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想指挥他又只能将铁骑军当作一般军队,到头来也只能换得落败的下场,父王几十年经营将毁于他手!
果真是骑虎难下,左右皆难!有生来第一次,他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父王,你究竟是生是死!为何到了现在还不来?
“大王!”就在此时,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赫胡尔此时回头一看,驾马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冒顿,心里大叫一声不妙,“撤!”他挥鞭大喊。
其实不用他下令,这东胡的兵士哪有不识得匈奴单于厉害的?没等命令下来,早已丢盔卸甲,逃的逃,散的散。
“哪里容得你们猖狂!”冒顿挥刀,“王师何在?”“王师在!”十万铁骑大声应和。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世上能调动他们,指挥他们阵形的只有单于一人,他们每一个人的变动只能根据单于手中旗帜的变幻来决定,所有阵形,只在单于心中!
与东胡对峙两天两夜,他们只起到了震慑作用!如今见到主帅,自然士气高涨。
“杀!片甲不留!”冒顿大喝。然后从怀里拿出两面旗开始挥动。
随着冒顿旗帜的挥动,原本排列整齐的队伍开始迅速的移动起来,须臾间,整支队伍竟像一条蜿蜒的蛇将逃窜的东胡兵盘在其中,渐渐的蛇形阵越缩越小,隔在阵中的东胡兵还未来得及呼救便被疾速飞来的大刀砍来,人头落地!
马上的匈奴兵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当内缩的蛇阵再次向外盘旋,列成方阵时,东胡兵已成尸山血海!除赫胡尔逃脱之外,无一生还!
冒顿驾马到百姓跟前道“匈奴无恙,你等且回王庭!”
这便是他们仰仗的王啊,有如天神下凡!“大王万岁!”百姓跪伏在地,山呼呐喊。
“爹!”稽粥有些激动的喊,这一次父王总不会小瞧于他了吧?“没用的东西!”冒顿一提气,便跃身坐到稽粥身后。
“爹!”稽粥靠近冒顿宽大的怀抱,声音有些哽咽,他都好嫉妒娘,能够天天霸着爹!
没等稽粥感动多久,他人已被自己的亲爹扔下马!“你的账,回来和你算,找到你娘的马,不然打断你的狗腿!”冒顿看了一眼地上一无是处的儿子,又吩咐道“还在那里发什么愣,快去组织人清理积雪!”冒顿将手里的刀扔掉,拿起从儿子手里夺来的马鞭,作势又要赶路了。
没想到他爹还真是记仇!那****又不是他让他吸进鼻孔的!光屁股也不是他自愿看的!很习惯地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上的灰,稽粥恢复以往的冷冽“儿臣领命!”他敢不听吗?做人儿子真是不容易!
“娘呢?”你干万别以为他想娘了,他只是好奇而已!
“你休管!”冒顿驾马扬鞭,扬尘而去。“
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没用的东西!”稽粥学他爹的调调咕哝,表情却有三分像他娘亲。
女人?差点忘了,甜甜!不能让止水那小子占了便宜!
“你们!”稽粥喝止住即将离去的兵士。
“小王子!”为首的士兵恭敬的回答。
“找马,除雪!若有一件办不好,打断你的狗腿!”说完便一晃身,投进茫茫夜色。
士兵张大嘴,这便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吗?
为了小虾腿他只得认命的办差去了!
话说天很蓝,阳光很灿烂,一直说话的两人好开心,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很不开心,为什么不开心呢?如果你家老婆和别的男人,而且还是旧情人把你当作隐形人自顾自的谈天说地,你能开心吗?
总之连夜赶回来看着自己女人的大单于已经是打翻醋碗,醋坛,醋缸了,脸上还保持冰冷的模样,啧!一个冒酸水的大冰块!
