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回:函谷如玉关,几时可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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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小生和巫咸离开东女族之后,来到了留身谷。小生和黑豹被白龙王的变异后代射出的白光击中,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巫咸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串清脆的铃声。
一个青衣人骑着一头大青驴,慢慢从远方走过来,驴的脖子里系着一个铜铃,走起路来响个不停。
一人一驴走近跟前,驴身上的青衣少年,施施然拱手道:“小嫂子,有礼了。”
巫咸点了点头。
青衣少年问道:“你的丈夫病倒了吗?”
巫咸摇摇头。
青衣少年问道:“那是?”
巫咸道:“被前面山谷里的怪人吐出的一道白光所伤,所以才昏迷不醒。”
那青衣少年,催动青驴,说道:“什么怪人,我去看看。”
巫咸道:“那怪人非常厉害,你不要去送死了。”
那青衣少年笑道:“不妨。”
过了一会儿,那青衣少年又骑着驴返回来的时候,小生已经逐渐恢复知觉,并能坐起身来了。黑豹已经基本上完全恢复了。看到青衣少年骑驴而来,又不禁呜呜的叫起来。
巫咸喝止了黑豹,青衣少年走到跟前笑道:“你的丈夫不妨事。这种怪物是龙的后代,他们体内带了一项喷射雷电的技能。不过,它们发出的雷电很微弱,只能猎杀一些小动物,一般电不死人,只能让人暂时的麻痹,失去只觉。”
巫咸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只知道这里有龙的后代,却不知还这般厉害。”
青衣少年不禁好奇起来,问道:“你们知道这些是龙的后代?”
巫咸点了点头。
那青衣少年沉吟道:“今天晚上想越过这个山谷,只怕很难了。那些人蛇白天和晚上的视力几乎没有什么差异。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去弄些柴火来,我们一起在这里生个火堆,等明天结伴而行。”
巫咸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那个青衣少年去捡柴火之后,巫咸卜了一卦。
这个时候,小生已经恢复了知觉。呻吟着望着巫咸,说道:“师婆,你是不是担心这个人来者不善?”
巫咸点头说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万事都要加倍小心才好。”
小生伸伸手指,叹道:“是啊,小伟和小飞刚加入我们的时候,我还不习惯。没想到刚习惯了,他又失踪了。师婆,这个人怎么样?我看他不像坏人,至少不是那种能要我们性命的坏人,那种凶狠残忍的坏人一般都眼露凶光的。”
小生恢复的还是挺快的,等那个青衣少年生起火堆的时候,小生已经能坐起来,基本活动自如了。而黑豹当然也恢复如初了。
小生一边伸展手臂,一边叹道:“这些人神混杂的变种怪人真小看不得。”
青衣少年笑道:“没关系,只要麻倒了以后不被他们生吞活吃了,不但没有坏处,还有益处。”
小生“啊”了一声,问道:“你在说笑吧。”
青衣少年笑道:“当然没有。只不过,这个要看白光的强弱。那种白光,其实是一种内力。内力过大,造成的伤害越大。如果是神龙的话,一下子就可以把人击个灰飞烟灭。如果是弱小的龙人,可以刺激人的身体,经常被弱点刺激,可以达到快速强健身体的效果。如果普通的人龙,有时候可以把人击昏。但是,一般也就射击两三次就没有后劲了,需要积攒一天才能重新积聚起足够的力量。”
巫咸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个怪物没有攻击我。”
小生问道:“对了,这位兄弟,你是什么人,怎么了解的这么多。”
青衣少年拱手道:“我叫青阳,从西方来。是白帝少皋的后人。”
小生拱手道:“难道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五方大后之一?发明弓箭的般的父亲?”
