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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玉航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深山石洞前,看着眼前曾被破坏的石洞,如果凄泠泠闯开着,似乎欢迎着任何人的进入。羽嫣拿出挂在身上多年的银哨子,感概地看着,莫可名状的凄酸浮起心头。

剑言得悉自己的妻子感怀世事,不禁给予她拥抱,以表安慰。

玉航和紫薇相互对望,紫薇的记忆还在,所以她想观测玉航是否仍记得洞中生活,因为她永远忘不了洞中甜蜜的一段日子,他们俩就是在洞中开始,并且成就了一段姻缘。其实紫薇有所不知,玉航忘记的仅是与她相识后的那段日子,之前的记忆仍然是葆有的。所以当紫薇疑惑的时候,玉航已领着兴奋的韦儿走进石洞。

韦儿人小胆大,一点都不怕洞中的黑暗,反而督儿和静儿就躲在娘的怀里。相隔十年,洞中的景物依然,但是洞壁上的火把,因无人再添加早已燃尽,洞中一片黑暗。

凭靠剑言身上的火折子,终于点亮了一室黑暗。

穿过长长的过道,走近峡谷,众人望着心底曾无数次出现的场景,心中酸酸的滋味无法言喻。几个小孩看见了阔然开朗的峡谷,兴奋得大叫大跳。

玉航观察峡谷的崖壁,扫视了所有的蔓藤,突然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当时他们隐藏起来的绳梯。

玉航、羽嫣和剑言分别背上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爬下绳梯,剑言在前面,羽嫣殿后。紫薇身体始终是比较柔弱,所以玉航不时地回头关注自己的妻子。

好不容易找到了岩缝,岩缝的周围都长满了野草,剑言抽出剑把野草砍掉,和大家交换了眼神,叫众人小心点。

进入岩缝之后,大家都听到了汩汩的流水声,应是那生生不息的温泉在流动着,羽嫣一喜,大声地喊着:“我们终于回来了!”

穿过岩缝,眼前一亮,幽幽的光从各个细小的石缝里钻进来,显得洞中无比的透亮,温泉水飘渺着一层薄薄的烟雾,惹得几个小孩开心地跑过去,幸好孩子的爹娘及时阻止,不然,几个调皮的家伙就要跳进泉水里去。

玉航把铺了尘的石桌石椅扫干净,然后招呼着个人:“大家快过来吃点东西吧,歇一歇再考虑别的事情吧。”

众人因回到了故地而欢天喜地,小孩是因为新奇的石洞让他们目不暇接。一顿饭在喜悦中进行着。

突然,一阵细小的声响传进了玉航和剑言的耳膜,他俩警觉地竖起耳朵。再凝神一听,什么都没有。

俩人默契地分别朝着两边的洞室轻手轻脚地走去,羽嫣和紫薇抱紧了孩子,担心地看着丈夫如临大敌的模样。

倏地,从岔道的中间闪出一个人影,吓得紫薇说不出话,静儿大叫一声:“啊!”督儿也跟着大声喊:“爹爹!有坏人!”

剑言和玉航闻言赶紧逼近身影,但那个人似乎身手了得,很快就从另一边的岩缝中闪了出去,这个岩缝通向峡谷地下,那地方很多大大小小的石洞,可以供神秘人藏身。剑言回头嘱咐羽嫣:“保护孩子,自己小心。”说完追逐着神秘人。

神秘人似乎对洞内环境了如指掌,每当剑言和玉航快要捉住他的时候,他总能寻地而逃。

玉航悄悄地对剑言说:“他似乎想引开我们,我们分头去搜他。”剑言点点头,两人分头包抄神秘人。那人还没察觉剑言和玉航的举动,依然在和他们玩捉迷藏。

紫薇她们几个坐在洞室中不放心,也跟着走出洞外,韦儿他们似乎已经没有刚才的恐惧感了,现在正在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爹爹和神秘人在玩捉迷藏。

静儿兴奋地大喊:“爹爹!加油!把坏人打倒!”

神秘人听到静儿稚嫩的话语,发出了大笑:“哈哈哈!小娃儿,你也来抓我啊!”剑言循声追去,神秘人狡猾得很,一次次避过剑言和玉航的追捕。

玉航又怒又好笑,神秘人似乎不害怕被人追捕,反而乐于与他们追逐着,真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何要躲在洞穴中,一直不肯露面。

韦儿凝神注视着爹爹和神秘人的较量,他迅速观察了各种洞穴的方向,注意到神秘人的躲藏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有规律的。

他大声地喊着:“爹爹,他是隔一个洞进,隔一个洞出来的,从左边进去,右边出来,应该每三个石洞是连通的,你和舅舅围堵他。”

玉航和剑言听到韦儿分析着,马上会意过来,从神秘人刚进去的那个洞的旁边守着,果然,神秘人无处可逃,被抓个正着。

神秘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小子,真聪明啊,比你们爹爹有谋略多了!哈哈哈!”

玉航现在才看见神秘人的真面目,原来是一个白须老人。

剑言神秘莫测的眼光看着老人,他突然脱口而出:“你是顽皮老叟!”

老人一听,眯起眼睛,阴恻恻地笑着说:“嘻嘻嘻,知道我顽皮老叟的人都已经长眠地下了,你们也想有此下场吗?”

韦儿不畏而好奇地问:“知道你名字就要长眠地下吗?那你知道我们的名字也要长眠地下吗?”

老叟听到韦儿的发问,笑得不可抑止。剑言趁机把剑驾到老叟的脖子上,他厉声说:“你为何躲在洞穴中?”

老叟笑嘻嘻地说:“嘻嘻嘻,小子,把你的剑拿开,吓坏我这个老头子了,吓死了我你赔不起命给我老婆子的,我老婆子很凶的,怕怕。”说完还假意拍拍胸口表示害怕。

羽嫣听到他的话扑哧一笑。

她打趣地说:“老人家,你的妻子很凶,你是不是来这里躲她了?”

老叟似乎是被说中了,脸色一黑,然后面露尴尬,摸摸头干笑着说:“嘿嘿,真被你们说中了,老婆子整天在我耳边念念叨叨的,我都快被她烦死了,最近说要研究什么移魂大法,要拿我做实验,我才不要哩,还不赶紧逃走,那才是蠢蛋啊。”说完还顽皮地吐吐舌头。

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紫薇都被老叟逗趣的表情惹笑了。

老叟充满了疑问:“我躲在这里都快一个月了,这里比较难找,一直都没有人进来,你们怎么会进来的?”

玉航回答他说:“老人家,这里本是我们的家,十年前因一些事情而离开了,今天才重回故里,想不到居然有人在这里躲藏着,刚才晚辈多有冒犯,请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勿与无知晚辈计较。”

老叟听着玉航礼貌的说话,忍不住笑起来:“小子,你怎么说话酸溜溜的,老头我可不爱听,还是那几个小娃说话逗趣点。”

众人在言语中开怀地笑着中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