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修身十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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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静坐养性(3)

曾国藩要求自己待人以致敬为主,但他并非只讲大道理而是落实到自己的实际行动中去。他对伪善投机取巧的人只用一套办法。

李世忠,原是太平军的一员将领,作战失败后投降清军。他投降后对清军并不忠心耿耿,常常带领自己的兵卒抢夺周边老百姓的财物,扰乱老百姓的生活。李世忠认为当初跟随太平军时生活异常清苦,现在投降清军当然应该享受一番,因此他对部下越发不加以约束,任他们胡作非为。李世忠的言行在湘军中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李世忠最初在李鸿章部任职,后来转到曾国藩之弟曾国荃帐下。因为曾国藩对此人早有耳闻,所以去信一封告诉弟弟:“对待李世忠这种人方法有两种,一个方面对他不要约束太死;另一个方面,他有战功时不与他争功;如果他偶然犯下错误,应以好处笼络他,不要举报他。对他宽松,是说在金银方面要慷慨大方,千万不要在金钱方面与他斤斤计较。这两个方法都是要对他宽松。对他严格的地方也有两个,一个方面对他有礼有节,交往要淡,来往不要密切,书信来往要简单,话不要多说,情感上不要与他有何牵扯;另一个方面要明析是非曲直,如遇到他部下的兵勇与百姓发生纠葛,且又在我们管辖的范围,一定要当面弄清是非缘由,一旦查明,不要有任何包庇,必须严加惩治。总之,对李世忠要做到在金钱、名利方面待他宽松,不与他计较;在礼节、道义方面待他严格,不要有丝毫放松。这四个方面做好了,与他这样的人相处就没有什么困难。”

曾国藩这样做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据说,曾国藩有一次到军中视察,命李世忠前来相见,曾国藩知道此人骄傲,不可一世,因此想挫挫他的威风。李世忠进到帐中,来不及说话,眼见曾国藩表情冷漠、严肃,心里顿时有点紧张。曾国藩开口便列举李世忠做太平军时的种种劣迹,“贪恋美色,喜好酒肉,不受管束,爱财如命……”李世忠见曾国藩一来便掀他老底,心下一片慌乱,顿时乱了阵脚,锐气先去一半。这时曾国藩话锋一转,赞扬其作战勇敢,不怕牺牲,是可造之材。李世忠听到此话,顿时精神一振。一番交谈之后,李世忠对曾国藩是又怕又敬,此后做事收敛了许多。

宽“名利”严“礼义”是曾国藩对一般朋友的处世哲学。曾国藩认为,朋友有远近之分,族亲有密疏之分,在交往过程中应时时把自己放在主动地位,对至亲好友以诚恕待之,对远亲疏友以礼义待之,这样才能做到与人交往不伤情谊。他的这种情谊观念是很先进的。朋友虽然多为人生过客,但是可以感念当时的陪伴与分享,远近亲疏,了然于胸即可。

曾国藩认为对于“黑脸”之人应该以“白脸”相对,就好比五行相生相克,以柔克刚,以缓应急,使不友好的人深受自己的感染,从而转变过来。他写道:“一个省的风气全靠督抚、同道及首府几个人来影响,其他的小官员和士绅都会被他们几个人的言行所影响。”曾国藩为官期间,每天很早起床,天刚亮就和幕僚一起吃饭。一次李鸿章推说头痛不肯起来,让大家先吃,但曾国藩坚持等他,李鸿章毫无办法,也被老师的诚信感动,终于起来,同老师共同用餐。

曾国藩在与人交往中推崇以天下至诚的方法破除天下取巧的方法。他常训诫曾国荃,大意说:左宗棠对弟弟你很关心,弟弟也应该真心地对待他,不可以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反复保留。如果人用伪善之心待你,你用真诚的心待人,时间久了他也会受你的感染变得真诚起来。

