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渐渐泛冷，面对这样一如既往的文秀，她有些不知所措。
单手不得不扶着台子，以控制自己过于颤栗的身体。
即使这样，她还是镇定着目光看向丫环语素：“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说着告退退下。
屋子门没有关上，透进的晨光有些温暖她泛冷的身体。
文秀单手扶着门栏，笑得温婉：“楚楚，两年不见，你长大了很多。”
“小姐。”楚楚极力让自己微笑，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放在腰侧，双膝微微弯曲，行礼请安。
呼吸声，衣衫摩挲声。
就是迟迟没有等来文秀的声音。
楚楚曲着膝盖整个人有些发颤，小腿一阵阵的发酸，忍不住抬起头。
目光就这样迎上了文秀看着她的目光。
冷冰、淡漠。
还有深深藏在眼底的恨，深入骨髓的恨！
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温柔，像是她一直喜欢的最善良的小姐。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她的错？
是她的错吧……如果没有那一切的话，说不定现在不是这个样子，但是她就遇不到沈傲楚，也不能拥有这两个孩子。
虽然痛苦、难受，但现在她不后悔。
手稍稍移了一下位置，护住了小腹。
文秀随着她的目光，无声的弯了弯唇，“我只当你是愧疚的，你还知道我在那个地方等了你多久吗？”
清淡的话语，却像是一根根犀利的银针扎入她的皮肤。
满心都是愧疚，她是愧疚的。
小姐是她一辈子的恩人，也是她……一辈子对不起的人。
可是她在京都的府邸，前前后后的事情，即使想要帮她，也是有心无力。
曾经逃过，还是被抓回去。
入了宫，连自由都没有了，每天都是压抑的过着。
楚楚垂下头，眼睫低垂而下，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