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曲琐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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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返回儿时居住的地方

这个假期在悲伤的笼罩下一点点结束了,我仍时不时地想起孙静,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我心中一直占有一个地位,或许因为我一直没法挽回这个遗憾,这份感觉就一直埋在了心底。我也时常会想起吴俊来,不知道他的智障好了没有,想想当初欺负他时突觉自己的残忍,待了一年他就被送到了残疾学校,那个地方也许才是他的归宿。还有那个死去的袁腾,想起他对我的欺负我的拳头便会自觉地握紧。

有人欺负你的同时也许你也会欺负另一个人,好比你在为别人哭泣的同时有另一个人在为你哭泣。

跟我一起玩游戏的马赛或许还整天拼杀在游戏之中,离开了游戏感觉我们的友谊也就终结了。

代老师又去教一年级了,想想她端起硕大的拳头砸向小孩的头我便不寒先栗,我坐在椅子上端着下巴想这些人,往昔的岁月便如流水般映入眼帘。

新年气息渐次的浓郁,家家都挂上了鲜红的灯笼,夜幕来临时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大街上溜溜达达,难得我们一家人也徜徉在大街上。夜色越来越近了,路边的灯光愈加明亮起来,我们走到了公园,路边传来摊位的叫卖声,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散发着斑驳绚丽的光彩。我跑过去看中了那个耀眼的荧光棒,扯着我妈的衣服就要买,我爸则在一旁训斥到:“买那个有个屁用!”

我姐也附和着我爸嚷道:“就知道乱花钱!”

气得我在那直跺脚,索性不理他们俩。

我妈转头对我爸说:“明天车就到了吧?”

“嗯,明天就能取了。”我好像忘记了先前的想法,转过身来兴奋地看着我爸。

“什么车,咱家要买车了吗?”

“是啊。”我爸微微地笑出来,我顿时感到自豪,觉得自己家越来越有钱了。

我妈看我那时的兴奋劲儿说:“贷款买的,不要想的咱家多有钱。”

我依旧无法平静内心的兴奋,被夜色笼罩下的天空显得更加美丽了。我扫了一眼姐姐,她的眼神也明显流露出惊喜。两个孩子在金钱的照耀下显得欢呼雀跃。

当我看到这辆雪白的轿车停放在我家楼下时,我的双眼炯炯发亮,想自己会坐在车上看着外面一望无垠的麦田,看着断断续续的高楼,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安稳地小憩。

那天我叫徐铭过来,看着徐铭眼神流露出来的羡慕,我心情竟大为畅快,并夸下海口:“这是现在最好的车,自动挡的!”

其实不过是一辆本田而已,徐铭用虔诚的眼神看着这辆车,一下接着一下地点头,我心满意足地笑了。

年下那一天,我看着手里皱巴巴的五十元钱后质问我妈:“就这么一点压岁钱啊?”

“还得还车贷呢。”我妈静静地说,顿时我哑口无言。

几天之后我爸开着车把我们带到了儿时居住的地方,当那个在我脑海中模糊不清的街道再次呈现在眼前时,四合院已经不再那么简单,当我踏入门槛第一步时,莫名的感觉便涌上心间,我想起那个曾被我踢肿头的强哥。

我疑惑地对我妈说:“强哥还在吗?”

“在呢,他住在这里被奶奶照顾,他爸妈早就搬到市区了。”我没有说话,努力地回想强哥的模样,可是怎么也拼凑不起来那些记忆的碎片。当强哥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感觉自己完全没有见过他一样,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真的难以想象儿时的我在他的脑袋留下了一个大疙瘩以至于我家搬出这个四合院。接替我们的是强哥的爷爷奶奶,我们走的时候他们没有出现,我们来的时候这个院子就剩下他们三人,空荡而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