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担心着沈傲楚，夜里总会有些心神不宁，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府里新年热闹的气氛消散的干干净净。
一种无言的压力笼罩着整个府邸。
楚楚去了戚夫人的院子，少见的沈昌正坐在戚夫人身边，昂着小小的头，“娘，爹会平安回来吧？儿子问先生，先生不说话。娘……”
戚夫人垂下头，淡淡的笑。
抬起头轻轻拂过他的头，目光转瞬时看见站在远处的楚楚，“会的，一定会的。他还要回来还要考你的功课的。”
沈昌这才展露笑颜，“那儿子就去做功课了！”
“去吧。”
戚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让下人带他下去。
楚楚也慢慢走向她，机灵的下人已经在凳子面摆上一块厚垫子，“侧妃请坐。”
若是以前，楚楚一定会说谢谢二字。
在宫里的一年生活，她的习惯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很少再会在他的面前自称奴婢，不会和下人以前那样平起平坐。
与她而言是潜移默化的改变，与戚夫人而言，或者是所有熟悉她的人而言，是一个改变。
变得自信而不再卑微，言语谈吐之间，透着一股令人赏心悦目的气质。
这样的人，却不会骄傲，会学着在适合的地位调整适合的心态，也难怪皇帝会喜欢她，甚至不顾纲常伦理，封她为“薄月夫人”。
“戚夫人，你在看什么？”楚楚轻声道，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说：“是不是觉得胖了很多？看上去很软乎呢。”
戚夫人收回自己的视线，“孕妇都会这样的，不必在意。”
“恩。”
楚楚颔首，看了眼戚夫人似乎有话要说，转头淡声吩咐语素退下去。
待到语素走远了，戚夫人开口说：“若不是之前我认识侧妃，现在看见侧妃都不敢相信，你还是那个楚楚，相比之前的，倒是姝月侧妃与那个楚楚更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