里!我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
“嘿~有意思。”寒允心默默地估量着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男孩。
“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寒允心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哦,那我走了,玉痕你要好好休息哦。”
夏惑树迫不及待的要闪人了,他发现那个寒允心老师啊~老是跟色鬼一样盯着他耶!谁叫他长的天生丽质咧~!
“等等,我送你。那个……火残同学呢?”
寒允心脸上堆满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十分有亲和力。
“我不回去了,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吧!啊痕今晚就由我来照顾。”
“咦?火残什么时候这么会体贴人了?不对劲!很不对劲!”玉痕狐疑的看着身旁的火残,费神的在猜测火残的真正企图。
“那也好,啊痕就交给你了。”
答应的太干脆了吧!玉痕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寒允心“卖”了。她明知道他跟火残不对盘的事,还这么信任那家伙?
又是诡异的安静,房间里似乎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你该吃药了。”
最后还是火残开了口,不然真不知道这种安静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哦。”
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了,他可不习惯跟火残靠得这么近!平时躲他都来不及!玉痕紧张的接过火残递来的水和药片,快速服下,算是完成任务了。
“幸好这张床够大,不然我们今晚就要紧紧贴在一起了。”
火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玉痕险些被口水呛到。
“你就不能正经点?”
“啊?我一向都是乱正经一把的,你不觉得吗?”
每次说他,他都这样,玉痕发现火残真是一个无可救药,不知感化的家伙。
过了一会儿,寒允心回来做了点粥,端了进来就再也没来“打扰”了。火残就睡在玉痕身边,很近很近,近到玉痕可以感觉到火残吐在他背上的热气。大概是吃了药起作用了,他开始热了起来。火残的一只手很不规矩的爬上玉痕的腰间,尽管玉痕多次抗议,挥开他的“毛手”,但火残的“执着”最终取得胜利。玉痕无力反抗的沉沉睡去,因此没看到火残嘴角扬起的胜利微笑
火残和玉痕化敌为友?这是彩虹学园近来最热门的话题。俩人的不和,全校皆知。但这几天,人们都看到他们出双入对?还有,时常看见火残搭着玉痕的肩,又或者整个人压在玉痕的肩膀上,后者虽然一脸不乐意,不过也没出手制止。邪门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搂来搂去,搭来搭去的?知不知道很难看?”
“我想怎样就怎样,关别人什么事?”
“你知道我很不习惯。”
“哦?这点没关系啊!多搂几次就会习惯了!”
第N次的对阵,玉痕再度落败,他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干嘛?生气了?”
玉痕趴在课桌上懒得再看那个厚脸皮的人。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这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干嘛?我现在就去广播室告诉大家,我们曾经‘同床共枕’化干戈为玉帛!”
火残的话吓得玉痕立马抬起了头:“你疯啦!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种不顾后果,引人误解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他真服了他了!
“我这人最怕无聊了,当然要想些点子来制造乐趣了。”
“去死吧!”
玉痕进入大脑缺氧状态,走在垂死边缘,老天怎么会让他跟这种疯子混在一起?
一放学,夏惑树就窜到了二年(D)班。当然是来的玉痕的。
“啊痕,陪我去花草市场买东西好不好?”
啊,又来了!这人到底几岁了,还是他的学长,又不是牙疼还哼来哼去的撒娇!烦呐!
“随你,别太久就行了。”
“哇,太好了!”
激动的忘了形,夏惑树老毛病又犯了,整个人“挂”在玉痕身上,当他的无尾熊。
“滚开!白痴!”
这回没等玉痕发难,火残就眼明手快的拎起夏惑树向后甩!一阵巨响……
“干嘛!好痛~”。
火残才赏他一眼,夏惑树就乖乖闭嘴了!充份发挥了他懦弱的天赋。他好像忘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
“你去,我也去!”
不是请求,而是直接宣告结果。火残说话向来不允许别人拒绝。
“你爱跟就跟,谁理你!”
扶起跌坐在角落的夏惑树,三人就这样决定了放学后的活动。
“逛来逛去,你到底要买什么啊?”
火残的耐性早就磨光了,眼看又要开火了。
“还没想好……要不,你先走好了!”
嘿~走了最好!夏惑树还有点小期待,可惜天不从人愿。
“不行。”
听到火残坚定的回答,夏惑树失望的搭拉着脑袋瓜。
“臭火残,死火残,烂火残!快点发霉吧!”
夏惑树用蚂蚁大的声音咒骂着。
“好了,快点吧,我一会儿还要打工。”
玉痕也同样不耐烦了。他没想到夏惑树买东西也像小孩子似的挑三捡四,慢吞吞。
“这样啊……”。
夏惑树彻底失望了,他还想跟玉痕多逛逛呢~时间过的真快!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却要走了,唉!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夏惑树终于满载而归。玉痕和火残则是互看一眼——彼此脸色都不太好。
“玉痕?”
啊?这里怎么会有人叫他?玉痕回头一看,表情在一瞬间冻结。
“大叔,你找我有什么事?”
冷哼一声,玉痕口气中满是讥讽。
“你!……我们谈谈吧。”
男人强压下怒气,深吸一口气,才吐出一句理智的话。玉痕耸耸肩,深黑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简单的跟火残还有夏惑树交待几句后,玉痕就和那人一起走了,剩下的两个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那个男人是谁?”
火残皱着眉头,看着同样搞不清楚状况的夏惑树。两人再互看一眼,做出了一个很有默契的决定——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