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络妃拉了拉他的袖子。
“恩？”
络妃望着楚楚，清淡的面前泛起淡淡笑容，“臣妾从小便与侧妃熟识，她一向喜爱小孩子，昌臣妾虽未见过，但陛下那么喜欢必定是个讨人喜的孩子，侧妃哪会照顾的不好？”
“那，”沈燕杞顿了顿，“便好生照顾着，但孩子还是在娘亲身边好。”
楚楚闭上眼，恭敬行礼。
心划过一道又一道口子来，若是她的孩子还在，她又何必受如此委屈？
络妃还想再说什么，只是被沈燕杞的脸色止住了动作，这个帝王所作的决定不会因为她而发生任何改变。
心里轻笑。
沈燕杞带着络妃走了，楚楚送到了院子外的长廊处。
这儿很安逸，也很暗。
隔着大片湖泽，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对岸的灯火辉煌，丝竹声音也是轻轻地传过几丝来。听不真切。
喜宝、小奴难得一见的没有找来。
他们对自己虽然很好，很好，但就像是有被监视的感觉。
如今才得片刻安宁。
她干脆侧身坐在了石栏上，夜风带着令人颤栗的寒气拂动她的发丝，正服，头上的朱钗发出碰撞声，如今她满身华贵，被囚禁在这个金丝鸟笼里。
正在哀愁之间，兀然听见一丝清晰的笛子声入耳。
楚楚觉得耳熟，蹙起眉回想。
想了会儿才想起这是清水瑶。
但不像是记忆里的声乐，她立马起身去看，瞧见了一身衣衫雪白的男子，缓缓向她走来。
即使不是那么明亮的月光，仍是在他的身上泛出温和的光泽，悠悠笛声从他的唇畔溢出，一管翠笛子横在他的唇边，尾端坠下一个同心结。
楚楚只想当做没看见，抬脚就走。
沈沐风放下笛子，温声道：“等一下。”
夜风飕飕，楚楚终还是停下了步子，转身与他隔着三步的距离，笑容隔离，“太子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