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娇起身跟我走出来,漆黑的夜色笼罩了校园,只有几个昏暗的灯光在黑夜中摇摇晃晃。
“你叫我出来干吗啊?”她跟在我身后说。
我转身一把抱住她的身体,冲着她的脸颊吻了一下说:“咱俩好吧。”
她用力挣开我的手,厌恶地哼唧了一声,擦了擦脸就往教学楼走去。我呆呆地站在她背后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我不断地写纸条道歉,传了半天才收到她的纸条,别回了,别人烦了。我也只好放下手中的笔,失落地看着手中的纸片。
“依天,在你婶家多帮她干点事,你哥的事我刚知道,好好学,但别累着自己,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妈,会好好学的,给我打五百块钱过来吧,我睡了。”我挂上手机,迷迷糊糊地坠入幸福的时刻。
我们的早饭不知何时习惯为方便面,因为些许人实在懒得去食堂吃饭,早饭时间便改为早自习时刻,学习好的在那里叽里呱啦地背单词,像我们这样的在后面咔嚓咔嚓地嚼方便面,有时候主任会进来说一句:“别吃了啊。”随后也迷糊地出去。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学生龇牙咧嘴,我们一帮人时常会在后面骂:“**,狗脸。”
学校里死人的话题渐次殆尽,我们依旧按照往昔的方式生活,吃饭,听课,睡觉,唯一不同的就是话题的转变,我们男生宿舍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女人,还有什么满族十大酷刑,哪位妃子的****生活,一聊就是半夜。在嘻哈中睡去,然后在懵懂中苏醒,周而复始,机械不停。
李瑶渐渐淡出了我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梦娇的背影。那天我望着地平线的红日,远处那一片金黄的向日葵正对太阳,慢慢地向西方垂下它的模样,火红的余晖染亮了窗台。咣当一声从耳边响起,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转过头,梦娇斜动着脚步开心地欢笑起来。“吓死我了你。”我笑着说。
她还是一个劲儿地笑,随后我们站在窗台前一起看太阳渐次地垂下。
我说:“你知道吗?你和我初恋特别地像。”
她过了一会儿说:“是吗?”
“是真的。”
上课铃声响起后我们才返回教室,心中漾满了幸福。幸福,就是无法诉诸言表的快乐。
“行啊你,看你小子进展得挺快嘛。”宋鹏说。
“哪有。”我挠着头傻乐说。
“我也找对象了,高二的。”
“我靠,这么牛逼,越级找。”我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他咧着嘴笑开了花。
“我这还没成呢。”我低下头说。
“没事,努力干呗。”他一拍我的肩膀说。
我没回答,拿着英语课本背起单词来,他也玩起手机。我看着课本的单词心猿意马,梦娇在座位上奋笔疾书,于是我也静下心来看字母。
我没想会听到这样的消息,许多事总让人惊讶不堪,放学时我偶遇宋鹏,他把我叫到一走廊处对我说:“你看上梦娇了?”
“你怎么知道的?”
“有几个人不知道啊,我和她是初中同学。”
“这么巧。”我惊讶地瞅着他。
“梦娇以前搞过对象,她对象现在是城里的一个混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听后心里一颤。
“行了,走吧。”我一拍他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