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喜宝被她这个样子吓得眼眶泛红。
扭动大喊：“快来人！快传太医！”
“一世长安！”憋着气，眼泪刷刷落下，白皙的牙齿咬破了唇，渗出丝丝嫣红血色：“您当真忘了！啊——”
整个人又像是痉挛着。
喜宝低头看去，大呼：“快传产婆！快！”
“痛——”她歇斯底里的喊着，“您、您……告诉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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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风赶到梨棠院时，只听见里面尖锐的哭叫声。
看着跪在门外的侧妃与沈昌，他眯起眼眸，温润的神色全然消失，厉声训斥：“戚氏侧妃，若是楚楚与孩子有所闪失，那就赔上你与沈昌的性命！”
慕非跟在沈沐风身边有几年的时间。
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里面的声音没有停歇下来，像是要把人的心都喊碎。
他也从不知道，生孩子竟然要这么痛苦，从晌午一直到了夜里，还没有出来。产婆说，暖玉出来时，眼睛都红了。
身上沾了不少血迹。
“里面怎么样了？”沈沐风蹙眉问。
暖玉回禀道：“产婆说，夫人这是头一胎，时间要长点儿，而且孩子的个头大，夫人身子弱，所以……”
“朕养这一群人都是做什么的！”
“皇上莫急，”元妃闻声赶来，安抚道：“暖玉快进去伺候着，看来是顺产，只是孩子个头大免不得要吃些痛。”
终于在晨光出现时，屋子里的哭喊声弱了下来。
沈沐风刚要问出了什么事情，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清澈，响亮。
与晨光一起，渲染满了整个天际。
暖玉跑着出来，跪在地上磕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