“老公,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啊,偷听别人说话很不道德也!”某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回头对小肚鸡肠的大男人不止第一次的说道。
大冰块一如既往假装失聪,牵着白马,继续龟爬。
“铁公鸡,你好坏,假死,害人家差点也跟着死了!”柳嫣彤娇嗔地伸手想捶一下萧天翼的胳膊。
啪!粉拳打在一只快速伸来的大手上。
死命瞪了一眼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大冰块,柳嫣彤转而对帅得不像话的铁公鸡歉然一笑。
“本来中了你的箭确是不能挽回的,王兄去找你时,我被送回师傅那里,师傅又将我救活!”他依旧是温柔的对她笑。
“那你都不来找我!”害她伤心个半死。
“我一直都在,你看不见而已!”他轻叹道。
“我……”她想,这一辈子她都是欠他的呵。
“不是你说,一辈子都不见的么?”他又道。
“我……”
“不要挂怀,我只是逗你而已!”他又展开一如阳光般的笑颜。
“你出现,是因为我要死了吗?”她淡淡的笑。
她的话语刚落,一个大冰块便将她搂进怀里,在她额上映了一吻,“不准乱说!”冒顿铁青着脸,对她低吼。
“我请求你医冶她!”冒顿有生来第一次放下身段求一个男人。
“对她,不需要你求!”萧天翼说完,便转身离去。
“臭男人,不理你了!”柳嫣彤推开冒顿,负气地往前走。
“前面的哪家女子,生得这般貌美,莫不如上了我的马,与我回家做了娘子如何?”冒顿在她身后深深一鞠躬。
转身咯咯轻笑,“哪家的面首,光天化日之下勾搭良家妇女!”
“你的!”他向她眨眼轻笑。
“如此狂徒,看我不好好休理你!”她直接双手挂上他的脖子,双脚缠上他的腰,十分不雅观的攀在他的身上,与他眼对眼,鼻对鼻。“说,你是我的!”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学他霸道的口吻。
在她唇上轻点,“你是我的!”他说。
“不对,是说我是你的!”她不依的捏他的脸。
“对,你是我的!”他向她的脸喷着热烫的气。
脸开始微微发红,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老公,我好困,而且又饿!”她软绵绵地说。
“老婆,我们回家!”他将她抱上马,自己跨坐在她身后。
“回家!”她靠在他怀里,突然,脸色一僵,全身开始哆嗦起来。
“老婆!”他立刻从怀里掏出药,拿出一粒,喂进她的嘴里。
这个傻女人,居然耍什么谈恋爱的把戏,瞒了他那么久!
身体缓和下来后,她转头,安慰他“老公,我没事的!”
“你那个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他想起那一天她将包袱挂在金狼的脖子上。
“没药了,所以要告诉你的师弟!”看来以后她要做什么坏事应该更加小心才是,这个男人真不好搞。
“以后不准再骗我!”他紧握她的纤腰。
“知道了!”她草草应负了事。
“再骗我,我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他恶劣的威胁。
背脊发凉,三天三夜啊,那第四天可以下床了!
嘻嘻……她轻笑,那是说第四天可以喽!
“知道了!”她重重点头。
终于能住回安乐窝,最高兴的自当是阏氏咯。
躺在大床上,她有些无聊的翻来翻去打滚。
“老婆!”冒顿一进来便看见自己的女人不安份的在床上滚。
看见进来的男人,她非但不欢迎,而且还直接往另一边床下滚去,你自然不用担心她会摔坏,在你想到之前,她的亲亲老公早就命人在床周围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
“过来!”冒顿冷声开口。
从床底下露出一个头,柳嫣彤拼命摇脑袋,“不要,老公,那药太苦了!”她都觉得与其喝那药,还不如死了省事。
“过来!”他的话,不容人反抗。认命的从地上爬起,她乖乖地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药接过来,她大吸一口气,仰头咕噜噜的将荡药灌进肚腹。
“好了!”她吐吐舌,真的好苦!把碗接过来,他搂着她,“今日有新来的侧妃,你安排一下!”他把她横抱起来,几个踏步放在床上。
“哼!”她重重出气,不用想又是一个天仙般的美人。
他也摸上了床,手开始不安份起来。
“我要养面首,十个!”她放下狠话。
“不许胡闹!”他不满意的警告。
“我要和铁公鸡骑马去!”她才不想理这个自大的男人!
“他走了!”冒顿很满意的宣布。
“走了?”她突然坐起来,衣襟半敞,很大声地道。
“不可能,你骗我!”她才不相信呢。
“这个他叫我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柄折断的羽箭。
接过羽箭,她问“他有说去哪里吗”
“梦开始的地方!”这是那个男人最后留下的一句话,一个卓然不凡的男人!那时他看着远去的身影,在心里由衷地叹道,“没有我,你会和他在一起吗?”他将她拉下来,靠进他的臂弯里。
“梦醒的地方?”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只是一心在琢磨着要怎样说动比石头还硬的老公。
“不准说出来,我不准!”他再度警告她。
“老公,我们去度密月吧!”她温驯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圆圆的眼睛转啊转。
“度密月?”什么东西,不过听上去还有点意思。
“就是新婚夫妇婚后到一个美丽的地方享受二人世界!”她继续再接再励。
“嗯……”他在考虑。
“答应你三个条件喔!”她俏皮的伸手点他的鼻子。
“真的?”他敛眉。
“如假包换!”她豪气的承诺。
“上床,和我上床,一辈子和我上床!”说完他便将她一揽,一个旋身两人落到地上,牵着她往外走。
“老公要去哪里?”她跟在后面气喘嘘嘘的问。
“温水湖!”他拖着她大踏步往前走。
“去哪里做什么?”她才不子想去那里泡皮!
