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琪站在台上,向第一排的位置看过去,看到她从电视上见过的,却一个也不想看到的面孔,惟独不见杨鸣。
孤独,失落,瞬间就充盈了胸膛。再看凌萱他们望着长安的笑脸,她觉得自己又要不正常起来了。
演出结束,她没有和长安说话,回到自己的化妆间去,打电话给杨鸣。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如果是公司有事不能来,他至少也会和自己说一声。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难道是跨年夜他要陪伴别的女人?
她突然发现自己对杨鸣其实没有安全感。之前她不需要,现在,她不得不要。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雅琪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传来的都是同样的声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雅琪打车去了杨鸣的公寓。
站在楼下,就发现灯是黑着的。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去哪了?
他去哪了?
他开车载霁荷离开医院之后去了一个他总是独自一人才会去的酒吧。舞池里有人慢慢地跳着舞,所有人都安静地喝酒,小声说话,哭泣,宣泄各自的情绪。
杨鸣点了许多酒,“可以么?愿意陪我喝么?”他看着霁荷。
霁荷点点头。
不过杨鸣没有再提他的家庭,他的躺在床上的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哥哥,他的童年,而是和霁荷聊着无关的事情,酒从一口一口变成一杯一杯,然后一瓶一瓶地空了下去。
原来每个人都有这么多的伤心事。霁荷在心底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寒冷的空气,没有酒精,没有潜藏的悲伤,霁荷或许不会任自己的情绪同杨鸣一样放肆在酒杯里。
可是她忍不住,也控制不住自己,绝望的眼泪在无声的崩溃里喷涌而出,杨鸣有些惊讶。
霁荷哭着,喝着,完全不是杨鸣眼中平日里那么淡定的样子。
她好像有大悲痛,大委屈一样,让杨鸣的心有些微微地疼痛。
终于,他犹豫这去握住她的手,“霁荷,乖。”
一个乖字让霁荷的眼泪更加汹涌,再也无法收住,于是两个人就都任他去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