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恼羞成怒?
什么叫欲求不满?
如果你不知道并且很不识相地去招惹大匈奴的大单于的话,那你便会知晓恼羞成怒,欲求不满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具体有多严重呢?
严重到两个大匈奴的殿下携家带口的外逃,为什么外逃呢?因为大单于放话了,要么滚,要么留下眼珠子。
说实话,谁不想滚呢?
滚了就可以美美的和自己的女人天天在床上滚,其实,两个殿下每天的愿望亦不过是这一‘滚’了,但是如果是让他们滚到清受山寨,俗称禽兽山寨门口去守住里面的禽兽的话,他们哪里还敢奢求与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滚呢?
只怕刚滚两圈脖子上的脑袋就给禽害给砍滚落了!
虽然他们很不小心地看了王兄和阏氏的肉,但是,他们是被迫的好不好!
被迫的意思就是他们睁开好奇的眼睛不得不看,而如今竟要被流放到禽兽山寨去隐敝起来看住禽兽,想当然尔,王兄是在公报私仇,让他们知道大匈奴的阏氏的屁股是看不得的!
比起丢掉眼珠子的下场,他们只得去看禽兽了。
你道他们为什么这般不乐意去呢?
那只能怪你孤陋寡闻了。
清受山寨,位于大匈奴最西南与汉朝交壤的一片无人管理地带,地理环境十分险恶,连缠几十里的山脉,悬崖峭壁,陡峭非常只有一道恰容一人通过的天井能通往中原人士称之为第一绿莽的清受山寨的老巢。清受山寨,已有近二十年的历史,江湖人士皆知,这山寨的寨主便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九指怪手’的两个得意徒弟中的一个上官清受在十一岁时创建的。
上官清受,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武功有多高,没人知晓,原因是见过他出手的人都已不在这个世上,包括当年号称武林第一刀客的西门剑,也包括更多的号称第一的所谓的侠客。
而更让人难解的是他的身份,一个武林人士却与当今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朝中的人也能感受到来自他给予的暗潮将不日便会浮出水面,介时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如今汉朝内有吕氏一族逞威,刘氏之权被篡,朝廷不稳,外有匈奴逼迫,连日边塞被冼劫,始于秦皇的万里长城丝豪挡不住匈奴人的铁骑。
唯有这清受山寨能独善于匈奴的铁骑与汉朝的混乱****之外,不受任何一方的束缚,这里掩然是另一个由上官清受撑控的世界,没有人能窥得见传说中的清受山寨的真面目,但,再傻的人都知,那里是惹不得的,只因朝廷不止一次的围剿过,皆是大败而归,更甚者近日在吕后的凤塌上还见了一柄清受山寨的毒箭,上面插了一张纸条,言道:取汝妇之头,若摘蚁首。
这般狂妄,谁人能敌?
而匈奴早在七年前也来围剿过,然,当时亲帅十万铁骑大军的冒顿来此驻扎十日,便突然搬师回王庭,只留一句“此寨不易得,莫如留下!”
任谁也不明白,一如匈奴战无不胜的大单于究竟缘何放任一个汉朝的势力在自己眼皮底下坐大。
总之,清受山寨到了今日已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地界,有人私底下将清受说成禽兽一方面是取其谐音,另一方面则是形容山寨土匪们的行径。
现今冒顿派出两个兄弟前去清受山寨,其目的宄竟是为泄愤亦或有其他目的,别人是不得而知了。
但是现下两个兄弟都走,那个不孝子又早在那个见了他爹娘裸奔的夜晚携甜甜又跑回‘桃源谷’逍遥快活后,他不得不捡起朝中的烂摊子一个人忙得没了白日黑夜,而他的‘谈恋爰’过程得不到一丝进展,这让他岂是一个不爽能表达其中的心情,更不爽的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到了今天都不来找他!
将手里的卷轴一扔,他揉揉太阳穴,开口对守在一旁的丫鬟说“传本王的令,将王子稽粥押回王庭”然后一拂袖,走出大帐。
不就是谈恋爱吗?这世上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几个踏步,他便来到他的恋爱的对象,阏氏的大帐外。
“你确定要走?”里面传来柳嫣彤的声音。
“小翠姑娘,在下叨扰多时,已是该走的时刻了,只是,在下心里一直有一事,一直未问,不知说出来是否唐突了姑娘!”里面传来男子温文尔雅的声音。
“公子且问,我的命是你救的,自然无有唐突之说。”
“他待你,可好?”男子有些犹豫的问。
沉默半晌,在帐外的冒顿即将忍不住冲进去之际,帐内传来柳嫣彤的一声叹息。
这一声叹息,让帐外的冒顿捏紧了拳头。
“公子,我不知你是否是我心里的那个人,这话,你要我如何作答?”
“姑娘心里确还有那个人?那么多年,你也不忘么?”
“哪里能忘呢?十几年了,一个人的生命能有几个十年呢?只是忘与不忘皆是苦,若是可能,我希望那人能忘了我!”