“去度蜜月!”冒顿的嘴角有一丝笑意,想和他耍花样,也不看看她的男人是谁,今天还不叫你哭爹喊娘!
“可是,可是”不对劲,不对劲,她怎么感觉自己在往大坑里跳啊,而且那个坑好像就是她自己挖的!
“那里最漂亮!”冒顿才不听她的什么可是。
“我说的不是那里,是,是”是长安了!她的话被隐没在喘气中。
“我说就算!”他的脚步毫不停歇。
“不干,不干,你耍赖,哪里有度蜜月往湖里跑的,你放开我,我不干!”她直接往草地上坐,一步也不想往前走。
“由不得你!”他直接把她捞起,夹在腋下,几个点地,已经消失在天际。
温泉湖
一个女人光着背趴在湖中心的大石上,声泪俱下,满脸心酸。
一个男人光着屁股侧躺在湖中心的大石上,半眯着眼睛,大手闲闲的抚弄着女人湿透的长发,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
“你耍赖,我说的是上床,不是在这里演妖精打架,我不干!”女人抹着脸上的水珠大声抱怨,漂亮洁白光亮的小脚有半截泡在烟雾缭绕的温水里。
“你是说要去床上?”男人基本上是不会反对的,只要她还有力气。
“你去死!”她伸腿踢向男人,谁知男人没被踢下去,自己却因激动将半个脑袋栽进水里。
男人将她捞起,十分不悦的吼“你就不会安分一点吗?”大手轻拍她的背。
“咳!咳!”女人被水呛得满脸通红。
“老公,我们去”她又想旧事重提。
“不准,别想!”他抬起她的脸,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你的身体还弱得很,不准到处跑!”他命令道。
“不要,我要去见他!”她要看见铁公鸡快乐,她才会放心,再说长安多好玩啊,好吃的又多!
“你既然精神那么好,我就给你找事情做!”他又向她压去
“不去,不去就是了!”她投降,他简直就是‘妖精之王’!
“过几日,二弟大婚,你好好准备!”他从大石上将叠好的衣服拿下来,给她一件件穿好。
“好!”她重重点头,好个屁,看她不把婚礼弄个鸡飞狗跳。
“不准捣乱,二弟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一天!”他怎么觉得现在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好,不捣乱!”她又乖乖的点头,她也是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
“你保证!”他很不放心。
“不要!”她坐在石头上,背对着他,嘟着嘴,湿湿的长发贴在单薄的背上。
“真的不要?”他站起来,低头问她。
“不要!”她看都不想看他。
“好,等你要的时候我再来接你!”他酷酷的说完,三下五除二便将衣服穿好。
“你不可以这样!”她抓着他的腿不放,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威胁。
“保证!”男人低头看着一脸可怜相的女人,却毫无心软的迹象。
“不要!”她直接抱紧他的双腿,死活不放,笑话,留她一个人在水中央,还没等她游到湖边估计早就嗝屁,死翘翘了。
“很好!”腿轻轻一抬,女人便被踢到一边,男人一个晃身,便消失在水面上。
“臭男人,死男人,你敢丢下我,你死定了!”她才不相信他会真的走,就干脆躺在石头上看着蓝蓝的天。
可是,一片白云飘过,没有人回来
两片白云飘过,没有人来
一堆乌鸦呱呱在天上滑过,没有人来
咕噜噜,她的肚子大唱空城计,没有人来
“老公”她有些怕了。
“老公,人家不玩了!”她坐起来对着水面大喊。
回答她的只有远处的鸟鸣声。
“老公”她放弃了,那个男人为了他的兄弟,纯心要把自己的老婆放在孤石上了!躺下来,她蜷缩起身体躺在大石上,泪水悄悄的淌下。
“保证!”后面响起熟悉的声音。
回头看着高大的男人,她不由分说的攀上男人的身,“你好坏!”她圈着他的脖子,将泪水擦在他的衣服上。
“保证!”他只是一再的强调,为了自己的兄弟,他不会妥协。
“好了,保证就保证了!”她嘟着嘴,怕了他了。
“保证!”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
“我保证不在婚礼上捣乱!”她信誓旦旦的说。
“如果捣乱呢?”他在估量她说话的可靠性。
“那就罚我陪你睡一辈子!”她拿脸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
终于满意的点头,他搂住她的腰,“累了吧?”他将她半湿的发捋顺。
脸上变得通红,她点着他的鼻子“你厉害!”
