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了一天,宗卿朔总算缓了过来,叙叙松口气坐在床边撑着下巴,圆溜溜的眼睛瞳仁清澈,“小师伯,你刚才是怎么了?”不解问了一句。
灰头土脸的宗卿朔郁闷翻过身,不想看叙叙,浅浅的小麦色肌肤浮现了粉色,他死定了,只不过是被男人碰了下就有反应!心快乱死了……
见小心眼儿的宗卿朔不理人,叙叙嘟了嘟小嘴,腹诽,丫个小气鬼,今天放你一马,改日老娘照样上门找千里雪!
体贴的替他掖了掖被角,叙叙小声道,“那你先休息吧,我改天再来。”
宗卿朔眼尾的余光悄悄跟着叙叙,一个危险的意识猛然滑过,他,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龙,阳,之,好!不,不可能,遇见叙叙之前他还是比较喜欢看美女的,而且对男人向来没感觉。宗卿朔急忙摇头否认自己心理变态!
银银很漂亮,你有想亲亲她的冲动么?
银银很可爱,你有想拉她小手的冲动么?
银银很天真,你有想紧紧纳入怀中的冲动么?
宗卿朔冷汗涔涔,无法面对脑海中这一系列的尖锐问题,他跟银银青梅竹马,叙叙没出现之前,打打闹闹是家常便饭,免不了身体的接触,可是无论银银的手如何在他腰间挠痒,他也从未反应过,偏偏今天,叙叙一双惹火的酥手,就那么无心的几下,竟让他气血上升,浑身火热,那个羞人的地方更是前所未有的蓬勃宏伟!一想到这,宗卿朔便窘的无地自容。却再也无法忘记那心动的一幕————
叙叙一路踢着小石子,眼珠子却滴溜溜转,哼,说不定宗卿朔是故意装病赶她走呢!丫,如果他真这么卑鄙,老娘就去凌云阁放把火。自古最毒妇人心。
既然小师伯生病,那她今天的功课不就是可以……嘿嘿,自习了么!叙叙忍不住偷笑,乐颠颠的朝弟子厢房走去。老远就看见微步歌正在清泉边洗衣服。叙叙立刻打住脚步,转而朝他奔去。
“猜猜我是谁?”叙叙张开酥手调皮的捂住他眼睛,故意压低嗓门在他耳边喊。
早就识破叙叙的诡计,微步歌唇畔淡笑,“别闹了,我正在洗衣服。”武当的弟子不论辈分,基本倡导生活自理,就算你是长老,闲暇时也得自己做自己的事。
“一点都不好玩,每次都被你猜中!”叙叙失败的松开小手,这家伙就不能故作一点点惊讶么!眸光不禁落在微步歌那双若柔葱蘸雪的莹白玉手上,叙叙心跳加快,好漂亮,泡在水里更加鲜嫩了,洗衣服真是糟蹋……
微步歌挑了挑眉峰,诧异的瞅着咽口水的叙叙,冷不防她竟缓缓将他的手捧起,双眼发亮,“师弟,你真好看,连手都这么漂亮。”叙叙郁闷,通过微步歌的对比,她那相形见绌的爪子立刻黯然失色。
“外貌只不过是皮囊而已。”凉薄道一句,显然微步歌并不喜欢别人专注他的样子,甚至不是很高兴。
嘟了嘟小嘴,叙叙反驳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长你这么漂亮,一定特别幸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叙叙开始幻想自己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人,像周若芙那么美,不,比她还美!美到让微步歌从此眼里,心里都是她……
叹了口气,微步歌不知该如何对这单纯的师兄解释。
鼓了鼓勇气,叙叙俏皮后面含着淡淡羞涩,道,“我帮你洗衣服。”呵呵,这样的她是不是很像微步歌的女人呢。便不由分说抢过木盆,很用心的搓洗那件青色的衣衫。在现代长大的她几乎没手洗过衣服,有洗衣机谁还手洗呀,所以自然显得有一丁点笨拙。
“你这么用力会搓坏的,洗衣服也要有技巧,巧用腕力。”说罢,微步歌稍长的玉手缓缓包住叙叙的小手,动了几下,让她感觉那种力道,一抹红云顿时飘到了叙叙粉腮。
叙叙的手……微步歌瞳仁乌黑,缓缓松开了,遂笑道,“你的手又胖又短。”
呃!某女主头顶出现一道乌云,电闪雷鸣。紧张的摊开五指仔细看,呜呜上午宗卿朔嘲笑她腰粗,下午微步歌嘲笑她手短,天雷般的打击瞬间击垮叙叙,“哪有,我的手才不短!”说罢,硬是拉过微步歌的手,与他掌心贴掌心,指肚贴指肚的比量,叙叙顿时领略什么叫自取其辱!
