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侯仍在三皇子时,不好女色,后来突然封一个陈国的俘虏为侧妃再到正妃,可见情深。后来虽入宫为薄月夫人,平原侯在立王妃时,没有说废黜先前正妃,只是扶了正。没有提到薄月夫人一分一毫。看似无情,实则是保着她还是自己的妃子。这次出游,若不是爱之深,又怎么会责之切呢?”
楚楚心中一惊,这样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知道她的身份?
那爱之深、责之切,难道只是责怪吗?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主要因为我之前见过你,所以才确信你是薄月夫人。”
“你、见过我?”楚楚震惊,猛地抬起头。
林蓉点头,思绪渐渐回到那年的江南湖桥边。
下着朦胧的细雨,当时的她站在桥上,没有让丫环跟着,手里撑着一把翠竹色的油纸伞。雨珠打落在伞面上,铮铮作响。
手渐渐松开了,伞从手中滑落,滚落在桥上。
一路滚滑下去,直到那个人的脚跟前。
她毫无察觉,单手扶着桥栏,抬起脚跨过石桥栏,就在快要越过石桥时,从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拦住她的腰,使劲往后一带。
整个人不可抑制的像后面跌下去。
“啊——”
她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为什么要想不开呢?”那个人有蠕蠕的声音,带着软软的尾音,听上去有些撒娇的样子,自然而然的。
林蓉爬将起来,苍白的脸色在雨中有丝狼狈。
“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我现在的日子……”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那个人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一身湿透的衣裳,走到一边捡起滚落的两把伞。那把翠绿色的伞递给她,伸着手。
伞下、雨幕中。
她的笑靥简单而明净,“能说出来的不是痛,真正的痛是哭不出、说不出,所以现在努力的活下去,因为没有到那种痛,没有轻生的价值。所谓的人生就该是痛到极致、喜到极致,这样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