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往怡情轩走去，进了院子，楚楚带着络妃去了雅间坐着，命喜宝燃了炉子，还点上了熏香。
这屋子原就一直燃着炉子，自然暖和。
“你们都下去吧。”络妃坐在锦榻上，抬眸看屋子里的丫环。
“是，娘娘。”
楚楚也挥了手让喜宝退下去，守着门别让人进来。
屋子里安静下来，络妃敛眉含笑，露出了一丝她熟悉的狡黠，“不曾想到，你家小姐那般出秀，倒是你成了侧妃，若不是今日来了趟这儿，我还不敢信呢。”
香气阵阵，楚楚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
只好化作一抹淡笑，萦绕在眉梢，“我也不敢信，那时候的络姐姐最为豪放了，怎么成了络妃，还是父皇的宠妃。”
两人相看了眼，都笑了。
原来都是无奈的选择。
笑完了。络妃才拿起帕子擦拭自己眼角渗出的眼泪，“楚儿对你好吗？听宫人们说，楚氏侧妃失过一个孩子……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丫头。”
心，痛。
像是拿着细针在密密的扎着。
原来隔了那么久，想起来还是会痛的。
脸上的笑容也掩饰不了，眉眼垂下，带着哀伤，“被人嫁祸伤了昌儿，他便一巴掌打了，孩子，也就没了。”
“楚楚……”
络妃握上她的手，只感觉到了一颗颗泪珠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带着温热。
耳边是她压抑许久才说出的哭诉，“那个孩子不过三个多月啊……他就这么没了……我还和他约定好好好长大，健健康康的长大……怎么就会没了……”
络妃只是听着。
哭的久了，就用帕子擦拭她的脸。
柔声道：“如今你是侧妃了，孩子总还是有的。”
楚楚哭的够了，心里只是觉得空荡荡的，“恩。”她与沈傲楚之间，一个放不下，一个拉不下，他们……或许只能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