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曲琐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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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偶 遇

“嗳,你作业完成得怎么样了?”我爸一边吃着一边问。

“大过年的说什么作业啊,我还不知道写完吗?”我不耐烦地说。

“啊,你作业的事是为你好,瞎唠叨什么啊!”我爸提高了嗓门说。

“哎哟,我知道了。”我矫情地说。

“你******不愿意听自己过去,还不养你呢,小兔崽子!”我听到这话大脑像被僵直了一样,内心的怒火腾腾地升起。爸放下筷子就往屋里走,我夹菜的速度越来越慢,呼吸都越加急促,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我妈急忙拉着我说:“嗳——嗳——”我激动的心情好像也被拽住了一样,然后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我姐坐在旁边看着一切。

“别听你爸胡扯!”我妈大声说。

“下去放鞭炮吧。”我拿着一袋子鞭炮往下走,刚关上门便听到爸妈激烈的争吵声,叹了一口气便往楼下走去。放鞭炮时我抬头望着绚丽纷飞的烟花,绚丽过后却从窗户中看到一个背影……

第二天早上就恢复了一如往昔的宁静,境况总是这样,无论吵得多么凶,时隔不久便静如止水。而我依旧乐此不疲地奔向网吧,沉迷在那虚幻畅快的世界中,每一次在游戏中相遇,我的神经像被挑逗了一样,如一只饥饿的老虎,扑向了那无穷无尽的食物。我是多么想一直这样畅爽下去,可兜里的钱总是那么窘迫,于是我便时常跑到我妈那里,趁她不注意时拿个几十块,白天便跑到网吧潇洒。

爸妈忙于生意索性晚上不回家住了,在姐姐补课去同学家住的时刻,我心中恣意增长的欲望犹如铁链缠在心上,越捆越紧,更像毒品一样侵蚀着我的大脑。我穿好衣服裹得厚厚的,奔向了无穷无尽充满预知的黑夜,犹如流水线作业般打开QQ,打开游戏,随即心情大好,被格式化的大脑充满了游戏的欢乐。看着周围欢乐的人们,我心满意足地看着屏幕享受这无尽的欢乐。深夜时我会播放一些****来提神,那种刺激无疑是强烈的,看着花花绿绿的图片,结果还是不由自主地躺在了桌子上,遁入了渺远的困顿。

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外面黎明的升起,跑到前台买了瓶饮料,饮料一口落入了干燥的食道。接着继续构造自己的梦幻,等到天微亮时我才往家中走去。凛冽的寒风吹打着地上的垃圾来回地晃动,街道上的人逐渐增多,我强烈睁开倦意的双眼,寒风拂过刺得双眼生痛,我捂住眼睛,疲惫地蹲在地上。

我起身走到了超市,随手拿了一根火腿肠和一瓶饮料,陡然发现前面的背影很熟悉,结账时方发现是刘青,只是我冷漠地看着吧台一言不发。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感觉她好像认出我了,相遇却无言。

是什么,让我们之间如此沉默。

我照着家中的镜子,看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不住地发呆,身心疲惫,待醒来时夜幕已经垂临,接了我妈打来的电话应付了事再度出发。日复一日地消磨时间,时间就像一把剑,一点点地刺穿我的生命。

有时徐老师的模样会莫名地闯进我的心扉,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却让我停顿很久,望着眼前闪动的屏幕陷入沉思。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徐老师,听爸妈说给她送过一次礼物,也许是看在我考上名校的分上才送的礼物吧。看着屏幕是那个到处滚动的画面,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歪斜的微笑,因为我不知道徐老师看见现在的我会露出什么表情,带着这股惨淡的笑容继续着我岁月的蹉跎。

假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一想到那度日如年化作转瞬即逝的瞬间,我就不由自主地喟叹时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