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笑，“你凭什么有这样大的把握？”
仰起头，楚楚淡声道：“难道不是吗？贱妾原本也是不知道的，连元妃宫里的下人都知道，这梨棠院是历朝宠妃住的，先皇时，住的就是络太妃。”
“好个楚氏！”元妃重重放下茶碗。
身躯微颤，逆着光，看的清她动怒的面容，“原来外界传你的话句句属实！”
“何事句句属实！”
低柔的声音此时听来有些沉怒，楚楚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来。
“臣妾参见皇上。”
元妃稳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楚楚干脆跪在地上心行礼，“贱妾参见皇上。”
沈沐风弯腰伸出手，见楚楚并不扶着他的手起来，也不觉得尴尬，拉着她双臂起来，“方才路上遇见暖玉，又传太医身子不舒服了？路上朕问过太医，你的风寒一直未好。”
屋子里气氛有些奇妙。
楚楚挣开他手，垂头道：“君臣有别。”
“恩。”他颔首，转而看向元妃，“你来这儿做什么？”
“皇上……”元妃看了眼楚楚，莞尔一笑，“妹妹正和臣妾说话，宫里头有些不太好的传言，妹妹说听见了闹心。”
“喔？”尾调微扬，带着闲雅。
楚楚就不信他从未听过这些事情，“现在没事了，还劳烦元妃跑了一趟。”
“无事就好，你退下吧。”
元妃似有不甘，也只好请安告退。
走了后，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所说的太医也不见了踪影。楚楚正四处看着，耳边传来沈沐风温润如水的声音，“朕命太医去了戚氏那儿，朕这几日忙过了头，便疏忽了她们。”
楚楚并不言谢。
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些事哪用得着她来说？
“楚楚，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的身子？暖玉说，你根本不服药，夜里又会赤着脚游走。”他垂下视线，看着她。
“暖玉真是忠心的很，什么事都和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说。”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