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三百多块钱,领回六粒小小的药丸。记了医生的交代:从明天起,每天空腹吃两粒药,到后天早上,如果再没掉下来,再到医院吃另外两粒药。
他问:“医生,怎么才知掉没掉下来?”
那和他妈年纪相仿的医生看看他,笑着说:“小伙子,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吧,现在把人家女孩肚子搞大了,你倒舒服了,人家可要受苦了。以后再干的时候,小心点。”
胡媛在边上羞涩地说:“不全怪他的。”
“当然了,做这事当然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再大的能耐,肚子也不会自己大。”医生调侃地说,一下子,胡媛的脸更红了。医生又说:“小丫头,以后要节制点,就是控制不住了,也要戴上套子或者记得吃药,不然老打胎,不但对身体不好,将来还影响生育的。怎么才算掉下来?说也说不清,有时掉一点血块和留一点血也不算就是流干净了。这样吧,你们过三天再来一下,到时检查一下才知道。”
他和胡媛逃也似的离开。
下午,他和胡媛还是上学了。这段时间,他和她缺的课太多,到学期底,弄不好连学分都不够,那可惨了,若把一张需要补考的通知寄回家,他还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他劝胡媛在家休养几天,胡媛说:“吃药要到明天呢。若再不抓紧上课,辅导员非吃了我不可。”
这一天还好,到晚上,她再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映。除了偶尔有点恶心,还是比较正常,甚至他们还在晚上上床的时候,忙里偷闲的相互抚摩调情,到最后都忍耐不住的时候,也没听医生这期间不能同房的劝告。还是畅快地做了一次爱。
早上,胡媛早早的起来,吃了药,静坐着,等反应,半天什么事没有,她说:“原来,医生也骗人的,说吃药后反应大,我这吃了半天也没事。”
他说:“是不是没到时候?”
“我这是自我安慰呢,你倒实话实说,要真没反应,就麻烦了。”
上午几节课,没看到胡媛,心里老是担心,老师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草西看他心神不定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别瞒着老姐。”
这种事他怎么好意思和她说,只说:“我担心她呢!”
“是不是怀孕了?”草西一下子猜着了。
“你怎么知道?”他本想说不是的,但却脱口而出露了馅。
“两个人在一起,干柴烈火,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我怎么猜不着?”草西真不愧是草西。
“那怎么办?听说流产很危险的?”他问草西。
“痛是痛点,危险谈不上。我都流产好几次了,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原来草西早就有这事。但是她虽说没危险,他还是放心不下胡媛。等草西一转身,他赶紧给她发了个信息,问她现在感觉如何。不一刻,她给他回过来,说:有点恶心,要吐没吐出来。
正在看着,身边的同学却用肘推推肖晓鸿,说老师叫他呢。这下完了,这堂课是政治,这政治老师最爱提问了,而且在提问前,喜欢把问题重复几遍。
“第二排第三位的同学,你是不是肖晓鸿?”老师又问了声。
肖晓鸿只好站起来,他没听到题,说不定也不会回答,就说:“老师,我不是。”
所有的同学一下子把眼齐刷刷地看他,他只好硬挺着,装作视死如归的样子。
“肖晓鸿去哪儿了,来没来?”老师问他。这个时候,他只有硬撑了。
“肖晓鸿病了,他没来。”他说。
“那你是谁?”老师问。
“我和他一个宿舍,我是王路遥。”他看刚好同学王路遥没来,只有冒充了。
“好,你和他住一起是吧,你回去叫他下午三点到我办公室去,”
“好。”口里这么应着,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在心里划过:下午只好找一个人冒充了。
“那好,王路遥同学,你回答这个问题。”啊?老师还有这一招。
“什么问题?老师,对不起,我没听清。”
“什么?我说了三遍了,你还没听清?王路遥同学,你是怎么上课的?”老师生气了。
到这时,他也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再说,谁知道老师会提的什么问题,若是答不出,岂不更丢脸,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死得痛快点。老师刚要重复时,他说:“老师,你别重复了,我不会。”
“什么,你不会?我前一分钟说的问题,现在提问,你不会,你是真的没听课呢!好,我也不问你了。下午三点,你和肖晓鸿一起到我办公室去。”老师的脸都气绿了,这下惨了。
更惨的,是草西,她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向我翘起大拇指,小声说:“真没想到,你这么牛?看你下午怎么办,又要做肖晓鸿又要做王路遥。”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和胡媛说了政治课的事,还没听完,她笑得把饭喷了他一身。说:“没想到你还这么逗呢!那你下午怎么办?”她好不容易忍住笑,问他。
“这还不容易,草西不是幸灾乐祸吗!让她顶我了,反正,老师也不知肖晓鸿是男是女。”他说,“关键时候,我若是求求我老姐,她心软应会答应的。”
胡媛用餐巾纸把他身上她喷的饭擦了,还是忍不住地笑,问:“这行吗?”
他笑笑,老师见到女同学,应该给点面子,而且,草西还是十足的美女呢。谁忍心和一个美女发火。
“你怎么样了?”他问。
“还好,到现在没什么大的反应,还能撑着。”她说,“今天你就别管我了,先把你的事弄好,不过,我不也可以顶吗?”
那哪行,我想,还是找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