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世界为率真者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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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与人斗,其乐无穷(2)

李国庆在微博中补充了关于电子书的一些个人建议,非常具有李国庆的个人风格。他除了表示当当网会给读者20%免费阅读的篇幅之外,还提了两条非常“可爱”的“呼吁”。他的“呼吁”是针对出版社和电子书作者的。李国庆写道:应该让买了纸书的顾客可以免费下载电子书,因为顾客付费就是买了内容;另外他建议让付费下载的数字书可以免费转发1次,因为传阅1次在纸书时代也是常有的事情。

将数字书刊零售,先让读者阅读一小部分的免费篇幅算是“体验式消费”。当读者觉得这部书值得一读的时候,会出现两种消费者。第一,是在当当网购买实体书,第二是订阅更加便宜的电子书。不管选择哪一条路,当当网都成功抓住了顾客消费欲望,而后促成了本次消费过程。

退一步讲,即使读者只是冲着免费的章节而来,也能给当当增添不少人气不是?当当的页面设计得相当合理,商品琳琅满目又不显拥挤。没准通过“您可能感兴趣”的产品推荐,原本只是读书的消费者会顺便带点化妆品或者日用百货回去呢。

2012年2月20日,当当网的电子书业务平台宣布改版升级,不但将原来的“数字书刊”更名为“数字馆”,还大幅扩充了电子书的数量,与上线之初相比,扩充之后的电子书总量接近10万种之多。

当当电子书刚刚面世的时候,是与苹果的iPad、iPhone和Google的安卓等平台合作的。半年之后,当当自有品牌的电子阅读器“都看”限量推出。

2012年7月26日,当当网正式预售其自有品牌电子阅读器“都看”。此前,不管是汉王还是盛大都没有与电子书的内容提供商——出版社达成比较好的合作意向,内容方面总是差强人意。所以当当的“都看”还未上市,易文飞就表示当当的电子阅读器依托于此前在出版业的深耕,向顾客保证当当和上游出版机构的关系非同一般,常年稳固的合作关系能够保证大量优质的数字内容源源不断地送到消费者面前。

“都看”定价599元,但是在发售当天,当当网上显示首批1万台阅读器的预售价格为499元。当当网的工作人员介绍“都看”可以直接通过3G或者Wifi在当当网购买电子书。与同类产品相比较,“都看”的价格还是比较实惠的。李国庆说当当有1000万深度阅读客户,只要其中的20%购买了这款阅读器,那么就不用担心出现亏损的局面。所以当当网自己对这款产品充满了信心。

对于李国庆来说,他并不指望着靠卖硬件来为当当赚钱,只要“都看”阅读器的出现能够拉动当当网电子书业务的发展就算大功一件了。也就是说当当最终还是要靠卖电子书来赚钱的,而非出售阅读器。

李国庆以“硬件厂商没有内容,不知道市场有多深,他们不敢贸然尝试,而当当的客户确实有需求,所以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做”为理由,投入到了电子书阅读器的生产当中。可当他用了两天的时间才熟练运用这款成本相对低廉的阅读器,对自己体验的效果并不十分满意。他曾经指望这款“都看”没有任何多余的功能,就是最纯粹的阅读工具。因为附加的功能多了,容易影响阅读器的原始功能。可是用过之后,李国庆只给这台阅读器打了85分,不高不低,不尴不尬。也就是说,当当的“都看”还有很大的可待提升的空间。

尽管阅读器市场的大环境并不太好,至今没有发展到令人满意的程度,但是不妨碍起步阶段的竞争者的存在。当当网的高管就曾暗示盛大已经停止生产电子书,有放弃该业务的倾向。可没过两天,盛大官方就出来“辟谣”,盛大果壳电子的CEO郭朝晖直接在微博上质问李国庆:“市场上只有我们盛大稳定出货,稳步增长,您怎么(就自作主张)替我们下架了?”尽管盛大嘴上反驳得厉害,他们内部员工却承认公司的主要精力放在手机的研发上而非电子书。

