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微弱的灯光倏而变得透亮,天花板上又亮起了一道强烈的光线。
“你上哪去了?!”一声怒叱,不大却饱含威慑。
在幽深静寂的夜里显得突兀,离若若晃了晃神。
这个声音,不是林妈!是……古傲天!
她吓得倒退了几步,才诺诺的抬起头,仰视。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她震惊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
“可恶!搞什么鬼?!让我等了一整天,你想死吗?!”他拧着眉。“去哪鬼混了?趁我不在,天天如此吗?”
她稳了稳气血,“不,不是。你怎么回来了?”
一下子叫她接受不了,心心念念的男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而且还被他抓到晚归,她又惊喜又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他逼近她,倾下身靠在她颈上。“该死的,不要跟我说你去偷腥了。”
“说!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去找野男人?彻夜狂欢?难道我几天不在,你就耐不住寂寞吗?!该死,还弄伤了手臂。到底怎么回事?!”他又抓狂又不舍。
“你刚刚说等了一整天,这么说你是早上就回来了?”她试着先平顺他的怒气,再跟他解释。
“没错,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赶回来,而你却不在,你可知道我等得想杀人了?!”他还是抓狂。“为什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你去找野男人?!”
野男人?!好难听哦,有必要纠正一下。
她被他吼昏了头。“不,不是的。我……也不能叫‘野男人’吧,好听点叫‘牛郎’。可是,也不是。我没有去找……”
余下的话被他狂热的吻封住了,他激暴猛烈的吮吸着她的唇瓣,撬开贝齿,带着男性侵略攻进她,步步为营,汲取她口中的蜜汁。
她推持着他,想跟他解释。但他却恍如沙漠中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寻得一瓢清泉,紧紧拥着她,忘情的吞噬着她的甜蜜,无法撒手。
“我……我……喘不过气了……”她终于因为对空气的渴求,而奋力将他从身上扒开。
“你……你要听我说……”这一刻她觉得空气比什么都好,贪婪的呼吸着。
“说什么?说你如何征服野男人?!”他还在吃醋,眼底带着欲求不满。
“都说了,没有去找野男人。真的,我有你就够了,哪还敢招惹别的男人。好不容易有几天透透气,不用天天被你抓到床上去,我怎么还会……”她越说越小声,小脸上酡红一片。
终于,他笑了,笑得很狂妄很嚣张。
“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累坏了,害得你连想其他男人都不敢了。”他很得意。“不过,这我可救不了你,谁让你招惹上我了,这辈子你都得活在我的‘压迫’之下。”
“喂,你别这样啦!盯得人家好不自在,我要去洗澡了。”他的欲望表现在眼里,焚得她浑身跟着燥热。
“好,去洗澡。”他沙哑的低语,决定先解决重要的“大事”,再好好询问她晚归的理由。反正,她不是去找野男人,可以算“小事”。
“真脏!坏孩子。我会亲自将你洗得干干净净的。”他望着她身上脏兮兮的油渍,笑得暧昧。
“什么?!不,不用。我可以自己洗的。”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我非要亲自帮你洗。谁让你不乖,这么晚回来,还脏兮兮的。”他极力克制住即刻占有她的冲动。
“我……又不是我愿意的,别把我当孩子。”她嘟着嘴。
可爱的小女人。
古傲天像对待公主般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他的小女人越来越可爱了。这让他很有成就感,证明他的爱滋润了她,成功软化了她原本冰冷的心。
“古傲天,你出去。”她下着逐客令。
而他却不理她的话,站得笔直。“我说过要亲自将你洗得干干净净,而且你还受伤了,待会儿可得跟我好好解释解释受伤的原因。”
“喂,喂,别过来。我可以自己洗的。别……”来不及了,他已经撕开了她身上满是油渍的衣服。
“我们似乎还没在浴室做过。”黑眸射出一道强烈的欲望,将她焚烧得面红耳赤。
“是的,好像……”天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她被烧晕了脑子。
“不,不可以,现在不行。”她忽然又恢复了意识。
他的长臂一捞,将她紧紧钳在怀里。
“给我。”他耳语道,温热的嘴唇贴上细致的脖颈,轻轻的啃咬着。
“不要这样啦!好羞人……”她的心怦怦乱跳,对面是一面诺大的全身镜,清楚的看见他热切的吻着她,而她很享受。
“古傲天,别在这里,不好。”她用仅存的一丝丝意识抗拒着他,她可不想看到自己在他的触碰下的样子。
“为什么……我喜欢……”他不顾她的反对。
“这样会看到……”
“看到什么?”他忽然抬起头,对着镜子邪肆的笑了。“你害羞?”
