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雨青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回来,修鱼揉揉犯困的眼睛,赶紧凑上前,将雨青从头到脚的打量一便。
发髻乱了,腮红唇润,就连腰带的系法都变了,再配上这一张‘惨遭蹂躏’的模样……
修鱼顿时觉得自己熬夜等了这么久,终于圆满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说说,什么感觉?”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雨青挠挠头,躲过修鱼,就要往屋里走。
“少来这套!你刚才不是去找末涯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们就没有……”修鱼说到一半,对雨青使了个眼色。
雨青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那你还经常大晚上和师傅在一起呢,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修鱼气愤的挥挥手,“我都等了快一千年了,泊仪那块木头都没开窍,你指望他能对我做什么!”
雨青被修鱼豪放的话惊得咋舌,趁着修鱼分心,果断离开这个是非地。
回到房里,看见坐在床上把玩光球的彦儿,雨青气不打一处来。
“彦儿!我问你,你究竟知不知道双修的意思?”
突然的怒喝声吓得彦儿手一抖,光球掉在地上,抬起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可爱极了。
“娘亲,怎么啦?”
雨青捏起地上的光球,“我今天听说双修是只男女要有夫妻之实,这事你究竟知不知道?”
彦儿抱过光球,甜甜一笑,“娘亲,夫妻之实是什么呀?”
“就是……就是……算了,看来你也不知道。”雨青烦躁的爬回床上。
她真是犯糊涂,竟然会来问彦儿,彦儿若是知道,怎么会让她去找人双修呢。
摸摸额头,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他说,他不会碰不爱的人,但是却碰了她,那么他的意思是……
房中弥漫的香气让她忍不住的想起那一室的黑暗里,那么近的纠缠中,他身上的气息……
雨青一声哀嚎,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却吓得彦儿光球又掉在地上,看着床上来回翻滚的人,彦儿撅起嘴,闷闷不乐的想着:老狐狸一定是强迫娘亲双修了。
翌日一早。
雨青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祝贺雨青筑基成功,雨青一直精神恍惚着应对别人,就连泊仪讲课时,她都在底下明显的走神。
修鱼不断的帮她打掩护,才熬了过去。
泊仪走后,修鱼再次缠上来追问细节,雨青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意修鱼问了些什么。
拉着修鱼的手放在自己的脉搏上,悲痛欲绝。
“师姐,你看看我是不是病了?”
修鱼瞧出了雨青的不对劲,认真的把着脉,还翻开雨青的眼皮,煞有介事的说着。
“不错,你有病。”
雨青赶忙拉住修鱼的手。
“师姐救我!”
修鱼语重心长的拍拍雨青的手。
“对不起,我没药。”
雨青眼中的期待落尽,死一般的沉寂,修鱼好笑的转过雨青的身子。
“瞧,你的药在哪。”
绿荫之下,挺拔的人影不知站了多久,仿佛是一尊雕像,矗立着凝望她。
记得身后好像被修鱼推了一把,或者是她自己心里在推着她走去。
她看见他站在飞扬的垂柳前,笑容温和,他说,“昨夜,你的耳环掉了。”
宽大的手掌中,躺着一只小巧的耳环,耳畔微凉他的指尖拂过耳旁的碎发。
“还没恭喜你,顺利筑基。”
她没有躲开,经过一夜,再见到他,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末涯和她都没有开口说昨夜的事,好像并没有发生过。
只是他依旧逼着她学习御剑,她却再也没有使过性子,而他也会在她飞高了摔下来时,伸手护着她。
她再也没有因为御剑受过伤,却好像故意刁难他一般,每次都会飞的很高,然后再掉下来,他却每一次都稳稳将她接住,游刃有余。
渐渐地,或许是摔得多了,她反而觉得从空中掉下来,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而且乐此不疲,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在下面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