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时候，她有一丝的慌乱，仿佛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都被他看穿了一般。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个温和的阳光浮动的男子，今天，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或许事不关己，那还是不要想了。
这并不算漫长的路凌萱仿佛受尽煎熬一般，终于看到在寝室楼的光亮，松了口气。站在大厅门口，凌萱向他道别，轻轻说了声“谢谢”，转身进门。
“没有再一个人乱喝酒了吧。”长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是，是很久没有了，她都快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凌萱没有应声，径直走了进去。
可是长安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静静靠在楼前的一刻杨树下，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放回口袋里去，仿佛是在等人。
是的，他是在等人。没有过多久，霁荷就裙裾轻扬地飘到了他的面前，“嘿，送女朋友回来？”
长安笑着摇摇头，“你知道的，这样的玩笑再开就没意思了。嗯，听说川野要去校外发展，你呢？”
霁荷的神色在不易捕捉的瞬间黯然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你比我还清楚状况。这么有前途的歌手，所以他的歌你一定要继续在电台用。”
“我是问，你呢。”长安打断了她，直接得有些粗暴。
“我？”霁荷微微低下了头，声音变得含糊起来，“跟他一起走，也许，也许分开，还能有什么可能呢，是不是。这样的问题，也不需要再问了。”
她这样犹豫的微弱的样子长安从来没有见过，体谅地笑了起来，“他要是把你丢下了，我这里，随时等你来。”
霁荷猛然抬起头，看到他认真的眼神，突然想知道，这个曾被自己拒绝却一直相处甚好的男子是不是，还真的那样在乎自己的好或者不好。他始终都像是一面墙，不是用来去撞而后回头的那一面，而是用来倚靠的那一面，“真是，又开我玩笑。”
可是她记得，医院里，是他忙前忙后让她什么都不用做，是他安排好了一切让她无比安心。也是他，还能够任她在他那里肆无忌惮地哭泣暴露所有的软弱却丝毫不计前嫌，只有他，或者说，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