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开始不安起来,他知道霁荷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她一定不会哭着给他打来电话。
可是,又能发生什么呢?
长安立刻想起那次在音乐工作室遇到她,她的眼里明明是写满了疲倦和落寞。
可是如果她还没有准备告诉他,那么他还是不要执意去找她询问的好。
就等她自己来说吧。当然,没有事情最好。
最近川野已经略有了名气,改签了更好的文化公司,单曲已经有了传播度,第一张个人专辑推出在即。
电台还准备采访他了,长安和雅琪都参与了策划讨论,只是还没有最后决定而已。
这不安持续着,和闹钟的指针,天色的渐变一样持续着。
想起来就要拿出手机看一看,有没有信息或者电话。
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时候,也不时瞥一眼茶几上的手机,等着那个电话再次打来。
是的,他等到了电话再次打来,就在第二天。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长安正在开着会,依然是关于采访音乐人的选题的敲定,电话响起,他连忙就接了起来,“霁荷,你在哪,我要见你。”
“我真的,真的过不下去了······长安······我过不下去了······”霁荷的啜泣声快要淹没了那些虚弱的话语,“只有你,只能想到你能帮我了······我害怕······”
这哭泣,这颤抖,让长安浑身的血液都窜流起来,他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室里,着急地问她,“霁荷你告诉我,对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能够帮你些什么?不要害怕,告诉我,有我在,我会尽力!”长安的担心急切了起来。
“我······”
“你在哪!要我过去吗?”长安是真的着急了,“快说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我要见到你!是不是和川野有关。你不说我就直接去找川野了。”
于是,在吞吞吐吐和犹犹豫豫之间,霁荷对他说了一个在城市郊区某个隶属县区的非常偏僻的卫生所的名字。
长安都没有转回会议室请个假,直奔停车场,驱上车,飞速上了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