“忘?你~~我若走,你可愿跟我走?”
“以前便是不能了,何况现在?”
“是不愿,还是不能?”
“既不愿,也不能!你可否让我看一眼?只有一眼!”
“既是这般绝情,又何必看?”
“你不像他,你不是他,他死了~~”
“人总会变的,总会变,那么多年,我不想等了,不愿再等~~你我会再见的!柳姑娘告辞!”
“他对我,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好了,我不愿离开他,连死也不愿离开,我不能离开他,离开他,我不知道还能怎样活下去,你我不会再见!”
“是吗?你当年说的话,到了如今却是能变的,我却没变,你知道这种痛苦吗?你知道吗?”
“你放开我!”
“放开她!”这时冒顿闪了进去。
将钳住柳嫣彤的手放开,戴面具的男子看了冒顿一眼,“何必这般在我眼前表现,当年,若不是~~”
“滚!”冒顿将柳嫣彤拉进怀里,冷冷的说。
“哈哈,大单于,后会有期!”说完,男子便与金狼一起走出大帐。
“老公,他不是,他不是~~”柳嫣彤抓着冒顿的衣襟问,犹不敢面对现实,希望,为何如此容易破灭?
“你说过,他不是,也会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他握着她的纤腰,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那这个人是谁?”她抬眼问他,这样一个与她陌生的男子为何要救她的性命?
“这事,你莫要问!”他想,或许他们的日子将要不平静了。
推开他,“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为何要瞒我?”她有些气恼的看他。
“只是不想你不开心!”他牵着她的手,认真的说道。
“老公,你说过,欠他的会还,我们要怎么还?要怎么还?我的心里难受!”她以为自己能找到出路,却没想一切都只是一场空而已。
“不要在再你自己,我们~~谈恋爱好么?”他温柔的对她说。
点点头,她笑了,对他说“我们谈到哪里了?”
“上床!”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呸,不要脸,我和你不认识!”她逃开他的怀抱。
“你说什么?”他揪起她的后衣襟,提着她往外走。
她气得面红耳赤,手脚在空中有踢又打,“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
“本王对不认识的女人都会扔她到一个地方去!”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去哪里?”她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闲闲的再他的手里晃啊晃,就像荡秋千。
“茅坑!”他坏心眼的说。
“不要脸,看人家大便,不知羞!”发现他好像是说真的,因为他们正在赶往茅厕的路上。
“本王若想,看敢不让!”他把她放在茅厕门口,双手交握再胸前,身体斜靠在茅厕门口的大树干上,眼睛半眯着。
她拍拍脑门,他不是又想发花痴了吧?
“你,还好吧?”她试探性的问他,谈恋爱谈到茅坑旁,她们还是古今第一人!
“你和我,就是在这里相知的,那时,你将手交给我!”他向她伸出手。
看着他,她的心开始狂跳不已。
那时,他的性命都快没了,却固执的要跟过来,只怕,她又逃走!
她将手递给他,轻轻的笑了。
“请问这位姑娘,芳名为何?”他站直身体,谦谦有礼的问。
这世上,恐怕在没有第二人能看到他这温柔的一面,世上的人只道匈奴的单于冷血无情,弑父杀妻,谁又知道,他不过是一名为了生存的帝王?谁又知道,他的心其实也需要一个女子细心的呵护?
“柳嫣彤,柳树的柳,嫣然的嫣,红彤彤的彤,不许叫我饭桶哦!”她将手递给他。
“姑娘可知,这手交到在下手里,便是一辈子也不能逃了!”他对她认真的道,仿若二人果真是第一次见面。
“呵呵,交到你手里,你也休想逃!”她俏皮的笑。
他突然收住温柔,一脸冷凝的说道:“好!相知谈完!”
“不要,你耍赖,我不干”她大叫上当,都说这个男人奸诈,一点不假。
“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对她判刑,拎起她的后衣襟继续往前走。
“不要,不要,你放开!”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要把她往床上带,计划那么久的谈恋爱怎么能这么快就破功呢?
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冒顿低叫一声“不妙!”
柳嫣彤此时也被吓住,忙看向冒顿“老公?”
“没事,我去去就来,你快回大帐!”他放下她,拍拍她的头道。
“不要, 我要和你一起去!”她抓住他的胳膊,拼命摇头,眼里是坚决。
想了想,他点头,“好吧!”他实在不想她又有任何意外。
发出响声的地方离王庭不远,是一处湖泊。
一群牧民围着湖泊,人头攒动,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何异样。
而此时也早已有匈奴兵士赶到这里。
“阿妈,是昆仑神发怒了么?”小小的女娃靠在妇女的臂弯中,睁着大眼睛不解人事的问。
“不要胡说!”妇女怒斥女娃,这种话传出去,是要被关进大牢的。
“大单于!”这里的兵士哪能不认实大匈奴王的?
