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读《墨子》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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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取(2)

仁而无利爱。利爱生于虑;昔者之虑也,非今日之虑也。昔者之爱人也,非今之爱人也。爱获之爱人也,生于虑获之利。虑获之利,非虑臧之利也;而爱臧之爱人也,乃爱获之爱人也。

去其爱而天下利,弗能去也?

昔之知啬,非今日之知啬也。贵为天子,其利人不厚于匹夫,非加也。

二子事亲,或遇孰,或遇凶,其亲也相若,非彼其行益也,外执无能厚吾利者。

藉臧也死而天下害,吾持养臧也万倍,吾爱臧也不加厚。

译文

智慧与思想是不同的,(同的种类很多,)有重同,具同,连同,同类之同,同名之同,丘同,附同,是之同,然之同,同根之同。有实际不同的异,有是非各执的异。所以有异,是因为有同,才显出异。是不是的关系有四种:第一种是“是而然”,第二种是“是而不然”,第三种叫“迁”,即转移论题,偷换概念,第四种叫“强”,即牵强附会。

墨家的学说,深奥的就深入探求,浅近的就浅近研究,该增加的就增加,该减少的就减少。

其次明察墨家学说之所以成立的根由、学说中的比附、学说的原因,这样,就可以掌握墨家学说的要旨。

进一步再深察墨家学法的端绪、借鉴名学的方法、证明它的终因,这样,墨家学说的实情就能够了解。一个平常的人,他的言词虽然粗俗,但也是实情的论断,人们从中还可以了解实情。那些因自己的遭遇坚持一种成见,感情用事,产生好恶,妄下断语的,人们从他的言词中就不会了解实情了。

圣人抚育天下之人,只有仁而没有利爱。爱人利人产生于有所求。从前的思虑,不等于现在的思虑。从前的爱人,不等于现在的爱人。爱奴婢这种爱人的行为,产生于考虑奴婢获得的利益。考虑奴婢获得的利益,不是考虑奴的利益;但是,爱奴的爱人,也就是爱婢的爱人。

如果去掉其所爱而能利天下,那就不能不去掉其所爱了。从前讲节用,不等于现在讲节用。贵为天子,他利人并不比匹夫利人厚。

两个儿子侍奉父母亲,一个遇到丰年,一个遇到荒年,他们利自己的双亲是相同的,不会因丰年而增多,也不会因荒年而减少。外物也不会使我利亲的心加厚。

假使奴死对天下有害,那么我将万倍地供养奴,而我爱奴并不加厚。

原文

长人之异短人之同,其貌同者也,故同。指之人也与首之人也异,人之体非一貌者也,故异。将剑与挺剑异。剑,以形貌命者也,其形不一,故异。杨木之木,与桃木之木也同。诸非以举量数命者,败之尽是也,故一人指,非一人也;是一人之指,乃是一人也。方之一面,非方也,方木之面,方木也。人之鬼,非人也;兄之鬼,兄也。次辞以故生,以理长,以类行也者。立辞而不明于其所生,忘也。今人非道无所行,唯有强股肱而不明于道,其困也,可立而待也。夫辞以类行者也,立辞而不明于其类,则必困矣。

故浸淫之辞,其类在于鼓栗。圣人也,为天下也,其类在于追迷。或寿或卒,其利天下也相若,其类在誉石。一日而百万生,爱不加厚,其类在恶害。爱二世有厚薄,而爱二世相若,其类在蛇文。爱之相若,择而杀其一人,其类在阬下之鼠。小仁与大仁,行厚相若,其类在申凡。兴利除害也,其类在漏雍。厚亲,不称行而类行,其类在江上井。“不为己”之可学也,其类在猎走。爱人非为誉也,其类在逆旅。爱人之亲,若爱其亲,其类在官苟。兼爱相若,一爱相若,其类在死也。

译文

高个子的人与矮个子的人相同,因为他们的外貌基本相同,所以就相同。用手指代表的人与用头代表的人是不一样的,因为人的身体各部分,并不是一种形貌,所以不同。扶剑和拔剑是不相同的,因为剑是因形貌命名的,形貌不一,所以不同。杨木的木与桃木的木相同。那些不是以举数量来命名的概念,举出来的都一样,所以一个手指,不能断定是哪一个人的;一个人的手指,才能断定是哪个人的。一面是方的,不能算作方体,但方木的任何一面,都是方木。鬼不是入,哥哥鬼,是哥哥。判断因事故而产生,又顺事理而发展,借同类的事物相互推行。创立言词,却不知道其产生的原因,这一定是谬误的。现在的人没有道路就无处可走,虽有强壮的身体,如果不明白所走的路,那他很快就会受困。这是立等可待的。言词要依照类别才能成立,如创立言词却不明白它的类别,那么,就必定遭受困难。

所以亲附渐入的言词,目的在于鼓动人恐惧。圣人治理天下,目的是纠正迷惑。无论长寿与夭折,圣人利天下的目的都是化民向善,如礜石可以染缁。一日之中,天下有成百上万的生灵诞生,但我的爱不会加厚,正如为天下除害。爱上世、今世、后世有厚有薄,但爱其实相同,就像蛇相交纠缠一样,不辨厚薄。兼爱相同,择而杀其中一人以除害,就像消灭墙穴间的老鼠一样。一般人与天子,德行厚薄是相同的,看他能否施展才能。兴利除害,就像防止堤溃要把漏洞堵塞住一样。厚爱,这是不审量它的德行,而以类推由亲及疏去厚爱、薄爱,正像江上井一样。虽然利人,也很有限。“不为己”是可以学习并做到的,就像打猎时奔跑追逐一样。爱人并非为了名誉,就像旅店一样,是为了利人。爱别人的亲人,如爱自己的亲人,就像急官事儒家事一样,没有公私之分。兼爱,和爱自己一个人一样,能兼爱,就是自爱,爱一个人相同,就像一条活蛇,把它砍成几段,就成了死蛇一样。

