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方要拿起酒杯，酒杯沈傲楚压住了手，“这酒不会是果子酒，你喝不得。”
“没有关系……”她摇头笑了笑，眼睛眯起，唇边攒出笑颜，像是静静在黑夜中绽放的白莲：“奴婢的酒量不是很差。”
“你确定能喝？”
“恩。”拿过酒盅，放在唇边，倾侧酒盅，鼻尖立刻萦绕上浓郁的酒香，不像是果子酒那么芳香。尝了一小口，最后一饮而尽。
有辛辣味直冲喉间。
之后就是满口余香。
“辣？”
楚楚被酒呛得面颊发红。
伸手接过沈傲楚递过来的水，一灌而下。
“没想到是这么烈的酒，但是味道很不错。”楚楚赞许道，手还是到了杯，耀黑的眼眸中绽放出点点星光，慢慢酌饮着。
到后来楚楚竟然喝的有些醉的，目光虚浮。
沈傲楚从别处敬酒才回来，就看见了撑着胳膊假寐的楚楚，近身一闻，果然是酒味。
“醉了？”手掂量了下酒壶，竟然都空了。
目光变得有些冰冷，双手扶起楚楚，严厉训道喜宝：“怎的让她喝那么多？”
喜宝抿了抿唇，只好听训。
她不能说，夫人心里苦啊，只能喝酒舒愁，夫人苦的还不都是殿下您给的？
“扶着她回府里去。”
喜宝赶忙从沈傲楚手里接过楚楚，半掺半扶的离开了秦瑶阁。
走到了御花园，一阵冷风迎面拂来，倒是醒了她大半的酒，“喜宝，我在这儿醒醒酒，你去别处守着。”
“夫人您自个儿小心。”说着扶她坐到花园里的石凳上，让她趴在石桌上。
自己走到不远的地方守着，别让别人靠近了。
楚楚枕着自己的胳膊，泪意瞬间盈满眼眶，一串串、一阵阵的染湿了衣袖子。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脑子还是有些混沌，但是此时她的嘴里都是苦的。
连带着心里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