一见到冒顿到来,便全跪到地上参拜。
老百姓哪曾有机会看见他们的王?每
个人也皆拜倒在地,有些胆子稍大的稍稍抬眼看向他们的王,这一瞧,差点没夺去了呼吸,多么冷冽的男子!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可怕的人了吧?
只需眼睛一扫便能教人发抖。
“何故弄来这等声响?”冒顿问跪在地上的兵士。
“禀大单于,属下不知,近日已是多处湖泊水被炸,您看,这四处的湖泊都快连绵成渠了!”一个为首的兵士如实回答。
“多处?为何只是今日听得响声?”冒顿牵着柳嫣彤的手向湖边走去,只见湖的一侧硬是凭空多出一道沟渠,而这四面的湖正如兵士所说,已然连成一片勾渠!
“只有两处是火石炸开的,一处是这里,一处是温水湖,其它的多半是人工掘开,想必是今日才全部灌通!”兵士不容怠慢地将适才察探到的悉数说了出来。
冒顿看了一眼四周流通的水渠,再看向水渠流通的方向--正是王庭!心里一惊,便从怀里掏出一枚黑弹球抛向空中,碰!的一声在天际燃起一朵烟花。
须臾过后,一道白影飘落站定。
“大单于!”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顶替其姐成为单于贴身护卫的沫香。
“传我令,王庭所有人及十万铁骑抛去所有财物向北撤离二十里!”冒顿一边说,一边又从怀里掏出鸣镝“这个,交与小王子!”
沫香跪倒在地“大单于!”她哪里能想这匈奴十万王师会落于她手!
“你想抗命么?”冒顿敛眉沉声道。
“属下遵命!大单于保重!”说完,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便又起身展开功夫奔向王庭。
“你们一部分人跟我来,一部分人快带领周围牧民逃往十里以外与王庭铁骑汇合,一定将阏氏先行护送到那里!”冒顿放开柳嫣彤的手,将她推给士兵。
士兵们都知一定是出了急事,故不得问许多,皆领命前去。
“老公,你说过,要在一起的,你骗我!”柳嫣彤死活不愿与兵士同去,只不顾一切的攀上冒顿的身,丝毫也不肯放松。
看着固执的她,他心里也着实是舍不得再与她分开。
也罢!这一次便遂了彼此的心愿吧!
“一起,老婆!”他搂住她,坚定不移的说。
然后便传令与留下的士兵“随本王走!”
与随来的士兵赶了一个小时的路,冒顿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天山脚下。
天山四季皆是冰雪覆盖,现在看来白皑皑一片巍峨雄壮,与往日无异。
“老公,究竟发生何事?”柳嫣彤焦急的问。
“有人想利用雪崩之势淹没王庭!”冒顿紧紧牵住柳嫣彤的手,静静凝神看向天山的每一块崖壁。
她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雪崩的场面她在电视上是见识过的,那要是这些雪顺势从挖好的渠道滚落,王庭便会在一夜之间淹没于雪堆之中!她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老公……”她有些害怕起来。
“别怕,有我!”冒顿出声安慰着她。
“你们且去那边寻找是否有木桩订于山脚!”冒顿开口对一旁待命的兵士吩咐。
兵士领了命便去仔细寻找。
“大单于,找到了!”一个士兵挥着弯刀大喊。
“你且在这里站好,若见有何不对,便立即往北跑!”冒顿轻揉柳嫣彤的秀发。
“我……”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突然严厉的眼神喝止住。
“听话!”他在她额头上映上一吻。
她乖乖的点头。
他飞身到兵士身旁,看着钉得十分隐密的木桩,嗖的一声,软剑出袖,手一挥便挑去厚厚的一层土。仔细看着土里,便见木桩上缠有钢丝,细细地向山上伸去.他寻着钢丝向山上跃去,原来这一片东南面的山已是到处订有木桩,且都由钢丝牵成网,直达山腰积雪之厚之处。
冒顿飞落山脚,来到适才发现木桩之地,轻嗤一声“雕虫小计!”软剑一挥,挑断钢丝。
就在此时,钢丝却发出铮的一声,原来埋于地下的钢丝网突然全蹦出地面,山腰的雪开始崩裂,自山项不知何处滚落一块巨石,越往山下滚,石头滚得越大,才至几圈己将雪峰上的峭壁砸得轰轰作响。
“老婆,快跑!”等冒顿反映过来,雪已如涛涛洪水向他滚去……
大家见状都只顾逃命向北跑去,唯有一个女子不顾一切的向冒顿跑去……
等到两人相拥在一起时,滚落的冰石已将他们掩埋得不见踪影……
匈奴的王庭在一夜之间被崩塌的天山雪掩埋,而以前归附于冒顿的其他部落也在今夜举起反旗,举兵围攻王庭,东胡也趁此之机派兵来围,想趁此混乱之机来狠狠打击匈奴。
介此,匈奴王庭多年来第一次陷于内乱,外困的危机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