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飕飕，楚楚终还是停下了步子，转身与他隔着三步的距离，笑容悠远，“太子有什么事吗？”
沈沐风眉眼温和，像是画中翩翩公子。
“明日我便要出征拓跋族。”他道。
出征？
楚楚怔了怔，让太子出征？那前些日子，沈傲楚又是为了什么去练兵？
“那楚楚预祝太子凯旋而归。”楚楚抬起眼，在看到那双温和如水的眼眸时觉得有些温暖，但是这样一个看似文弱书生的太子真的能驰骋沙场？
沈沐风含笑朝着她颔首，算是回礼。
身子靠在石栏上，从楚楚这儿只能看见他削瘦的身形，带着儒雅。
“为何还要回来？”
“太……子？”楚楚疑道。
风静静吹过。
楚楚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脑中迅速闪过那个老者的身影。目光错愕的瞪着他，“那个老爷爷是您……的人？”
离她三步之远的沈沐风只是抬头凝视着夜空。
算是默认了。
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为什么要……”最后两个字在嘴边徘徊，还是咽了下去，没有问出来，有些事情她宁愿埋下去，没必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想那幅画一样。
最终，楚楚扬起笑容，眉梢弯弯，笑意浅浅，“无所谓了，大概这就是命运。夜里凉，太子早歇回去罢，明日就要出征了。”
不待沈沐风说些什么，她转身就走。
“承楚楚吉言。”
身后传来悠悠琴声，弥散荡漾而开。
她的步子愈走愈快，几乎快要飞奔起来时被出门寻她的喜宝拉个正着，“夫人，您这么做什么呢！”
楚楚大口喘气，手捂在胸口上。
渐渐平复下呼吸。
抬手抿了抿鬓角的碎发，笑意以对，“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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