解读

墨子“大取”这篇文章是集中墨家思想中的许多方面,如:天志、兼爱、节用、节葬等。他认为世界的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只要取舍得当就行。不要为了捡取芝麻而丢了西瓜。对于任何事情我们内心都要有个取舍,这也就是所谓的“抉择”问题,怎么对待问题,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认真思考。

墨子开头就用“断指以存腕”这个例子,来说明“利之中取大,害之中取小也。害之中取小也,非取害也,取利也。”“害之中取小也,非取害也,取利也。”也就是说在“害”中选取“小”的方面。并非取害,而是取利。

在这篇文章中,墨子还提出了他所谓的“兼爱”是无差等的爱,他认为按义的标准,该厚爱的就厚爱,该薄待的就薄待,而不是儒家所谓的“厚亲”,他认为“厚亲”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德行的主要标准。衡量一个人德行的标准是“义”,从中可看出他对儒家思想的批判。

活学活用

墨子说:“小仁与大仁,行厚相若,其类在申。”小仁与大仁,在爱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关键是引申。作为臣子和儿子,在忠孝不能两全的时候,该如何取舍呢?对国君尽忠、对父亲尽孝,这都是他应该做的。现在来看看李璀是怎样做到忠孝两全的。

李璀忠孝两全

当初,李怀光解除奉天之围时,唐德宗任命李怀光的儿子李璀为监察御史,对他特别宠信。等到李怀光驻军咸阳,不愿前进时,李璀秘密禀告唐德宗说:“臣的父亲一定会辜负陛下,希望陛下早作准备。臣听说君主与父亲是一样的,但现在的形势是,陛下不能诛杀我的父亲,而我父亲却足以危及陛下。陛下厚爱于臣,胡人性格直爽,所以臣不忍心不告诉陛下啊。”唐德宗听后非常吃惊,说道:“朕知道你是大臣非常喜爱的儿子,你应该为朕委婉地劝说你父亲,弥补其间裂痕,而你却暗暗上奏!”李璀回答说:“我的父亲并不是不疼爱我,我也并非不爱我的父亲和家族,但我确实已用尽办法,无法挽回。”唐德宗说:“既然这样,你怎么使自己避免一死呢?”李璀回答道:“我向皇上进此言,并非要苟且偷生。如果我父亲失败而死,那么我就跟他一同死去,还会有什么计策免死呢!如若我出卖父亲以求活命,陛下又怎么会用我这样的人呢!”唐德宗说:“不要死,为朕再到咸阳晓谕你父亲,力争保全我们君与臣、父与子的和睦关系,这不很好吗!”李璀再次去咸阳,回来后对唐德宗说:“我已无法挽回,希望陛下防范我父亲,不要相信别人的话。这次我前去劝说,想尽了办法,但我的父亲说:‘你小子知道什么,皇上言而无信。我并非贪图荣华富贵,但我还是怕死啊。你怎么可以把我往死路上拉呢!’”

等到李泌率军前往陕州时,唐德宗对他说:“朕之所以要再三保全李怀光,其原因实在是怜惜李璀啊。你到达陕州后,试图为朕招降他。“李泌回答说:“在陛下还没有出走梁州、洋州之时,可以让李怀光投降,现在却不行了。岂有人臣逼走了他的皇上,还可以仍旧站立在朝堂上呢!即使他厚颜无耻,每当陛下上朝时,看见他会有好心情吗!我率军进入陕州后,如果李怀光请求投降,我也不敢接受,更何况让我去招降他呢!李璀固然德行高尚,他必定跟他父亲一块去死。假如他不愿去死,也就不足贵了。”等到李怀光被自己的部将杀死后,李璀便先杀了他的两个弟弟,然后就自杀了。

智慧金言

“大取”反过来看就是“取大”,也就是说要取大的方面,主要的方面。不要为了一片叶子,而失去了整个森林。

争权夺势全身而退

张良的祖先是韩国人,伯父和父亲曾是韩国宰相。韩国被秦灭后,张良力图复国,曾说服项梁立韩王成。后来韩王成被项羽所杀,张良复国无望,重归刘邦。楚汉战争中,张良多次计出良谋,使刘邦险中转胜。鸿门宴中,张良以过人的智慧,保护了刘邦安全脱离险境。刘邦采纳张良不分封割地的主张,阻止了再次分裂天下。与项羽和约划分楚河汉界后,刘邦意欲进入关中休整军队,张良劝阻,认为应不失时机地对项羽发动攻击。最后与韩信等在垓下全歼项羽楚军,打下汉室江山。

公元前201年,刘邦江山坐定,册封功臣。萧何安邦定国,功高盖世,列侯中所享封邑最多。其次是张良,封给张良齐地30000户。张良不受,推辞说:“当初我在下邳起兵,同皇上在留县会合,这是上天有意把我交给您使用。皇上对我的计策能够采纳,我感到十分荣幸,我希望封留县就够了,不敢接受齐地30000户。”张良选择的留县,最多不过万户,而且还没有齐地富饶。

张良回到封地留县后,潜心读书,搜集整理了大量的军事著作,为当时的军事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智慧金言

所谓的“利害”都是相对的,只要取舍得当,我们还是有利可图的,如果断一根指头,能换回我们一个完整的手腕的话,我们肯定会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