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和文秀说话都会这样。
可是谁都不愿意放低姿态，就像是她不愿意把他让给文秀一样。
“您多想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说完她就向前跨一步，语素慢一拍才反应过来。
连跨两步才追上去，身后传来文秀撕破寒冷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入耳，还是这么悦耳的说话方式，只是和那时有了天壤之别。“楚楚，我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恨你，你凭什么要到他的真心？凭什么？你也凭什么这样随便践踏别人自尊！”
楚楚只是愣了愣，脚步钝顿，继续往一世居走去。
同行的语素疑惑的皱眉，回眸在楚楚和文秀之间打量几番。
主子不是名讳姝月吗？怎么会变成楚楚？大夫人怎么会叫主子楚楚呢？楚楚这名字虽然是常见的，但据说……当朝宠妃薄月夫人也是叫楚楚，而且那个薄月夫人更是从侯爷的侍妾一路走到了正妃！ 只是这些与主子有什么关系？
难道……
语素吃惊的猛然抬头，瞪圆双目望着在面前走的极其缓慢的主子。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主子刚进平原侯府邸，薄月夫人还在宫中，那时候夫人正怀着当今太子，不可能是主子的。
两个人，即使相貌一样，也不可能有一样的举动、说话方式。
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思绪回来，小跑着追上去。
楚楚在宫中的一年，文秀在府邸的一年，这些年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文秀为什么这么讨厌她，甚至到了恨的地步，文秀不是那么感情用事的人，自小她就温柔的宽怀善待每一个下人，大家私底下都很喜欢这位小姐呢。
两年多，这这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文秀才会这样变呢？
想到这儿，楚楚有抗拒自己想下去，如果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这一次一定要自私一次。
错失了送出短衣的机会，楚楚不免有些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