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四个字，咬的音重。
楚楚眉睫一颤，转瞬就化作了丝丝笑意。
“谢太后的关心。”
太后继续说着往事：“后来……后来哀家记得，先皇因诚贵妃一蹶不振，想要追封她为夫人之位，接着平原侯就病了。先帝无奈，只好封了贵妃之位。”
真有这样玄乎的事情？楚楚笑意渐淡，她在民间长大，什么事情没有见到过。
恐怕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太后在进皇陵前把她叫来特地说一番往事，是为了……
心猛地一惊。
抬头去看太后。
又立马垂下眼睫，低声道：“皇陵祭祀，臣妾会在陵外守候，不踏进皇陵一步。”
太后满意的颔首，随后就让她出去了。
掀开帘子，藏着眼中的笑意一点点漾开，搭着暖玉的手下去，她才明白了络姐姐方才那点头代表着什么。原来络姐姐早就知道，太后不会放她进皇陵之内，只会让她在陵外守着。
只是——
侧眸不经意扫过身边的暖玉。
她是个问题。
而且她也放不下黎儿。
黎儿还那么小，怎么可以没有娘亲在身边照顾？
自由，孩子。
这个选择让她无从下手。
登上了自己的马车，队伍有缓慢的向着皇陵前进，靠着车壁，她听到了鸣锣开道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像是进了什么地方，还有百姓的声音。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薄月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声盖过一声的声音，让楚楚禁不住掀开帘子，宽敞大道上，两边跪满了布衣百姓。
跪着磕头。
两年前，她也是要向着人磕头。
虽然是在磕头口喊千岁，但百姓看到最后一辆马车的薄月夫人掀起帘子，那女子就是薄月夫人？
众人纷纷猜测。
据说太妃也很年轻，拿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