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不悦的眼风朝我们扫来,“你不是在马厩做事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丢了鼻烟壶,我过来拿给他,谁知道他故意找我麻烦!”虎子正要为自己申辩,结果却遭到费扬古一通训斥,“住口,捡了东西应该交给管家,谁让你自己冒冒失失的闯进前厅,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虎子又羞又恼,忍无可忍的大声叫道:“你们不讲理还骂人,要不是为了我姐,我才不进这费府,我不干了!”
我吓了一跳,忙安慰激动的虎子,“虎子,你忍耐一下,不要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话,是他无理取闹!我干嘛要看他的脸色,受他的指使!”虎子用力跺脚,愤然叫道。“我们千辛万苦跑来京城,不是来受他们这窝囊气的!”
费扬古手指着虎子,厉声喝道:“住口,这里是你大声喧哗的地方吗?”
虎子眼睛有了泪,胸口剧烈起伏,委屈的扭头看向费祥,“二爷,你给评评理,我哪里错了,是不该把鼻烟壶还给他还是不该踏进这个屋子?我是马夫没错,可我也是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做人,难道在这里做事就没有尊严了吗?”
虎子激动的收不住性子了,他在家里是根独苗,几时受过这种气,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进费府。“二爷,我听你的,你若说我做错了,我就给他认错!”
虎子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也大大惊愣住了。想不到虎子竟然向费祥求助,从他进府到现在跟费祥的面都没照过,更甭说说话了,谁也想不到虎子把费祥抬了出来,一时间,费祥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啊?我?”
费扬古眯起狐疑的眼神朝费祥看去,王爷饶有兴趣的看着事态发展,张英和巴尔泰纳闷的看看虎子,又看向费祥,谁也不晓得虎子突然间会向费祥诉苦。我可紧张坏了,忙拉了虎子一把,费扬古深沉的目光直直的落到我身上,显然他象对我的疑心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