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再次逼近寒冬,我裹成了粽子跑到了小区的后面,周围的树叶早已凋零殆尽,只剩下空秃的树杈,就犹如我孤零零地站在这十字路口一般,一阵寒风拂过面颊,冰冷的刺痛感促使我不断用双手搓揉自己的脸面。
我哆哆嗦嗦地坐在石凳上,期待着她的出现,可是我越等越失落,由希望到失望到最后绝望,我拖着趔趄的步伐回了家。坐在床上我感到莫名的惆怅,我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孙静,可为什么等不到子悔会这么别扭呢,我摇了摇脑袋,冲着夜色陷入了胡思乱想中。第二天我依旧去找她,结果又是无功而返。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她是不是搬走了,心中的失落感便更加强烈,不知何时我竟会想念她的酒窝,更怀念她依偎在我怀里的感觉,一而再再而三的等候让我厌倦了期待,我恢复了往常的生活,由于天气的寒冷晚上我也不去外面玩耍,只是偶尔在下面溜达几圈。
雪,终究还是来了,夹杂着梦幻般的美丽静静地飘落,我厌恶寒冷却喜欢洁白的霰雪,总觉得这个喧嚣的世界在白雪的点缀下将变得格外纯净,哪怕只有短暂的几天也值得回味。
子悔是在雪后第二天出现的,她好像一个红色的精灵,在晶莹的雪地上留了一排紧密的脚印。
我望着她的背影大声地喊了出来:“子悔!”
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她激动地跑过来抱住我,而是我慢慢地走过去听她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我顿时觉得生疏了好多,便回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见,你瘦了。”
“呵呵,是吗,瘦了好看点。”我也跟着寒暄地笑。
她转身走了,我叫住她说:“今天晚上出来好吗?”
她披散的头发再次被风吹拂了起来,对我笑了下然后走上了楼梯。
我呆如木鸡地站在那里,来还是不来,心上瞬间爬满了蚂蚁,这使我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下午,当天色趋黑时终于迎来了我卑微的企盼,我急忙赶下楼,可在我到达十字路口时依旧蹲了下去,把头埋在了双膝间。
不一会儿一双鞋出现在我眼前。
我抬头望去,子悔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们去楼顶吧。”
我像复活般站起来和她走向楼顶,楼顶更是雪白一片,连脚印都没有留下,只是在夜色的笼罩下看不到它的格外纯净,走着走着子悔对我说冷,我再也压抑不住自身的欲望,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随后她平静地说:“这一年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
我顿时哑口无言,她继续说:“你知不知道那天夜里下着飘散的大雨,我打着雨伞站在十字路口傻傻地发呆。”
平静的话犹如谩骂般冲击着我的耳朵,我不由自主地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不过是个形式,相信你的人不必说,不相信你的人说了也没用。
凛冽的寒风在楼顶放肆地咆哮,我和她便走进了楼道,昏暗的灯光模糊了楼道的模样,子悔安静地靠着我的肩膀,她的发香逐渐刺激着我的大脑,我的双手握成了拳状。
“嘿,我这有彩纸,我给你折个千纸鹤好了。”我笑着说。
“好吧。”她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