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的南阳王,会编些个无聊的谎言去骗你吗?谁都知道,花丞相根本就没有女儿,你分明是他从青楼里弄出来的,却被那老狐狸扣上了相府小姐的名头,强加于我。试想,你踏在我南阳府的地毯上,我都嫌脏,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为妃?”听了赵夺的话,汀兰眼中的妒意更深,凭什么,这样的一个下贱的女人也能登堂入室,也能嫁给这样勇猛无比、英俊非凡的王爷,还住进了梅园?
她悄悄地穿好衣服,却还是显得有些衣衫不整。轻轻地下床,走到赵夺的旁边,亲昵地挽住赵夺的胳膊,她笑盈盈地道:“王爷,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和太妃真是替王爷****不少的心呢。再说,妹妹已经进了南阳府,是王爷的妾了,王爷又何必再为这些事情气恼烦心呢?身子要紧啊。”
“兰儿总是这么贴心啊,”赵夺拧起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看着还没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的花想容,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道:“作为新嫁娘,竟然自揭喜帕,此为一罪,擅闯兰园,此为二罪,念其初犯,本王不予追究。王环,找几个人把她送回梅园,把喜帕给她盖上,让她老老实实地等着本王。”
命令一下,立即有几个小太监从外面进来,将花想容扶了出去。
汀兰娇媚地笑着,伸手替赵夺拉紧了衣衫:“王爷,夜里凉,小心在园子里冻着。”
赵夺愣了一下,随即扬起了嘴角,笑道;“怎么?你不想本王留下?”
汀兰翘起小嘴,娇羞一笑道:“妾身当然想让王爷留下了,可是王爷不还要去梅园吗?毕竟是新婚,莫让妹妹久等了才是啊。”
“口是心非的东西,刚刚你是怎么在本王身下呻yin的?难不成被她一闹就吓住了?”
“王爷......”赵夺一脸的温柔让汀兰困惑不已,三年以来,虽然恩爱数次,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忍不住心荆一荡,勾住了赵夺的脖子。
赵夺毫不留情地扯下她凌乱的衣衫,将她压在了身下。一时间,火热的场面再一次上演,赵夺闭着眼睛,在汀兰的身上猛烈地冲ci着,随着一声低吼过后,他忍不住在口中轻轻地唤了一声:“眉儿......”
花想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梅园的,她只知道,她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被强按在床上,又被那红得刺眼的喜帕遮住了头。喜帕之下,黑糊糊的一片,却比不得她那空洞无比的心。
事毕,王公公命众人退了下去,好言相劝道:“新夫人,您还是别较真儿了,如今,您口不择言,揭了王爷的短处,只怕一时半会儿,王爷的气是不会消的。不过,您也别太过思虑,有机会,奴才一定会替娘娘多多美言的。”
王公公走后,小翠这才敢上前,看着狼狈不堪的花想容,她竟然顾不得什么,失声痛哭起来:“小姐,您受委屈了,都怪小翠没拦住您,都怪小翠......”
此时此刻,王公公说了什么,小翠说了什么,她都似没有听见一样,她的心里始终盘旋着赵夺的话:你不过是老狐狸从青楼赎出来的一名妓子罢了,竟然妄想成为我的王妃,真是自讨羞辱。
他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花丞相为什么会从青楼将自己赎出来赵夺呢?如果不是,赵夺又为什么编这样的慌话来欺骗她呢?难道是为了打击她,贬低她?那么,他和花丞相之间,又有怎么样的纠葛呢?
花想容怎么也想不透,她好想拉过小翠,问问她是否知道,可是,碍着旁边的一堆丫头,她也问不出口,只得闷闷地坐在床上。
他是说要来揭喜帕的吧?可为什么坐了这么久他还不来呢?难道要她顶着一身湿衣服枯等吗?
花想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揭开喜帕透透气,却立即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喝止:“新夫人,喜帕应由王爷亲手揭开,您不可以擅动。”
就这样,花想容在床上坐了整整一夜,等了整整一夜,潮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一夜的寒意冻得她瑟瑟发抖,小翠几次想要替她披上一件衣服,都被同样苍老的声音喝止。
当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时候,花想容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就在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的一霎,身子竟然不听使唤,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