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顾不得狼狈不堪的模样,急切地辩解道:“王爷,我与洛大夫真的没什么呀。”
“没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床上鬼鬼祟祟的,你当本王是瞎子?”赵夺握紧了拳头,一想起他刚刚破门而入时,花想容与那个男人的慌张模样,他就恨不得杀人。
“我真的没有,王爷,请你相信我,我和洛大夫是清白的,我们什么也没做过!”
赵夺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花想容,他想看看她到底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可花想容那坚定的眸光又看不出什么破绽。
或者她说的是实情?赵夺开始有些动摇,这是他第一次因为花想容的辩驳开始动摇。他想,也许是汀兰她们几个近来几日不得宠,故意找了她的短处,巧妙地安排了这么一场戏,把他引到了这里,然后撞见这样的一幕。毕竟这样的计俩也手段他也见过不少,如此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可是,当他的眼光却游移到了花想容双脚上的时候,他便再也没有相信她的理由了。
那一双玲珑的小脚上,没有穿鞋,就那么赤着暴露在外。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了花想容的不贞、不烈,叫他还怎么相信她的话?
花想容意识到赵夺在看她的脚,也跟着低下头来,当她发现自己是赤足的时候,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随即眼神也不再清亮,而是雾气沼沼的让人难以看透。
花想容的反应在赵夺的眼里便是做贼心虚,他的胴眸一缩,空气立即冻结起来。
“贱人,本王自认对你不薄,你却如此不知羞耻!”
花想容看着赵夺恼怒的神情,特别是紧紧握成一团的拳头,暴露的血管突起,泛着青色,延着手臂蜿蜒而上,恐怖而狰狞。她知道她再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如同刚刚进府那时,他怀疑她的动机一般果决,索性便不再解释,而是将身子缩了缩,靠在了角落。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还是害怕了?本王告诉你,这个牢房极少有人进来过,你看看四周,老虎凳、铁烙盘、伸筋展、滚碾轮......但凡是进来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今天就是那个男人的死祭,待处置了他,本王再来处置你,这一番刑具,本王要你一一尝过!”
说完,赵夺猛地一甩袖子,决绝而去。
花想容的眸子里涌出一丝惊惧,适才,他的眼中那愤恨的光芒刺伤了她。猛地,她打了个哆嗦,想想当初他是如何鞭打她的,她便相信他会按他说的,把这些刑具让她尝个遍。
绝望大过于恐惧,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始终是人个卑贱的妓子,他从没有一刻相信过她,也从来没有正视过她对他的爱与忠诚。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鼻子一酸,一股清泪涌出眼眶,她轻轻地用袖子抹去眼角那脆弱的证据,暗暗地替洛言祈祷着。
赵夺怒气冲冲地从暗房出来,立即赶到了梅园,发现一群侍卫被打翻在地,滚作一团,而那个与花想容偷情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人呢?”赵夺瞪起了眼睛,一个人一个人地扫视,与生惧来的威慑力让人心慌。
一个侍卫捂着肚子,满眼痛楚地说:“王爷,小的们办事不利,本来我们已经将那人团团围住,不料卓侍卫半路杀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小的们级别不如他高,功夫又不如他强,所以让他们给跑了......”
“你说谁?”赵夺睁大了眸子,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于是厉声吼道,“你再清清楚楚地跟本王说一次,半路杀出来的人是谁?”
那侍卫看出赵夺眼中的杀机,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压低了声音:“回王爷,是......卓言卓侍卫。”
“卓言?”赵夺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侍卫,心中的怒火骤起。女人背叛了他,现在连他最贴身的侍卫,在心里当作了朋友的卓言也做下了背叛他的事,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赵夺怒意难平,忍不住气运丹田,伸出手掌,将那个回话的侍卫打飞了出去。
随即,咬牙切齿地说:“调集所有的侍卫,天亮之前,一定要把卓言给本王抓回来。”
一夜未眠,赵夺在清轩阁里坐卧难安。花想容与卓言的背叛像是一条大蛇,缠着他的胸口,让他呼吸困难。
那个神秘男人究竟是谁?花想容和卓言都认识他,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协议,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挤进南阳王府里来呢?赵夺一遍遍地在脑子里回想着当年救卓言时的情景,不由得在心里暗思:卓言几年前就进了王府,花想容进府才没几个月,而那个神秘男人更是从没见过,如果他们三个真的是一伙儿的,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有何图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