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有些口齿不清楚，她倒是第二次看到他醉酒，只是上次没这次这么醉的厉害。
“去拿醒酒汤来。”
“是，夫人。”
蒋琛领命出去，看着时辰喜宝也睡下了，她只好自己动手。
“殿下？”她轻轻推搡了下看似睡熟了的沈傲楚，叹了口气，伸手褪下他的靴子。
等着她脱完了外袍，蒋琛端着醒酒汤来了。
“你放着那儿就行，先下去吧。”
门随着声音合上，楚楚替他盖上被子，睡容安详，浅浅的呼吸，两颊因着饮酒过度而泛起的红晕，愈发衬得唇色红艳，面色也白皙了点。
比起他刚从蚶地练兵回来实在白了不少。
之后打了水，拿着烛台放在边上，晕黄烛火映衬着他被软化的线条。
果然……
他比起以前见过的男子都要生的好看。
拧干了帕子擦着他的脸。
若是，她想着。
若是现在有人吹凑一首曲子就好了。
正想着，楚楚不察觉自己的手被突然握住了，吓了她一惊。低头看去，真是沈傲楚单手握着她的手，很温暖的手。
唇边不自觉的攒出一个笑靥。
屋子里安静的悄无声息。
所以从沈傲楚唇边溢出的声音更加清晰：“姝……姝月……”
轰！
瞬间的笑容在脸上僵硬。
她动了动被握在他手心里的手指，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人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她很累了，真的很累了。
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指，抽出自己的手。
帮着他擦完了脸。
怔怔的看了会儿他安睡的样子。
偏过头去，吹灭了蜡烛。
走出屋子的时候，她单手盖住自己的双眼，仰起头靠在门扉之上，让月光从指缝间渗透，有些凉意，有些苍白，有些无措。
在屋子外面的楚楚永远也不会知道，屋内的情形。
沈傲楚目光有些乏力的看着四周，“楚楚……？为何要……与姝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