“我……”她努力的想将他的手移开。
“你该看看的……我们是多么的契合……看看自己妩媚迷人的样子,看看我们完美的结合……”
“唔……”
一场旖旎绯艳的完美画卷在绵绵爱语中激烈的展开。
“不要了,我不行了……”这个男人似乎想榨干她所有的精力。
“没关系……我行就好……你只要为我绽放热情……”他喃喃低语,透着性感慵懒的欲念。
“嗯……嗯……”
她在他激情的晃动中沉沉睡去,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响应着他,感受着他。
次日,耀眼的太阳刺得她睁不开眼,身子除了酸痛还伴随着另外一种莫名的搐痛。
“啊!”她痛得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原本伏在她身上舔吻着的古傲天停下了动作,慌乱的望着她。
“好痛!”她承受不了剧烈的疼痛,不由泛出了点点泪光。
“哪里痛?我太用力了吗?”他紧张的冒着冷汗。
“全身都痛,好痛好痛!”小脸扭曲着。
老天,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知所措的望着她难过的承受痛苦,恨不得能代她受过。
她咬着牙,翻来覆去的,双手深深的抓着被褥,看得出正承受着无人能及的巨大痛楚。
到底该怎么办?!
他急急的唤来张冷玉,希望她能为她解除危机。
“怎么样?哪里出了问题?”急切蓄乱的呼吸透露了他的不安。
“对不起,目前还不能肯定。似乎不是身体本身的问题。”张冷玉平静道。
她也很好奇,为什么会这样?!全方位检查了一遍,并不是身上出问题。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但她不敢肯定,也不敢随意动她,只怕越动她越刺激她的某些神经,只会导致她越痛苦。
“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冷静的男人碰到心爱的女人出问题,再也冷静不了了。
“也许,你可以找风,他或许知道。”她相信,这跟鹰盟绝对分不开。
果然,他确实知道,而且懂得如何解决。
但……
“一定要这样吗?!没有其他方法吗?”古傲天暴怒。
“是的,一定要这样。不然,一点办法都没有。”风冷冷的说,眼里却有着一抹狡黠的调侃。
“你……”
“难道你在她身上弄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痕迹?不好意思让人看?”张冷玉也笑得奸诈。
“她是我的女人,我当然……”他窘得说不出话来。昨天晚上在她身上猛种草莓,不用说也知道她身上绝对莓迹斑斑。
“这不是重点!”他随即想到这不是痕迹不痕迹的问题。
重点是他们要她光着身子让他们检查。
竟然要她裸露出大片肌肤让别的男人一寸寸的触过寻找软针。
这叫他如何接受?!他怎么忍受得了别的男人如此膜拜自己的女人,他该死的嫉妒得快喷火。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你宁愿看她这般痛苦吗?”风咄咄的问。
“没错!你应该宽宏大量一点,为了心爱女人的安危,牺牲一点。况且,牺牲的好像不是你吧!”张冷玉当着帮凶。“你的男性自尊重要,还是她的性命重要?”
这……他犹豫着,又望着她痛楚的样子。
终于痛下决定,“好吧!不过整个过程必须我在场。”
一听,张冷玉冷笑了一下。
“必须你在场?!我不认为你在场会有什么帮助。而且,很难保证你不会忽然发狂乱咬人。”
“我不是狗!”他气愤的反驳。
“可是你现在很像。”她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这里知道如何救她的除了风,没有别人了。万一他真被你咬死了,她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你……”
“你什么你?该出去的是你。放心,我会从旁协助,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就安心的呆一边儿去吧!”她将他推出了门外,利索的反锁住。
“可以开始了吗?”她望着风。
“嗯。“风取出感应软针的磁场吸盘,隔着衣服在离若若身上搜索着。
“想必他快气疯了。”张冷玉带着戏谑的语气。
门外那位气得像疯狗的沙猪男,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是故意整他的。
谁让他前几日不乖乖的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都中枪了火气还那么大。
他们几个可差点没让他折腾死,一醒来就拆绷带,当真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铁人。拆完绷带还很欠扁的将挂着的点滴一瓶瓶的挥到在地,大嚷着自己不需要看护。
不知将伤口扯裂了几次,他们只好很歹命的一次又一次的缝好他的伤口,日夜不眠的轮流看押使他不再扯绷带。
那几日可真要了他们的命。没讨个公道回来,怎么说也对不起自己。
“你说,他会气得想杀了我们吗?”
“现在,也许。不过,相信等等就没心思了。”风回以一笑。
“也对。”她望了望床上惨白的小脸,也只有她能让那沙猪男癫狂到这个地步。“该我了吗?”
“嗯。在小腹。”风指着一个确切位置,随即站起身来,让张冷玉接替。
他们分工合作,风负责找出软针所在,而张冷玉负责取出软针。
风很君子走到窗前,静静的凝望着窗外,别开眼不看床上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