那个叫青阳的青衣少年点头说道:“不错。东方青木,南方赤火,西方白金,北方黑水,中央黄土。”
巫咸说道:“传说西方人才济济,有重、该、熙、修,还有倍伐、般、白民、一目、蟜极。”
巫咸说的这些人可不是一般人:
重,又叫郝望,也读作句芒。管理美洲,来往于印度洋、大西洋;把非洲最南端命名为好望角,这并非虚谈。在颛顼时代,是他来往于东西方之间,并被印第安人称为“司天之神”。
该,又叫蓐收,封于西,居华沙。华沙,日本语译为ヮルソ,即蓐收。因该生于亳地,又把其封地称亳国。即今波兰。黄帝居西时,建轩辕之国,在今阿尔卑斯山;少皋居西时,建基辅城,在乌克兰。基辅,即古之吉甫氏之地,少皋为帝挚,称挚父,吉甫氏即他的后裔,包括今吉普赛人、羌人、白族人、回纥人等,都是少皋氏族。《吕氏春秋》尊少皋为西方之帝,尊蓐收为西方之神。
熙奉命去南冥,即南海;修为北海之神;因而二人被称为“黑白之神”,都是玄冥。在《大荒东经》中,“九丘”有“黑白之丘”就是大禹为纪念熙、修所建。其中的“赤望之丘”就是纪念重(句芒)的塔。《吕氏春秋》:尊颛顼为北方之帝,尊玄冥为北方之神。
倍伐,从语言学看,就是贝尔法斯特。但这个倍伐,又到达南美;而在爱尔兰,留下了这个古地名。可以证明,少皋居西时,娶了宙斯国的美女皇娥,生了倍伐,封于英伦三岛;后迁于南美。
《海内经》说:少皋生般,般是始为弓矢。般,就是后来的班,应生于东北,因为东北为弓矢之发源地与生产基地。后迁于鲁,为鲁班氏。
《大荒东经》:有白民之国。帝俊生帝鸿,帝鸿生白民,白民销姓,黍食,使四鸟、虎、豹、熊、罴。白民,即今秘鲁,因而出现在东荒。其实白民就是熙的后裔包括今缅甸人和云南之白族。在美洲之玛雅文化中有缅甸文字出现,说明古缅甸人随少皋及熙到达了美洲,建白民之国。
《大荒北经》:有人一目,当面中生。一曰是威姓,少皋之子,食黍。一目,又写作夷牟,后来作伊乙谋。松花江最早叫栗末水,就是夷牟水,以人名地、名水。同时说明古时yi、li两音相通。如高夷就读高丽;戴日就是丹栗。《荒经》中一目的位置在西北,应是当时的位置;由东北迁至西北;汉代前后又从西北迁回东北。
帝喾之父为蟜极氏,即今吉尔吉斯故地。少皋在中央地区娶了妃,生蟜极,与颛顼同辈分,故不得接班,这一点《史记》不了解。到了第四代,由居西的蟜极之子来接班,也正反映了“一昭一穆”的原则。
当然,西方也是出了恶人的。比如《五帝纪》中的记述:
帝鸿氏有不才子,掩义隐贼,好行凶惹,天下谓之混沌;
少皋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
颛顼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话语,天下谓之檮杌;
缙云氏有不才子,贪于饮食,冒于货贿,天下谓之饕餮。
传说,嬴、赵、秦、桑、谭、徐、黄、江、李、萧等很多姓氏都是少皋之后。但是,也有说赢、赵、秦和虞、夏、秦、楚这些姓氏属于颛顼之后。关于这个问题,在后面的章节里会说到。
而青阳的名字却鲜有耳闻,可以说名不见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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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问小生:“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小生道:“我叫后生,这是我的师婆巫咸。我们从寨后来,要往东夷去。”
青阳问道:“你们要去东夷族?”
小生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青阳笑道:“那感情好,我也要去东夷族。”
小生问道:“不知道你们到东夷族意欲何为。”
青阳说道:“东夷族主要有五大分支,龙族,虎族,狗族,鹤族,猴族。这五个种族分别流传着一种拳法,我便是要去那里拜访他们,学习拳法精妙。”
小生道:“原来你是学拳的。我是猎人,是学弓箭的。”
青阳问道:“那你们到东夷族作甚?”
小生道:“实不相瞒,俺爹被一种邪术给害的人事不省。据说东夷龙族的土灵珠可以驱邪治病,所以不远千里赶往东夷去借土灵珠。”
青阳道:“如此贵重的至宝,只怕他们不会轻易外借。”
小生道:“管不了这许多了,只能到那里以后相机行事了。”
青阳道:“不错,也只能如此了。”
小生道:“如果我们也有一条神龙就好了,可以一天就飞到东夷族,也免得这么跋山涉水徒步奔走,浪费了许多时日。”
青阳道:“那些神物都是神族的灵兽,我们人类,还没有那样的修为。天空是神仙的,大地才是我们的。对了,你们好像本来也知道这个山谷里属于神龙后代。”
小生点了点头,便把自己在东女族的经历有选择性的说了出来。当然,只是,隐瞒了白龙王****的情节,毕竟那些事关东女族的名声。
三个人一边谈话,一边吃东西,然后轮流歇息。一宿无话,不提也罢。且说次日天亮,三人胡乱吃了点干粮,小生便要整装待发。
