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暖玉敲了门，楚楚敛去自己的神色，双手拢在袖子里，淡声道：“进来吧。”
对于络太妃要如何相助自己，楚楚心里没有底。
晨起时，她又被服侍着换上那厚重的衣服。
上了马车，一路向着东阳前去。
路上本该是平平静静的，只是在进了东阳之后，太后下令略作休息在行进。
走了不过才两个时辰多的事情，只当是为了进皇陵让百姓看的气派些，哪知道楚楚才刚下马车，太后那边就派了人来。
“夫人，太后正在马车内等您。”
楚楚颔首，“这就去。”
走向太后马车时，无意外的看见了络太妃对着她微微点头。
暖玉是丫环，自然进不得太后的马车，楚楚登了上去。只见里面一个伺候的丫环都没有，太后双目微闭，没有一丝神情，但看着令人有些害怕。
手里捻动辄佛珠，整个人纹丝不动。
像是入定了一样。
支开丫环要对她说什么？
楚楚心有些不安，轻咳一声，“太后。”
“哦，你来了。”太后听见她的声音，仿佛像是刚刚才发现她的存在，抬起眼扫了眼楚楚，尤其是她的衣饰。“哀家记得，诚贵妃生前，先皇愈下令封她做夫人的，圣旨都拟好了，哪知道一趟皇陵之行，回去就病了。”
楚楚眉心一跳，双眸安静的看着太后。
吐字清晰且有一丝儒儒的尾音，“太后想说什么。”
“当时太医都诊治不出得了什么病，先皇几乎为诚贵妃休朝，哀家携着皇帝在诚贵妃宫门前跪了三个时辰才求的先皇上朝。”佛珠在她的手里缓缓拈动，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很缓，力道很重。沧桑的眉眼之间，倾诉着她的哀怨，“后来诚贵妃就没了，道士说，那是诚贵妃命不该得夫人之位，被克死的。”
最后的四个字，咬的音重。
楚楚眉睫一颤，转瞬就化作了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