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宠幸了梅园的主子,不仅没有赐药,甚至还纵容她在梅园里种瓜的消息在王府里传的沸沸扬扬,有几个嘴快的,还将这消息传到府外去说,一时间,南阳王与花府千金万般恩爱的流言传遍了大街小巷。
赵怜坐在茶楼里,听着大伙对南阳王与花想容的故事众说纷纭,不禁抽了抽嘴角。
这件街知巷闻的事,他早就听说了,可是,他亲眼看见赵夺当众拒婚,亲眼看见他与眉儿在树林里欢爱,亲眼看见他对花想容的冷淡,这叫他如何相信,他们的如胶似漆、举案齐眉是真的呢?更何况,赵夺他分明知道花想容的来历,向来精明的他,又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可是,换一个角度想,花想容可谓国色天香,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她的才情,都会为之动心。赵夺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如此绝丽佳色,稍有把持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想到这儿,赵怜再也坐不住了,他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执扇离开了茶楼。
慢慢悠悠地来到南阳王府,抬头看看那紧闭的朱漆大门,还有御笔亲题的匾额,赵怜有些犹豫了。
向来不与赵夺亲近的他要找什么理由进去呢?总不能说,他想见见哥哥府中的一名侍妾吧。
正在此时,南阳王府的大门豁然敞开,赵夺与王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起先,王公公还好奇,怎么有人敢挡在南阳王府的大门口,等他看清那人是谁,立即收起脸上的怒色,谦卑地俯首行礼:“参见平阳王。”
如此一来,赵怜只得将视线定格在赵夺的脸上,扬起嘴角笑道:“三皇兄这是要出府吗?小弟恰巧经过,正想进去讨口水喝呢。”
赵夺的眼睛扫过赵怜那精致的眉角,看不出什么端倪,随即笑道:“七弟难得到府上来,岂是一杯水就好打发的,如此巧的很,不如今晚由三哥做东,把五弟、六弟也一并叫来,共同喝一杯可好?”
“如此甚好。”赵怜笑的无邪,赵夺亦笑得诚恳,王公公立即侧身让出一条路来,请赵怜进府。
五皇子赵飞与六皇子赵青分别受封琥阳王和珀阳王,他们接到南阳王请客的消息,立即赶到了南阳王府,平日里,颇属平静的王府立即变得热闹起来。
“三皇兄,你现在还敢上街吗?”赵飞扬着眉毛,嗔笑着道,“你不怕你一出门,就被一群女子围住不放?”
赵夺听了,只笑不语,倒是赵青接口道:“三皇兄的魅力你又不是不晓得,何只是现在,以前不也是如此吗?”
赵飞点点头,忽然又道:“三皇兄,我听说花想容颇受恩宠,不只如此,你还允许她在梅园里种瓜,这可是真的?”
提及花想容,原本心不在焉的赵怜,立即将目光移到了赵夺的脸上。同样,赵怜的特殊反应也引起了赵夺的警觉,随即他也明白了赵怜此来的目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微微的不悦。
“外面的谣言岂可轻信?允她种瓜,也不过是以此来拴拴她的心,免得她在府里兴风作浪罢了。”
众人见赵夺答的轻松,也便不再多问,随即几个人爬上了王府花园的假山。
几个人在假山上站定,远远眺视而望,那梅园之处,一片葱绿颇为引人侧目。微风吹过,荡起一层浅浅的碧波,碧波之上,一位白衣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发丝如缕,轻曳飘摇,衣衫飘袂,如魅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