人们在相互交往中,最恨虚伪狡诈,可是世间偏有许多人在言行中又重新与它为伍。咸丰八年(1858年)正月初四,曾国藩在给弟弟的信中表达了类似

赤诚之心,器成远大

一个人只有认清自己的心才能知道什么是最值得去做的,什么样的状态是该感到满意的。拥有赤诚之心,才能成远大之器。

一个人没有实力也没有条件的时候,知足常乐是正常现象,但有实力有条件的时候还能够严守自道就很不容易了。

太平军起义爆发后,起义军人湘,曾国藩在家乡训练地方团练,组织湘军镇压起义军。只有研究经学并胸怀大志的王闽运久知曾国藩大名,决定写信将自己的一套经世安邦之策告诉他。王闽运认为《春秋》主旨在于拨乱反正。治经要经世致用,他的致用是将经与术结合起来。他想用纵横之术辅助识时务之人成帝王之业,在乱世,谁能拨乱反正,成大事业,即辅助谁,但又要看准时局变动的趋向,静观事态发展,未到合适的时机,要蛰伏隐退;时机到来,再大展才能。

王闿运认为,能成就大事业的人,既要有满腹经纶,又要有居静不动的修养,为人可进可退。进时,用儒学、儒教使处乱达到升平,推致太平;退时,用老庄的学问,庄子的禅悟人生,去掉忿怨,怡然自乐。他据此问题多次给曾国藩上书,引起了曾国藩的重视。在曾国藩率军与太平军作战期间,王闽运多次来到曾国藩驻地,反复劝说曾国藩与太平军“连横”反清。曾国藩虽对王闿运以礼相待,但对王闿运的意见,他很少采纳,因为他根本没有称王为帝的野心。

1855年王闽运劝曾国藩独立,遭曾国藩严辞拒绝。1860年他又一次来到曾府,极力鼓动曾国藩独立出来,曾国藩只是听着,不发表任何见解,后来用食指蘸杯中茶汁在茶几上涂抹几下。过了一会儿,曾国藩起立更衣,王闽运便站起窥视几上,只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妄”字。只此一字就足见其“忠君”之心。

其实,在安庆战役后,曾国藩的下属将领即有劝进之说。安庆攻克后,湘军将领想举行盛大的宴会表示祝贺,遭曾国藩拒绝,只准他们写对联庆贺。李元度提笔写下“王侯五种,帝王有真”,曾国藩一见,当堂撕毁,并厉声斥责李元度。即便如此,其他将领所写的对联仍然不合曾国藩的心意,后来“曾门四子”之一的张裕钊来安庆,向曾国藩呈献一联,联说:天子预开麟阁待,相公新破蔡州还。

曾国藩一见此联,连声叫好,随即传示诸将佐。

曾国藩北上“剿捻”之际,王闿运再次来到曾府,曾国藩心中虽极高兴见他,但想起王闽运前两次“劝进”,心里还是有所戒备。不想王闽运这次前来与前次判若两人,只与曾国藩讨论学问,不论及其他。他对曾国藩说:“公之文,从韩愈以追西汉,逆而难,若自诸葛、魏武帝以人东汉,则顺而易。”曾国藩开始时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不对劲,到后来还是听出了王闽运的弦外之音。原来王闽运还让他做曹操。曾国藩不急不躁,故作不知,王闽运劝谏无效,只得悻悻而归。

三次纵横计不成,王闿运对曾国藩的看法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后来王闽运一直抑郁不得志,写下了“纵横计不受,空留高咏满江山”的诗句,可见王闿运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曾国藩寿诞之日,好友胡林翼来贺,赠联一副: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曾国藩一见此联满心欢喜,不想胡林翼告别时留一小条在茶几上,上面写着:“东南半壁无主,我公其有意乎?”曾国藩一见惊惧万分,旋即撕得粉碎。

左宗棠也曾有一联用鹤顶格题神鼎山联,联上写道:神所凭依,将在德矣;鼎之轻重,似可问焉!