“那是当然!”他向来为自己的‘男性力量’自豪。
“我饿了!”她舒服的靠着他的肩膀,懒懒的说。
“想吃什么?”虽然她攀着他的样子很难看,但是,他觉得这样很受用,也不想改变,他托着她的屁屁,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身上。
“酸的!”她咯咯笑。
“酸的?”他点她的唇,“以后不准到处跑,不准跳来跳去,不准”
“闭嘴!”她大吼,早知道就不说了,这就叫作茧自缚吗?
没被她的吼声影响,他开心的说,“我想要个女儿!”
抽抽鼻子,她不满的咕哝“就你厉害,每一次都中奖!”
“再说一次!”他喜欢她说的话。
“你厉害!”她大声的叫“老公最厉害!”她可是贤惠的妻子哦,很会称赞老公的!
算她识相!男人得意的一笑,抱起她,消失在湖面上。
大匈奴的二殿下要大婚了!王妃是谁?当然是楼兰最美丽的公主月霓裳罗。
匈奴上下都在期待婚期的到来,虽然二殿下长得很让人害怕,听说脸上的疤连鬼见了都会哭泣,但是,二殿下还是很受爱戴的啊,二殿下的魄力和胆识在匈奴都是响当当的咯!
其实很多匈奴的女子都很仰慕二殿下的,因为殿下子落寞的背影,往往让人看了,都觉心酸,都觉心痛,都想用自己的怀抱温暖他!
如今殿下终于抱得美人归,虽然女子们是有些些失望,但是,她们还是高兴的,因为那么多年,殿下都在守着楼兰公主啊,这是她们心里的梦呢!
二殿下大婚,最开心的是谁呢?
那当然是阏氏了。
大婚前夜,三个女人聚在一起。
“霓裳,你真的要嫁啊,好可惜哦”柳嫣彤大大叹一声。
“彤彤,翩翩要嫁,你不开心吗?”翩翩为准新娘梳头,果然是天生丽质呢,霓裳连头发都是最漂亮的。
“开心啊,你想,终于又有一个女人跳进婚姻的坟墓了,当然开心了!”柳嫣彤托着腮状似无心的说道。
两个漂亮的女人不解的看着相较之下不怎么漂亮的女人,“婚姻的坟墓?”
“对啊,结婚就是跳进坟墓啊,你们不知道吗?”她一副你们真是很孤陋寡闻的样子。
两个人一致摇头,都说结婚是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呢,怎么变成坟墓了?
“翩翩,我问你,你没有和你家老头子结婚之前,你们家老头子怎么样?”柳嫣彤问。
翩翩一副很向往的模样“老头子可好了,天天围着我!”
“结婚后呢?”柳嫣彤坏心眼的问。
“烦死了,天天除了管我,就是上床!”她真是很难想象,那时候为什么会以为结了婚就是天堂。
“所以啦,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柳嫣彤下结论。
“彤彤,真的是那样的吗?”翩翩有些担心了,现在她就被管得够严了,那以后不是更难过了?
