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怎么总叫人难堪,我却还是情不自禁。’萧遥气结“我的生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故了,那是令人痛心的事。你有双透视人心的眼,为什么看不明白。”
“你的母亲不是病故。”
“你…”
“啊!!!”
萧遥的点点怒气被楼下传来的惨叫声阻拦。
惨烈总能轻而易举传出千里,白罗一度忘不掉女童院里的哭叫声,那是地狱仰视天堂的音频。
萧遥诧异白罗这个陌生人的反应竟然超过他这个‘亲’儿子。
他们追着揪人头皮的悲戚声,飞奔下楼。
白罗在奔跑,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记得医生说过她此生都不会再有‘奔跑’。
******
似十七世纪,女主人在奢华而无情的古堡里痛苦挣扎。
母亲用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面部纠结五官扭曲,抛金落地窗外瞬间打下的一记雷鸣,震碎玻璃。
风吹起伤,掀起悲,随风飞散的发,拂过白罗的脸,这是第二天开始哪个钟点,时针和分针带着凌晨揭开谁的罪孽。
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母亲没有吓到萧遥,他很镇定,承载着剧痛的母亲敌不过他冷静有力的臂弯,在母亲的静脉处——注下一针。
药液被缓缓推入母亲体内。
白罗的泪一点一点淌下来,一滴,两滴,三滴,“为什么会这样?”
“每逢打雷下雨,她便饱受煎熬。针是我父亲预先准备好的,这许多年为母亲减轻了不少痛苦。”
“她遭遇过什么?!那支针是什么?!是什么可以无端端让一个人痛到崩溃又是什么可以让她倏然红润平静?!那是什么?!!!”
绝望的质问是审判。
“你…怎么了?你…”
审判不需要答案——姓萧的医生是被判定的死囚。
萧家的洋楼——禁锢了白罗一生的幸福。
“我会来接你。等我。”目光锁住母亲娇弱的面容,白罗抹去眼泪,转身离去。
萧遥呆呆目送着远去的白色影子——“我只熟识你的背影。”
******
“喂,”
“喂,白小姐。你要找的人终于有了眉目,你母亲她…”
“我已经遇到她了,谢谢。”
想挂断迟来的喜讯,电话那头却急声连连“你昨天见过你母亲?”
“...是,所以?”
“你母亲现在的丈夫极有可能是本市最最富有的隐形富豪。如果你昨天曾经见过她,那么——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
“白小姐,你的这个案子我们之所以会跟这么久都没有头绪,除了现实的线索不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方太隐秘。萧家几代都是隐形富豪自然不被外人所了解知道。因为这样,如果你还没有与你母亲相认,那么对萧家而已——你只是个陌生人。依我推算,他们大概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见过的房子里。”
‘陌生人!’,白罗怔住。
“喂?喂喂?白小姐,你还在吗?”
“...是,我在。”
“我们查过,萧家最近的一次正式公开露面,是在十多年前陀老爷子的结婚周年Party上。”
“陀老爷子?!你指陀氏的...?”
“是,陀家和萧家上几代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