左宗棠写好这一联稿,请人转交胡林冀,再呈给曾国藩。曾国藩一见,将下联的“似”字用朱笔改为“未”字,原封送还胡。胡见曾的修改,遂在笺末大批八个字日:“一似一未,我何词费!”曾国藩劝石达开降清,石达开便点醒他,说他是举足轻重的韩信,何不率众独立?曾国藩默然无语。

由此可见,曾国藩身为清朝的中兴大臣,手握兵权,有做皇帝的条件而不做皇帝,这与他处事的态度是分不开的。在曾国藩的心目之中,绝无“华夏之防”的种族观念,他只有“地位所赖以立,天柱所赖以尊”的“君,天也”思想,是偏狭的传统守旧思想,他努力地“效劳朝廷,忠君报清”,只是为了争取异族皇帝赐给他高官厚爵及地位而已。

1864年,湘军攻克天京,此时湘军的政治力量与军事力量达到鼎盛时期,湘军的极盛将曾国藩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十多年来湘军将士南征北战,辛苦奔忙,都应有个好的归宿,当时很多将领都想拥立曾国藩做皇帝,借此享受荣华富贵。而且咸丰皇帝临死的遗言,为“克复金陵者王”。实际上,曾国藩攻克金陵后,仅仅得了个一等侯。

据说,曾国藩率军攻克天京,进入一片狼藉的石头城后,有一天晚上,大约十一点钟左右,曾国藩亲审李秀成后,将领们齐聚大厅想见曾国藩,欲劝他称帝。但曾国藩堵上了众人的嘴。可见湘军的确曾有过拥立曾国藩做皇帝的一幕,在专制王朝,这种非常之举是成则为王,败则诛九族的。曾国藩明知众将的来意,也不说出来,只用十四字联语作答,做到了不违敬、不点破且明意,由此可见他的智慧、谨慎与忠诚。曾国藩放弃称帝的机会,确是怕被后人套上乱臣贼子之名,从而辱没了曾家的名声,自己前半生的修行也会随之毁于一旦。

事实上,每个人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建造人生的归宿。今天任何一个不负责任的举动,都会成为日后成功路上的荆棘。因此,做事应该把眼光放长远,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凡事有诚,则多一分成的可能。诚意的力量是巨大的,是可以解决坚如金石般的疑难问题的。

古语有言:“莫言儒生终龌龊,万一雉卵变蛟龙。”要想雉卵变蛟龙也并非不可能,不过需要过人的智慧和诚心。

曾国藩的志向就是成为圣贤之人,因此一直坚持潜心做学问,也具备了坚韧不屈的性格,为人有信,待人有诚,治军有方,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梁启超这样评价曾国藩:

“曾文正者,岂惟近代,盖有史以来不一二睹之大人也已;岂惟我国,抑全世界不一二睹之大人也已。然而文正固非有超群绝伦之天才,在并时诸贤杰中,称最钝拙;其所遭值事会,亦终身在指逆之中;然乃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所成就震古烁今而莫与京者,其一生得力在立志自拔于流俗,而困而知,而勉而行,历百千艰阻而不挫屈,不求近效,铢积寸累,受之以虚,将之以勤,植之以刚,贞之以恒,帅之以诚,勇猛精进,艰苦卓绝,如斯而已,如斯而已。”只这一段就基本概括了曾国藩的不平凡之处,令人看来颇为震撼。接着他又写道:“曾文正者,近日排满家所最唾骂者也,而吾则愈更是而崇拜其人。吾以为使曾文正生今日而犹壮年,则中国必由其手而获救矣。彼唯以天性之极纯厚也,故虽行破坏可也;惟以修行之极严谨也,故虽用权变可也。故其言曰:‘扎硬寨,打死仗。’曰:‘多条理,少大言。’曰:‘不为圣贤,便为禽兽。莫问收获,只问耕耘。’彼其事业之成,有所以自养者也;彼其能率历群贤以共图事业之成,有所以孚于人且善导人者在也。吾党不欲澄清天下则已,苟有此志,则吾谓曾文正集,不可不日三复也。”对曾国藩严以律己、心怀大志的品性更加肯定和赞扬。有这么多的赞美之词对曾国藩而言也属于正常,他的确是一个有志气、有才有力的“完人”。接下来梁启超又对曾国藩带兵之奇发出感叹。还写道:“直至咸丰十年,任江督,驻祁门,而苏常新陷,徽州继之,园左右八百里皆贼地。或劝移营江西,以保饷源;或劝迁麾,以通粮路,文正乃曰:‘吾去此寸步无死所。’及同治元年,合围金陵之际,疾疫忽行,上自芜湖,下迄上湖,无营不病。杨(岳斌)曾(国荃)鲍(超)诸统将,皆呻吟床蓐。堞无守望之兵,厨无炊之卒,而苦守力战,阅四十六日乃得拔事后自言此数月中心胆俱碎。观其与邵位西书云:‘军事非权不威,非势不行。弟处无权无势之位,常冒争权争势之嫌。年年依人,顽钝寡效。’与刘霞仙书云:‘虹贯荆卿之心,而见者以为淫气;碧化苌宏之血,而览者以为顽石。古今同概,我岂伊珠?屈原之所以一沉而万世不复者,良有以也。’义复郭筠仙书云:‘国藩昔在湖南江西,几于通国不能相容。六七年间浩然不欲复闻世事。然造端过大,以不顾生死自命,宁当更问毁誉?以拙进而以巧退,以忠义劝人而以苟且自全,即魂魄犹有余羞。’盖当时所处之困难,如此其甚也。功成业定之后,论者以为乘时际会,天独厚之;而岂知其停辛拧苦,铢积寸累,百折不回,而始有今日也?”