这种前途未卜的电子书市场让处于领先地位的汉王也有点迷茫。他们知道即使公司推出的“汉王电纸书”销量不俗,但是没有人敢保证这将会是长期的、良性的赢利模式。与中国的消极市场对比明显的是亚马逊在电子书领域的亮丽成绩,它们曾在2009年到2011年的三个年度使得“Kindle系列电子书”达到了真正的“热卖”。不过随着2012年平板电脑的普及,Kindle电子书阅读器受到影响,已经减少了向上游制造商的订货量。

试试将“Kindle”和“都看”两个词语放到一起读,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没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当当网的“都看”和亚马逊的“Kindle”发音正好相反。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当八卦的记者们就此事询问李国庆时,快人快语的李国庆很坦荡地说“我们就是直接抄Kindle的”。能把抄袭说得气壮山河,除了李国庆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企业家拥有这样的“勇气和魄力”。李国庆补充说道:“从硬件上来讲,世界是平的,大家都没太大差别。”

李国庆不介意自己是“大嘴巴”,但依然有很多人为他担忧,认为他公然承认抄袭的事情等于再一次破坏了行业的“潜规则”。上一次公开揭露投行压榨IPO的创业企业就已经很“惊世骇俗”了,这一次又直言不讳抄袭亚马逊,李国庆就不怕对手站出来告他吗?不等李国庆自己回答,就有分析人士主动解答了这个问题,说李国庆的“都看”既然能顺利面市,肯定不是完全照搬照抄亚马逊。有一定程度的模仿应该是避免不了的,毕竟阅读器的功能摆在那儿呢,只要是同类产品,就肯定有相同或者相似的地方。

3.2012,李国庆很忙

“咬人的狗不叫,真要发动价格战,如果是为了顾客而不是为了给投资人看,就应该大规模突然袭击一下,让对手措手不及。哪有价格战喊出来的?”

——李国庆一针见血地指出对手发动价格战的本质

玛雅预言中代表覆灭的2012年来了,可中国的电子商务市场并没有因为这个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变得和平共处。价格战的硝烟仍然四起,每一家有实力的网站都在不遗余力地争取潜在的消费者,它们都希望能通过更加低廉的价格和更加优质的商品将竞争对手的客户拉到自己的阵营当中。这也难怪电商们促销起来“不择手段”,因为对于消费者来说已经无所谓是哪一家网站的忠实“粉丝”。谁都和钱包没有仇,当然是谁的商品性价比更高就选择谁。母婴用品、图书百货、电子音像、手机电器,不管是大类还是小类,几家实力超群的网站之间的竞争一刻没有停息。当当、天猫、京东和苏宁易购,每一家都铆足了劲,希望能在2012年拼个你死我活,把对方彻底踩在脚下。

想要分出谁胜谁负谈何容易?毕竟这几家电商都是目前中国最具实力的网商,互相不服输、互看不顺眼。李国庆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只要少参加一场价格战,当当网销售额就立刻剧降。”看来也不是他要靠价格战来吸引消费者,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管是哪一个对手主动发起,其他几家都不得不被迫加入混战之中。

2012年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几家网站的CEO都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不是忙着参加各种年会、峰会,就是忙着指挥自己的公司砸出多少万美元进行大规模的价格对抗。有明白人就说了,这些“败家”的大佬们不是在争夺当下的市场,而是在争夺三年之后的市场话语权、议价权。

“举国皆忙乱”中,李国庆并不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他如同往常一样兴致很高地参加一些峰会,兴致勃勃地说上一大堆发自肺腑的实话,然后等待自己的言论在第二天成为各大商业周刊的头条,引发一波又一波的争议。

