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曲琐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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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种子选手的情敌

后来来了位书记,一阵寒暄后还为我爸倒水,我和我姐则傻傻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这个过程得有一个小时左右。强哥爷爷还显示了他年轻时的成果,就差直接和我们说老子年轻时也是一条好汉了,我爸说了近二十个好字,估计是好字,说累了要告别而去。

回去的路上我爸一个劲地兴奋地说:“书记给我倒水了呢,书记给我倒水了!”后半句还特意加重了下。

对权力概念还模糊的我听出了这话的寒酸劲惭愧不已,唯有我妈在他旁边傻呵呵地乐着。

记得下半年开学时我也风光了一把,我爸开着车送我到了校门口,我心高气傲地下了车潇洒地甩上车门。尤其是当我看到孙静时动作便更加放肆,傲慢地走过她身旁,像当初她视我为空气一样视她为空气,我原以为自己争回了面子,结果却使我俩的关系低至冰点,想想都三年了。

陌生人的心照不宣要比熟人更加容易。

我还是会时常凝望孙静的背影,她依旧是那么忙碌,也许她真的会去一中,我总是在想我们初中时能打破冰点,花前月下,然而时常会觉得望尘莫及。

每天中午徐老师真的会教我许多知识,这让我又看到了希望,刘青那天戏谑地说:“你可是咱班的种子选手。”

我压着心中的高兴劲故作谦虚地说:“哪有,哪有。”

二零零五年悄然无声地前进着,那天徐老师一脸阴暗地走进来,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过了一会儿徐老师竟然泪眼朦胧,她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说:“同学们,巴金逝世了。”

对于我们来说,只知道他是个著名作家,其他的一无所知,一对对小脑袋左右疑惑地彼此看着对方。为此徐老师让我们写了一篇作文,算是纪念巴金先生的文章,也是一次作文作业,可是我写不出来一个字,我不知道该写什么,感觉依稀不清……

那一天我发现徐老师既敏感又脆弱,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我也变得敏感起来,总是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哭泣,眼泪好比自来水一样收放自如,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这眼泪是真是假。我的成绩真的提高了,那次我考了全班第二震惊全班同学,尽管第一还是孙静稳拿着,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学习好的老师欣赏,同学也欣赏,学习好的自然快乐得一塌糊涂。

有时候我会傻傻地觉得自己和孙静已经很配了,刘青也问我:“依天,你不觉得你应该和她表白吗?”

我的脸迅速热了起来,我应付她说:“毕业再说吧。”

“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不久我便发现王圣对孙静的爱慕,这个曾经给我一米阳光微笑的男孩子居然和我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尽管他早就知道我喜欢孙静也毫不避讳,依旧时常在课间逗弄她。看到他我就想起来四年级的我,我的妒火像太阳一样燃烧,却只能在后面默默地看着他们闹,因为我没有资格。

直到那一天,天空下着淅沥的小雨,我和王圣一起徘徊在街道上,一路上沉默不语。最终我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寂静,掩饰了雨滴落下的声音,这像一把尖锐的刺刀,深深地扎入我们的友情。

“我喜欢孙静。”很简单的五个字却透露着不满的气息。

“我也喜欢,你争不过我的。”这话传入我的耳朵内心的不满感觉愈加强烈。

“那你就和我争吧。”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刚说完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们不欢而散,没有其他的话题,或许我们也将降至冰点。日后见面我们俩偶尔也会相互一笑,但是那笑容的虚假我看得清楚明白,我对孙静有多喜欢他就有多厌恶我。

毕业前些天他送给孙静一张贺卡,后听刘青说孙静把贺卡撕碎后就扔进垃圾箱,我格外畅爽。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希望和她考入同一所学校,带着这样的憧憬踏入了那个寂静的考场。我爸妈当时极其重视这次考试,他们曾无知地称它为中考,后来才知道这叫小考,而且这样的考试对人生也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