由此不难看出,曾国藩身上已经具备成大事必备的多种素质。凡古今能成大事者,必其自胜之力甚强者也。除此之外,曾国藩的自制与有恒更是让人佩服。少时吸烟和晚起的毛病都在几经挫折后连根戒掉。之后带兵能歼敌收复金陵也同样是精诚之至的精神再现。

曾文正在军,每日必填日记数条,读书数页,围棋一局;李文忠在军,每日晨起,必临兰亭百字,终身以为常。行之有恒,实为人生品格第一大事,欲成大事者,非如此才可成势。

诚恳为人,以求务实

天下事当于大处着眼,小处下手。真正的聪明在于内心的实在,行动切实有效。

梦想曾经远在天边,现实却是近在咫尺。在虚幻与现实之间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曾国藩不是伟人,由于时代的局限,他只是一位封建士大夫,在国与己的选择中更多倾向于后者。他的进德修身的延伸便是既成就自己,也成就别人,其明哲保身的思想依然存在。这些不是因为他的报国目标过于远大而不可行,而是因为在实现远大理想之前要先扫清脚边的尘埃与阻碍。曾国藩虽然以成己成物为治学的中心,但是对为人为己的区别却是很严格的。他认为,治学有为人为己两种目的。

在曾国藩所处的那个时代不乏学问广博的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可以称得上是鸿儒硕学,但其中为别人做学问的人多,为自己做学问的人少。例如曾国藩在戊午十一月的《日记》里就说:“本朝博学之家,信多鸿儒硕士,而其中为人者多,为己者少。”“学者用力,固宜于幽独中,先察为己为人之界,分别明白,然后审端致力,种桃得桃,种杏得杏。未有根本不正,而枝叶发生能自畅茂者也。”

曾国藩所说的为己,不是自私主义而是抓住道理自己坚守,执著而不生他念,虽然功效不明显,但是在日益长进。所说的为人,就是曲就学问而阿谀世故,对别人认为好的事情自己也都认为好,没有自己的看法和主见。虽然看似明确,而实际上每天都有损失。所以他主张做学问的人,先求自身的自立自达,不人云亦云,为自己争取发言权。

他认为每个人都是五官俱备、百骸俱全,然而一旦要埋头治学问,为人而学者,不去实践圣人的做法,而总是追逐大众的喜好,他疲于奔命的一生只不过是为了一些庸人的毁誉,竟然为此死而不悔,这种人可称得上是最愚蠢和没有灵气的人。这观点说明曾国藩是一个不流于庸俗而且有极强进取心的人。他跟自己的弟弟如此谈科名与人生,并不是阻止他们参加科举,而是让他们了解,科场里面有许多虚幻不实的东西,人生意义大于科举,应当尽心于进德修业,努力把自己的每一天过得充实而有意义,这样才不枉此生,不辜负长辈的教诲,才对得起自己和亲人。人生真正的获得不在功名利禄而在于自身的修为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