青阳拦住道:“不急。我们待等到日中时候,日正中天,人蛇性喜阴,都会在那个时候躲藏在山洞中,这才是穿越这个山谷的最佳去处。”
小生点了点头,说道:“有理。”
青阳说道:“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闲着,我们要在附近寻找干枯的艾草,或者硫磺,然后燃烧起来,艾草和硫磺的味道也会让他们退避。”
小生笑道:“对亏你及时出现,否则我们还真不知道如何过得这个离奇的山谷。”
青阳道:“能遇到你们,我路上也有个伴儿,不但解除寂寞,也可以互相照应。本来我们也骑着快马带着伙伴,可惜,路上都被不知名的怪物吞吃了。”
小生叹道:“你对拳术的痴迷真令人侧目。”
巫咸看他们两个一直在说个没完,提醒道:“你们赶紧分头寻找材料准备穿越山谷吧,一路上说话的机会多着呢。”
小生和青阳闻言,这才连忙去附近寻找艾草和硫磺,巫咸便留下来看守双方的行李马匹。
正午时分,准备妥当的三人,便带上巫咸刚刚编号的遮阳草帽鱼贯进入山谷,踩着累累白骨,即使盯着烈日,也不觉得热,反而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果然和青阳预料的相差无几,山谷里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任何大型禽兽活动。偶尔有几个怪人,不但没有围上来,反而看到他们就躲到一边。
凡事没有绝对。正当小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怒吼,然后便听到咚咚的巨响,然后,看到树木倒折的动静,接着,一个人身龙头的大家伙,从树林里冲出来,拦住了去路。
那个大家伙足有一高多高,膀子和大腿都像水桶,眼睛大的像铜铃,冷冷的等着他们,无视烈日和艾草硫磺的刺鼻气味。
小生把一块燃烧的硫磺扔了过去,投掷在那个大龙头的身上,那个大龙头竟然无动于衷,瞪着两只大龙眼,紧紧的盯着他们。
小生望着大龙头那可怖的龙颜,说道:“大个子老兄,我们只是借路经过,并不想伤及无辜,麻烦你让一下,让我们过去。”
那个大龙头忽然说话了:“你们要想过去,也不难,只要留下那两匹马给我们做食物,我就可以放你们走。”
巫咸和小生都吓了一跳,人首龙身的怪物不会说话,龙首人身的怪物这么会说话呢,这没有道理。
青阳却好像见怪不怪了,笑道:“留下脚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托着我们走路。”
那个大龙头咆哮道:“狂妄的人类,竟然戏耍留身谷主,简直是不要命了。”
青阳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属于短路抢劫。”
大龙头咆哮道:“我的地盘听我的。”
青阳道:“好吧,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真实敬酒不吃吃罚酒。”大龙头已经伸手往青阳抓来。
青阳并不惧怕,纵身一跃,竟然跳上了那个大龙头的胳膊上,然后紧紧抱着手臂往膀子上爬。那个大龙头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抓,青阳一松手,跳到地上。大龙头迈出足便去踩,青阳就地一滚,闪在一边,大龙头踩了个空,把地上的白骨都踩的粉碎。
青阳一边和大龙头周旋,一边喊道:“你们赶紧走,到山谷外面等着我就行了。”
小生闻听,顾不得观战,连忙和巫咸前牵着马匹领着黑豹往前跑去。却不想青阳的驴子也跟着它们跑了出来。
小生和巫咸一口气跑到山谷树林的出口,那是一处空旷的山坡。小生让巫咸在哪里等着,自己挎上弓箭,骑马又返回山谷去接应青阳。
小生刚来到两人战斗的地方,就发现青阳一不小心给那个怪人抓了个正着。
大龙头一只手抓着青阳的腰,哈哈大笑着把青阳往嘴里去送。
刻不容缓,小生急忙一箭射出去,正中大龙头的一只大龙眼。大龙头吃痛,惨叫一声,连忙用两只手去捂双眼,不自觉松开了紧握的手,青阳趁机跑到小生身边跳上马背,两人一起催马狂奔。
怪物眼看猎物要跑,一声怪叫,瞬间,两边的树林里,各种人蛇,人蛇,潮水一般的涌出来,从两边夹击小生和青阳。就像一个拉链,逐渐的璧合起来。
小生在马背上大声喊道:“师婆,赶紧骑马走,怪物都醒过来,追来了。”
巫咸也没有迟疑,挎上包裹,骑上青阳的那头青驴,便唤着黑豹往前跑。
出了山谷,便是一段空旷的山坡。三个人奔出来了老远,才敢回头观望,这才发现那些怪物只追到山谷出口就停住了。
小生勒住马缰,大口喘着气,说道:“这坐在马上这么感觉比自己跑还累。”
青阳笑道:“你那不是累,是紧张。”
小生道:“这一关总算闯过来了,好险啊。”
青阳的笑容忽然凝结了:“可是,下一关,只怕更凶险。你看前面这座山,为什么是红色的。只怕不妙。”
正是:青阳智闯留身谷,小生箭射大龙头。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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