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小姐的手，发现她的手已经冻得冰冷冰冷，透着紫红色。
眼眶酸涩，一滴滴眼泪落在小姐的手背上。
“谁让扶起来了？”大夫人披着狐裘出现在楚楚的面前，手里还抱着手炉，头上钗戴着金银玉器。
“大夫人，”楚楚跪在小姐身边，“奴婢替小姐跪着，夫人放了我家小姐……”
“楚楚。”
文秀极其勉强的开口，嘴巴冻得连说话都牵强，“你回去。”
大夫人轻笑一声，“听见没？你家小姐让你回去呢。”
“小姐……”楚楚知道小姐的性子，干脆也跪在小姐的身边，“奴婢陪着小姐一块儿跪！”
“楚楚！”
文秀吃惊的看着楚楚，脸被风吹得通红。
那样貌不惊人的容貌但在现在有着一股倔强，衬得她的双眸异常璀璨，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
“好。”文秀冻僵的脸笑了起来。
“你们就给我跪到雪停为止！”
说着转身进屋。
那时候老天爷大概真的是眷顾她们两人，没一会儿雪就停了。
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回屋子，然后瑟瑟发抖的裹着被子靠在一起取暖。
“小姐，大夫人今天为什么让你跪着？”
文秀耸了耸肩，“姨娘让我嫁人，我不愿意，她就让我跪着。”
“让奴婢来猜猜……”楚楚抿着嘴巴，想夫人到底是看中了那家公子的丰厚聘礼，“是不是东城的那个傻公子？”
文秀笑了起来，像是暖阳初绽。
“楚楚，你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笑了会儿，文秀突然看着楚楚，“其实楚楚也是美人儿。”
楚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再看看小姐那白皙的脸，“小姐就会取笑奴婢。”
文秀只是笑笑没说话。
……
从梦中醒来的楚楚不禁带着笑意，那时候虽然常被夫人责罚，但是和小姐的日子过得很好，至少现在每一日想起来都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