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还你一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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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真真假假辨男人(3)

□思想奠定世界的基础

在我们居住的这片国土上,没有什么爱好能比得上对理性和思想之日进行适当的纪念更宝贵,假若它自知它的贫乏之处。在没有幻想的地方,人民便毁灭。学者是思想的传播者,而这思想奠定了世界的基础。不管他们的具体工作或职业是什么,他们都代表着世界上的精神爱好。假如他们在像美国这样物质爱好高于一切的国家里忽视了他们的职责,那将是所有人的灾难。我们所听到的消息中,有关贸易、贸易与实用技艺的成果较多。这是个经验不足而又多变的民族。贪婪、犹豫和随从别人是我们的痼疾。数以千百计的人在我们社会里通过贸易或通过不断扩大我们的人口和艺术应用规模而成为暴发户。这一事实使其余的人陶醉。一个人的好运便是万千个人的希望。贿赂行为如同一个金矿的四邻,它使农庄、学校、教堂、住宅和人本身变得赤贫。我们不希望以乘戾的态度对待从事工业制造的村庄,或是贸易中心。我们爱听水车发出的美妙音乐。我们敬重铁路。我们感觉得到看到一条船时心里涌起的自豪。我们把贸易和每一种机械技术也都视为教育。但让我们辩别这其中的可贵之处。在这里的每一件作品中,都有创造之举,都是迈出了智慧的一步,或是连续的几步。创造之举和智慧的步伐都属于精神行为。其余的都不过是这同一行为的千遍重复。我们不会上当受骗,去更多地羡慕手工艺和机械的日常操作,不管其结果会是多么辉煌,我们对它的羡慕程度不会超过对教师、教士和牧师们日常工作的羡慕。头脑简单的人的劳动产生辉煌产品的事实不是他们本人的意愿,而是高于其意愿的规律所致,因而日常工作是不应该为这个原因而受赞扬。我们不愿意为这种结果而让劳动者作出牺牲。我们不愿意为我们的方便和自尊而牺牲劳动者,更不愿意为我们这种人所组成的高尚阶层的自尊而令劳动阶级作出牺牲。让棉花差一些吧,人却应该更好一些。纺织工人凌驾于工作之上的优越感不应被剥夺。他该知道,产品或技术除了体现他的精神特权之外,其本身毫无价值。如果我们在一件产品中看不到值得称赞的东西,我们还要称赞一百万件吗?人们敬畏城市,却不敬重任何一个市民。人们一直在数字令人眼花缭乱的效果面前臣服,却从不会单独为任何一个人的榜样而折腰。

当众人相互贬损,使世风沦为令人沮丧的教条时,学者必须是希望的使者,必须加强人类抵御自我的能力。我有时相信,我们的文学年会不久将具有更伟大的重要性,因为人们对自己的能力不再闭目塞听。在这里,一套新的区别标准,一系列新的思想占据了统治地位。在这里,我们限制对财富的崇拜,限制对法律和教堂权力的崇拜。盲从者今天必须停止盲从。权力无法进入我们这个不轻易接受外人的小圈子。现在制度最坚定的保卫者也感觉到了这里一触即发的气氛。这里的空气凝聚了每一个角落的热量,使它能把历史悠久的结构还原为原始状态。这里的任何固体都不固定,任何东西都会倾斜和摇动。甚至学者也不能高枕无忧,他也要被审视并加以修正。他的学识已经报废无用了吗?他是不是仅仅生活在他的记忆中?心灵的力量并非是自我抑制,而是生活。

但是,来吧,你这好奇的孩子!到这里来,你充满爱心,满怀希望的诗人!到这里来,你这柔弱而疑惑的、尚未在这世界的市场上找到适合地方的心灵。任何你能买或卖的东西——你的爱和野心如此之大——这一时刻是你的,而不是他们的。舒展你的愁眉,继续希望,继续爱,因为仁慈的上苍会给你公平,整个世界都会感到你是正确的。我们应该以充满男子气的快乐情绪来庆祝这一时刻。感激和祈祷似乎都不足以表示我们与苍穹交流的最崇高、最真实的心情——但是愉快和协作的接受——这接受反过来又变成给予,因为接受者只是给予一切的上帝的一部分及其初始阶段。我不能——任何人都不能——把如此崇高的事说得精确无误,但对我来说,人的智慧、人的力量、人的仁慈、人的癖性、人的技艺都是神的仁慈和存在的表现。它不容人解释。当一切都说完做完时,狂喜的圣贤便成了唯一的逻辑学家了。劝诫和辩论于我们都不适宜,只有欢乐和赞美的凯歌才适于我们,但不是阿谀和谄媚。在我们心灵深处,我们与我们所敬仰的相距太近。正是我们心中的上帝以更伟大的思想检验着我们祈祷的语言。在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说,“我存在着,而且正是由于我,噢,孩子,你的美丽的身躯和世界才得以存在和成长。我存在着,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知识的节日,以及向知识源头的回归,已经很好地说明了那个永远使人感兴趣的人与自然的话题。我们被郑重地提醒去记住长久以来的缺憾。人类从未诞生过,从未存在过。知识分子们仍在祈求人的新生。生活的火焰在人的心胸中微弱地摇曳。我们向人要求一种我们没有找到的富足和普遍性。伟人并没有使我们满足,是他们的孤独,而不是他们的力量使他们引人注目。他们贫穷乏味。他们可怜兮兮地恪守着一种思想。假如他们是先知,那他们便是自大者。假如他们彬彬有礼,具有多面性,那他们是肤浅。人们取得任何结果竟有多慢!思想的水晶球和地球的地质结构是同心的。正像我们的土壤和岩石分布于各个层面,即同心的层面,所有人的思想都是横向而不是呈纵向发展的。