“你好要问吗?你看看我老公不就知道了?”柳嫣彤很当然的说道。
“可是,彤彤,我不嫁的话,就见不了阿妈!”霓裳为难的说。冥火把阿妈从父王那里救回来,她到现在都只见过一面,而冥火说,要见阿妈,除非嫁给他。其实她不排斥嫁给他,只是感觉像被赶上架一样,很不舒服。
“不是不要你见阿妈,是要你晚点跳进坟墓了!”柳嫣彤走过去,拍着霓裳的肩膀说道。
“彤彤,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翩翩终于发现了,
“我们去中原闯荡江湖三年,再回来坟墓等死好不好?”柳嫣彤道。
“中原?”翩翩眼睛一亮,她好像回去看看爹爹哦。“好啊,好啊!”翩翩拍手附和。
然后两个女人一直看向霓裳。
“彤彤,我怕”霓裳有些犹豫,同时又有些心动,那个人人传说很美的地方,她也很想去了,如果这次不去,真的进坟墓以后,根本就别想逃了。
“你敢拒绝就是不讲义气,别忘了,在月氏的时候你就出卖”
“好了,好了,彤彤,我去就是了,那件事不要再提了!”霓裳一听到过去为了萧大哥出卖彤彤的事情,心里就很愧疚,只得举手投降。
“那么,我们走吧!”柳嫣彤下结论。
“可是彤彤,我们身上都没有钱!”翩翩苦恼的说道,在外面没有钱,会饿死的。
“你们看!”柳嫣彤从床脚拿出一个包袱,里面全是银子。
这就是她非要翩翩待在她大帐里换装的原因了。
“彤彤,你从哪里得到的?”翩翩大叫。
“哼,还不简单,去新来的侧妃那里拿的!”她瘪瘪嘴,一般新来的侧妃都会有很多嫁妆,银子她随便拿几个,别人也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了,由于是新人,也只得往肚子里咽了。
“呵呵,够我们逍遥三年!走吧!”翩翩兴高采烈的道。
于是乎,在天即将破晓之时,三个换了男装的女人便趁着人多眼乱之时混出了王庭。
号角吹起,喜锣打响,二殿下一身喜装,好不威风。
冒顿坐在高坐上,要亲自为自己的弟弟主持婚事。
他的这个二弟,感情多磨,那么多年才抱得美人归,他心里也替他高兴。
今日一切顺利,也没见有人捣乱,但是,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心里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王妃驾起”远远的外面传来司仪的声音,只听得婚乐便在此时响彻天空。
来观礼的各国使节,翘首以盼。
传说楼兰公主貌比天仙,倾国倾城,是以今日的客人也因霓裳远播的声明而更加期待一睹王妃的风采。
很久以后,在大家的脖子伸得快要僵硬之时,只听新郎与他的另外两个兄弟同时大叫一声“该死!”之后,三人又同时以媲美闪电的速度飞出大帐,向外奔去。
当他们来到大帐时,看见的是跪了一地的侍女,极其脱在地上的一套凤袍和两套女装!
她们,该死的女人又跑了!
“王兄,你要负责!”冥火和炙焰同时看向一脸寒冰的冒顿。
“闭嘴!”该死的女人,要是让他抓回他,他一定让她一辈子下不了床!
“王兄,她们到底去哪里了?”两个快被逼疯的男人才不把兄长欲要吃人的脸放在眼里,因为他们也很想吃人!
“长安!”冒顿说完,率先冲了出去。
两个男人二话不说,随后跟去。
“父王,你们到底要等何时才”稽粥走进来,看见大帐里的情形,心里哭叫,他们不会都走了吧?“我父王呢?”他问地上跪着的侍女。
“去长安!”沫香如实禀报。
“二殿下呢?”他带一点希望的问。
“长安!”沫香给他泼冷水!
“三殿下呢?”他绝望的问。
“长安!”沫香继续浇冷水!
老天啊,为什么他要做儿子?稽粥也想干脆抬腿走人,可是,这剩下的烂摊子
头疼
他还是去做儿子吧!
殿下大婚之日,新郎?没有!
新娘?没有!
大单于?没有!
那有什么?小王子奉送的冻死人的眼神!
远道而来的宾客,喝了两杯茶,摸摸鼻子,回家去也。
匈奴人欺负人!根本就是算着他们玩!
夜黑风高,月儿挂在天际,不屑的看着眼皮底下发生的事。
三个影子在大漠上由远及近走来。
“哎呦,翩翩,你确定大汉是往这边走吗?”柳嫣彤干脆坐在地上大喘气,走了一天真是累,明天遇见人,一定要买一匹马。
“不知道,彤彤,你不是去过汉朝吗?还要问我!”翩翩也一屁股坐下来,怎么会迷路呢?真是想不到啊!
“你们到底人不认识路啊?”霓裳也是无奈,为什么她的耳根子就那么软呢?被人管总比被风吹好吧?
“别抱怨了,明天买匹马就好了!”柳嫣彤摇摇手,从包袱里拿出三个馍,一人分一个,真是难吃!风餐露宿的日子确实不好混!
突然,草地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三个女人汗毛倒立,不会是鬼吧?
“给我,给我”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三人面面相觑,宝座一团。
“给我”一只手突然抓紧柳嫣彤的脚。
“啊鬼啊”三人同时大叫。
“给我”一个披头散发浑身黑乎乎的物体扑到在她们身上。
“鬼啊,鬼啊”这时更是让她们惊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