4月份,在福建泉州举行的“2012鞋服行业峰会”广邀行业内的大佬参加,李国庆作为最重要的嘉宾出席。活动的举办方以李国庆答应参会为“招牌”,吸引其他电商公司、传统鞋服集团、第三方研究机构的当家人参与进来。凡客诚品、一号店、京东百货、亚马逊中国、天猫等商家来的代表都是副总裁、总监等二把手。所以李国庆作为当当网的创始人兼CEO,当仁不让地成为此次峰会最为重要的发言嘉宾之一。

6月份,当京东商城和苏宁易购还在争做中国电商老大的时候,当当网却主动“走出去”,联系上了腾讯旗下QQ网购的图书和母婴业务,两家达成了互补合作的友好关系。业界有人分析可能是一季度并不漂亮的财报让当当网在正面与京东、苏宁易购对抗方面有些底气不足,只能转向背后与腾讯合作,算是在看不见的战场上参与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

至于这次合作是当当占便宜还是腾讯更有利就是见仁见智、各执一词了。有人认为当当网在成本上有很大的优势,与上游出版社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是腾讯图书的短板。但是也有人说腾讯QQ的用户群数量庞大,一旦与当当结盟,将会为当当网带来难以估量的超大访问量。

7月份,在北京呆腻了的李国庆到了滨海城市青岛做客,顺便参加了青岛市政府和《中国企业家》杂志共同举办的中国企业“未来之星”年会。这么大规模的盛会,当然少不了李国庆的发言机会。想必主办方也知道,只要李国庆肯开金口,媒体的宣传肯定能够到位。果然,李国庆发扬了一贯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优良传统”,提出了“破坏式创新”已经成为近年来的发展趋势。

这次讲话中,李国庆抛出了一个新观点:一个企业能否推动破坏性的变革,一个合格CEO最为关键。“当一个企业停止了创新,由快速增长、由市场份额扩大到停滞,从停滞到下滑是非常快的进程。所以,与其等死,不如做这场冒险。”当时与会的其他未上市公司的领导们都将李国庆的这句话视为金玉良言。

5月份,京东商城和苏宁易购之间拉开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价格战。到了8月盛夏,双方的竞争更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除了价格上的“跳楼”、“放血”之外,两位老总也在微博上赤膊上阵,不顾形象地攻击对方。刘强东这边刚说完“京东大家电三年内零毛利”,苏宁那边就接口说“苏宁将启动史上最大规模的促销,帮助刘总提前完成减员增效的任务”。苏宁宣布“京东要是卖一元,苏宁就卖九毛五”,刘强东马上就说“苏宁要是敢卖一元,京东肯定是0元”。这种你来我往的交锋让单纯围观的人看得头晕眼花,何况是真心准备购买大家电的消费者了。

在中国,随便从大街上找一个人问他能单挑京东和苏宁的大家电供应商是谁,肯定只有一个答案——“国美”。当当的“盟友”国美电器对这场声势浩大的价格战也没有冷眼旁观。看到刘强东“得瑟”了这么久,2012年8月16日,国美再也忍不住了。国美总部宣布自17日起,国美在全国的“1700多家门店将保持线上线下同价,全系列、全方位向京东挑战”。

当当网虽然在家电行业的竞争力不强,但这却不妨碍李国庆通过其他方式向刘强东叫板。联手国美对阵京东属于家电行业的分内之事,这一点算不上当当的表态。但当当网首页自8月16日开始就旗帜鲜明地针对京东做一系列的降价、买赠、限时抢购等活动,绝对是李国庆参战的明显标志。

8月18日,李国庆一身型男装扮出现在当当首页上。旁边的字幕火药味十足:“光打家电战不过瘾,要打就打全品类!”李国庆表示当当网的手机、电脑和小家电也将参与到此次价格战当中来。更有挑衅意味的是字幕下面还有一只小小的蟑螂被打上了一个红叉叉,很明显,蟑螂就是“小强”,而小强是谁就不言自明了吧。这个李国庆真够狠、也真够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