现在来了一位伟大的调查者、他手持尖锥、钻头和铅垂线。他要在我们传统和理论上凿下深井,一直通向万物的核心。但当他一触到地壳,看着钻子和铅垂线,哲学家就会朝横向钻探,尽管阻力重重,好象有股强烈的风要把一切都卷离地面。假如你月复一月地来看我们的改革者取得了什么进展,一寸也没钻进——你会看到他仍然满口新词,原地不动,在原来的岩脉或地壳的新表层上游荡。新的书籍表示:“我要给你打开自然的钥匙。”我们想要像霹雳一样直轰中心。但雷电是一个表面现象,它只留下浅浅的刻迹。哲人也一样。木楔结果成了火箭。这样,人仅仅生存了一瞬间,因为他对一事的狂热在几个月里会变得难以忍受地枯燥乏味。每本书和每个人都一样,但是——但是我们不能拿到一本新书,或结识一位新朋友而无所期待,无动于衷。这种指望出现一位更适当的阐释者的难以克服的期待无疑就是他终于到来的预告。没有人时,我们转向自然,它就在身旁。在神的序列中,智力是首要的;自然第二。它是人类心灵的记忆。那曾在人的智力中以纯粹法规存在过的东西,现在已经化为自然。它在心灵里已经溶解。现在它已沉淀,而那明亮的沉淀物就是世界。我们在自然中永远不会是陌生者或低劣者。那肉是我们的血肉,那骨是我们的筋骨。但我们不再拥有它。我们已失去了我们奇迹般的力量。我们的手臂不再像冰霜那般有力。我们的意志也不能与地心引力和电磁力相媲美。但我们可以把自然作为方便的标准来利用,作为我们升降的标尺。它有作见证的优越条件,它不会堕落。当人诅咒时,自然依然为真理和爱作证。因此,我们可以安然而实际地研究自然中的心灵,因为我们不能在心里久久注视它。正如我们转而审视池水中太阳的容颜一样,因为我们的眼睛不能直视它的辉煌光芒。

所以,在我们看来,那该是一首合适的赞歌,假如我们要以探求自然法则来虔诚地庆祝这一时刻。让我们尽力看清那一点,并进行尝试,看它能有多少可以移入文学生活。我们投向周围自然认真的每一瞥,都是为了学习。它出自虔诚的冲动,是真正的赞美之歌。不管它是以劝诫,或是以热情的感叹,或是以科学报告的形式,它又能改变什么呢?这些只不过是形式而已。通过它们,我们最终能表述那样一个事实:上帝做了这个,那个。探讨这么大的一个题目,我们必须诉诸直觉,而且其中我们所要暗示的远远超过了要描述的。我们知道,要以探讨小一些的题目所能获得的那种准确性来讨论这个大题目是不容易的。我们不希望在描绘人的尝试中,去描写一个呼吸空气、却又冷漠而又令人嫌恶的鬼魂。我们的眼睛和耳朵会由于任何对于生理事实、对于人的局限的忽视而引起反感。但一个看清自然之真正秩序,并看到从无形中显现的有形之物的人,却无法在下列情况下表达他的思想:即表面上看来,这对那些研究物理定律的人不公平。在这种人的器官里,有一个内在的缺陷。语言总是过分的夸张。无限的表述在有限的人类看来总是不公平的,而且是亵渎神灵的。恩贝多克利斯无疑说出了一个思想的真理,他说“我是上帝。”但在他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它听上去是谎言。这世界以那个关于他的皮鞋的精彩故事,向他表面的傲慢进行报复。在试图表明精神事实的努力中,我们又怎能期待比这更好的运气呢?可是,让我们希望,只要我们接受真理,我们就会让每一个真正的人感到是说出了公平正义。

