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恢复了，络妃想起了几日前的事，“楚儿他休了戚氏和如氏？”
楚楚苦笑道：“是的。”
“那昌儿呢？”
话音才落，就听见了从隔壁屋子里传来的哭声，带着沙哑的稚嫩。络妃便明白了，昌儿养在了楚楚这边。
两人聊了没几句，隔着在门外，奶娘就喊，“娘娘快去看看吧，小殿下哭个不停！”
楚楚虽然心里喜欢昌儿，但是每回听见他哭着要娘，尤其是半夜里醒来时就哭着要找娘，那一声声哭声就像是刀子割在她的心上。一回被沈傲楚撞见了，当晚就被训斥了。
今日也是因为他发着烧，没让他出去。
“去瞧瞧吧，”络妃拉着楚楚的手，往门外走去，“总要面对的，昌儿是你要看护的孩子，总不能出什么事。”
“……好。”
胸口像是有什么堵着一样。
晚上一直翻来覆去睡不好，精神也不是很好，现在又被昌儿这样吵着。
面色难免难堪些。
走到了昌儿的屋子前，楚楚推门而入，看见了一身白绸寝衣的昌儿在床上蜷的小小的，从嘴里发出类似小兽的呜咽声，“娘……娘……”
楚楚走了几步。
突然昌儿大叫，四肢乱挥，“娘不要走啊！不要丢下昌儿啊！娘！娘！”
“掌灯！”络妃出声，美眸扫过奶娘与丫环。“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娘娘恕罪！”连忙告饶，找着蜡烛点上，屋子里一下子明亮起来了。楚楚走到床沿边，深呼吸，双手束住沈昌的手，“昌儿别怕，姨娘在这儿……”
“娘……娘……”
似是听到了楚楚的声音，沈昌抱着楚楚的胳膊，呢喃：“别不要昌儿……昌儿……”
借着烛火，隐约可怜昌儿脸上的泪痕。
好不容易他睡稳了，楚楚才轻轻拉下沈昌的手，替他盖上被子，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烧退下去了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