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参见元妃。”楚楚行礼。
元妃含笑，但没有络妃看她那么亲近，有些隔离，“过来坐吧。”
“谢元妃。”
坐到了她的手边，眉眼低垂，露出温顺的样子。她本就看上去是极为安静的女子，有些小家碧玉的内敛，如今又养的好，愈发显得怜爱。
这么一个女子，若是哭起来，一定极为楚楚动人。
也难怪她叫做，楚楚。
“今日，”元妃手执茶碗，茶盖轻轻掀起，“本宫宫里的宫人说了闲话，本宫在这儿给楚妹妹赔罪了，还望妹妹大人大量，别记着那几个丫头的话。”
楚楚拿着帕子掩唇，声音隔着帕子传来。
听上去有些微弱，“贱妾本就是孤身一人在宫里，连贴心的丫环都没有一个，夫君又去了封地，其他三位妾室离的远，戚氏又病着，不方便去探望，贱妾近日的风寒也不怎么见好，更不敢去如夫人。今日看着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却不想听到了那些话……”
说完后，她掩着帕子轻咳了几声。
目光缓缓的落在元妃的脸上，“说实话，真是寒心。”
“妹妹……”
元妃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纠缠着不放，眸光怔了怔。
什么性格温顺，陛下与她说的人，可是面前这个？
“本宫定会重罚，妹妹不必自寻烦恼了。”
楚楚拿下帕子，幽幽道：“流言蜚语，最怕堵了，越堵越多，您这样回去责罚她们，岂不是让贱妾落了不是？在天下人心里……”说着说着，自己心里也是泛着酸涩，“恐怕贱妾早已成了恶女子了。”
“楚……”元妃紧紧攥着帕子，目光冷下对上楚楚温顺的模样，又勉强自己笑了出来，“那妹妹想要怎么样？”
“放我出宫，这样对我们不是都好？”楚楚笑着反问。
“不可能。”
楚楚看了她会儿，从座椅上缓缓站起。
对着元妃跪下，元妃伸手要扶她，却被楚楚躲开，“难道您要等到天下人都嗤笑皇族兄娶弟妻之事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