自然之规则,谁能分析它?那奔流的溪水不会停下来让人观察,我们永远不能突袭自然,使其窘迫,永远找不到那条线的尾端,永远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筑第一块石头。鸟儿急匆匆地下蛋,蛋很快又变成鸟。我们羡慕的世界秩序之完整无缺是无限分类的结果。它的平滑是瀑布倾泻的平滑。它的永恒是一种永久的开始。每一自然事实都是一种派生,而从每一个派生里都会产生一种新的派生体。假如任何东西停滞不前,它将被它抵御的洪流所摧毁、消灭。若是心灵停滞,它将疯狂。因为失去理智的人是那些紧抓住一种思想不放,而不跟随自然步伐的人。不是原因,而是一种永远新奇的效果,自然永远自天而降。它是完全的服从。这些可爱事物的美是从一个抽象而永恒的源泉中得到的。在一切动物和植物的形式中,生理学家承认化学和力学都不能解释这些事实。但必须假设一种神秘的生命原则,它不仅寓于这个器官,而且创造这个器官。空间是多么宁静,多么宽敞,然而却没有地方可以塞进一个分子,——以优美的顺序,以同样的完满,以平衡的美,时间的舞蹈依然向前行进。像一缕香味,像一串音符,像一次睡眠,它不准确又无边无垠。它不会被割裂,不会被阐明,不会被展示。让凡俗的哲学家走开去吧!你去自然中寻找原因?这个原因指向那一个,那个原因指向下一个,下一个指的是第三个,每一样都有所指。你必须以另一种姿态去询问,你必须感觉它,爱它,你必须以它赖以生存的伟大精神来观察它,而后,你才能知道那法规。被人了解,这在它是不可能的,但是它会被人愉快地加以热爱和享用。

这种普遍而共有的生活,它平等地对待无数目标而不强调或偏爱任何一个,为了全体的成功而有规律地贬降每一个体,这一切都使我们的理解力毫无用武之地。自然只能被看作是为了共同的、而不是个别的目的而存在,为目标的整体,而不是为其中某一个——一件令人入迷的作品,将由一个环形运动来代表,正如目的会由一条长度已定的直线来表示一样。每一效果都加强另一个效果。在重视公共福祉的共和国里没有反叛,没有个人的脱离。这样就产生了天主教的品性,它使每片树叶都成为这个世界的代表。当我们以诗的情怀欣赏这片景色时,我们并不考虑个别之物。自然不知有棕榈树,也不知有橡树,它只知道有植物生命,它生长成为森林,以百草千藤组成的花环装扮地球。没有单一的目的可挑选。自然的这一状况似乎可以从下面这个事实看出:假如人本身被看作是目的,并假设世界的最终事业是创造虔诚、明智而美好的人;可据我们所见,它至今尚未成功。你可以轮番阅读自然史和文明史,比如说,把一篇天文学论文同一卷法文的《宴会菜单回忆录》交替阅读。当我们为计算这种奢侈款待而惊诧不已时,那仁慈的大自然却从无边的新苍穹转向了它宽广的公地,如同珊瑚虫变成礁岩那样迅速——太阳和行星对人类是宽宏而殷勤的——然后让我们把视线收回,来观察这个路易十四的宫廷,并且看看那里的游戏——公爵和元帅,神父与淑女——都聚在同一张赌台上,每人都在为别人设置陷阱,结果是让这个佩戴假发和勋章的正人君子,即国王本人用谎言或诡计来战胜你的对手,并且毁了他。

此时人们禁不住要问,这个星球是不是内容非常丰富的天文学的一个美好的标本。如果是的话,实验是否没有失败,是否值得再去进行更多的实验,并在这清白的空间塞入一件如此污浊不堪的东西。我们不太会有别的感受,假如我们不只盯住愚蠢的民族,而是去寻觅那些伟大而英明的人,那些杰出的人,去仔细审视他们的生平。他们中间没有人曾经看见过自己——如果把他的行为与他的允诺或思想相比较,便能证明人们耗费精力去获得那个巨大的装置是值得的,而有污点缺陷的人正是靠了这个巨型装置才被说服的。对于这类问题,大自然回答:“我会成长。”一切都是新生的,婴儿期的,当我们被博学者苦苦计算大自然的直线和长度、弧线的回归度之类数学问题搞得头晕眼花时,让我们感到安慰的是大量的事件正在进行着。一切都似刚刚开始。遥远的目的正在积极的实现中。我们道不出任何地方有任何完成了的东西。但这种趋势到处可见:星球,星系,星座,整个大自然都像七月的一块玉米地在迅速成长,在长成什么别的东西,在急剧的嬗变之中。胚胎并不急于变成人,正像那个我们称之为星云的光团不急于变成光环,变成彗星,变成星球,变成新星的母星一样。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些凡尔塞宫的先生们不能够昂首阔步,继续为种种宫廷琐事而尽心策划,无事生非,同时又不影响他们以后从事更好差事的能力呢?

然而大自然好像进一步回答说,“我尚未在任何单独的生物身上冒过那么大的险,去一赌我成功的运气。我还没有实现任何一项目标。园丁的目的是生产一种好的桃子或梨,而我的目的则是保持整棵树的健康,包括它的根、茎、叶、花和种子——我绝不会因为偏爱超厚的果皮而忽视了其它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