微步歌的手掌长度只比她多一点点,宽一点点,手指却比她的长了好多,纤细,骨节分明,而她圆润柔嫩的手指几乎跟微步歌的一样粗,呜呜…………
“好像是有点胖,有点短。”叙叙害羞的别过手。
“但是很可爱,像女孩子一样。”微步歌不禁脱口而出,突然觉得很尴尬。
闻言,叙叙小心肝儿开始扑扑跳,暗暗窃喜道,“你觉得我像女孩子呀?”
“小麦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微步歌急忙改口。
哪有,人家高兴着呢!然而某种黑色的回忆瞬间提醒了叙叙,让叙叙不敢面对,犹豫再三,她决定试探微步歌口风,“师弟……”
“嗯?”
“七砚辽挟持我那几日,我遇见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什么事?”
“花海归琼有个叛徒被抓了!”
“哦。”
“他好惨呐!”叙叙加重了语气。
“叛徒还有什么惨不惨的,既然他选择那样的路就要做好承受的准备。”微步歌凉薄的道。
“你先听我说么。他其实是无辜的,被另一个帮派的头目胁迫,逼他抄了三封间谍信,若不替那头目做事,头目便将间谍信交给七砚辽,诬陷他是叛徒!一切的一切他都是生不由己!那个头目还有一个恶魔般的女儿,竟趁夜黑人静玷污了他,让他有口难言!反正他就是太惨了,武功又差,天生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所有的混蛋都欺负他!”呜呜,叙叙声泪俱下,忙不迭揉揉眼睛,因为微步歌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强自镇定道,“他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可是那个喜欢的人嫌弃他,因为他失去清白还是叛徒!却不知他在被逼迫期间受了多少苦,甚至身重剧毒……最后却被七砚辽那个无耻的混蛋抽筋扒皮,被众人扔烂鸡蛋,临死前身上还穿着‘我是叛徒’的囚衣!”显然这个“他”就是叙叙自己。
食指轻轻拭去叙叙眼角的泪痕,微步歌淡淡道,“胡说八道。”
呃,胡说!“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叙叙难过的看着微步歌,想要看他的反应。
“女人怎么可能夺取男子的清白,除非那个男人愿意。世上又哪有因为男人失贞而离开的女人。”
叙叙生气的推开微步歌,“怎么没有,那个人被下了媚药身不由己不就可以了么!为什么女人一旦失贞就猪狗不如,被世人耻笑,连最爱的人也弃她不顾,而男人流连花丛,却得一个风流倜傥的美名!不公平!”义愤填膺的吼完,微步歌眼眸写满惊愕。
“你别恼,我们可不能为了别人吵架。”微步歌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手指暗暗攥紧。
别人?那就是我,步歌!你会遗弃我么?叙叙好想大声的问,可是她还未准备好承受叛徒的下场,步歌凉薄的眼眸可会容忍叛徒?
叙叙却忽略了微步歌黝黑的瞳仁。
杂役房内
叙叙一个人郁闷的烧洗澡水,白天的她真的好激动,明眼人几乎都要怀疑她口中那个“他”分明就是她自己。然而微步歌明寐不明的态度,让她退缩。叙叙也知道无论正派还是邪派,都不会容忍一个叛徒,叛徒的下场都是一样的悲惨,想到此,她紧紧环住寒冷的胸臆。
步歌,我是被冤枉的!
步歌,我真的好喜欢你,虽然身子已经失去清白,但是我的心是干净的,当时也是昏迷的,我没有那种事情的任何记忆,所以……我的心可不可以算是清白的……
很快水就咕咚咕咚冒着泡泡,叙叙揉了揉红肿的眼眶开始往大浴桶内提水,兑冷水。一切拾掇好,她才偷偷摸摸从怀里掏出一小包干花瓣,香香的,呵,男人用这个可不能被人发现。将花瓣均匀的撒进水中,不久香雾氤氲,叙叙浑身也跟着舒缓起来。
酥手轻松的抹下头巾,散开瀑布青丝。然后关紧门窗,才放心的宽衣解带,裹了一天的胸终于可以释放出来呼吸,她开心的将裹胸抛诸一边,玲珑有致的丰盈弹跳几许,诱惑而妖媚。转而大咧咧褪下亵裤,变成了光屁屁猴,莹白如玉的少女躯体若隐若现,让人喷血。
叙叙抬起一条腿,吃力的爬进大大的浴桶,那幽香的神秘地带像一把刀,狠狠剜进了微步歌的心里,他一动不动,怔怔站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