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冷心商谈之后,对现下的形势进行了分析。
要去找慕容清厉,让他“献血”,就必须去雪都——相当于是冰雪国的首都。
而雪都位于雪域正中,周围分东、西、南、北四个镇,本来这四个镇的镇名是很简单的,皆以东西南北来命名,但至从雪都的实际掌权人变成厉王―――慕容清厉后,他便将这四镇分别改名为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其狼子野心真是昭然若揭,传说中的四大神兽紧围绕着雪都,他是想说冰雪国一统天下还是想证明他慕容清厉是神意所归?依我看来,怕是重在凸显他个人的地位。
我们若穿过树林,一直向北,就是玄武镇。
冷心分析道:“选玄武镇,一是近,二是四镇中它靠近莫桑山,渗透了部分雪宫的势力,较其他三镇来说,是慕容清厉的势力较薄弱之地,从玄武出发,再适合不过了。”
“还有其他选择吗?”我问道。
实在是不想再与雪宫沾染太多,尤其不想与慕容清源牵连,窗外“君子”当一次就够我“回味”了。
“有,当然有,只是其他三镇,怕我们前脚刚踏进去,后面慕容清厉的狗腿就蜂拥而上了!”
那就是别无选择了,我叹道:“那就从玄武出发吧!”
于是“拖家带口”地,三大一小浩浩荡荡地迎着北风,一直向北。
封禅祭很理所当然地因为他性别是男,所以就肩负着重大责任之一拎包袱!
而最贵重的责任是―――小麒,他如一只小猫般一直蜷缩地躺在封禅祭怀中,睡得很是安然。想来他前天还对封禅祭拳打脚踢,今天就在他怀里安然入睡,许是孩子的天真吧,亦或是冷心“教说”的结果。
与那安然入睡的孩子相比,倒是我们三个大人一副各有心事的样子,或许是入世太深,沾染太多尘世俗物的缘故。
冷心恐怕前路渺茫,希望破灭,却又不得不去为之。
而我虽然一直觉得慕容清源是那种成天带着面具死守在莫桑山上的人,但还是会有些担心,在玄武镇,“奇迹”会再次发生,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更奇异的是一个几乎快被我遗忘的名字最近会时不时地在脑中闪过,但说实话,我的确没有刻意去想过,它却突然冒了出来,怎么想,也觉得不大可能,他在南稳坐他的江山,我在北当我的平民老百姓,不论是南还是北,是皇帝还是百姓,我们都有着天与地般的距离,竟会有些担心起来,想来也觉荒唐。
而封禅祭则沉着一张脸,落在后面。
我与冷心总是有意无意地瞟着封禅祭,不觉有些好笑。他那张妖冶的脸比臭豆腐还要臭。
冷心一副坦荡姿态地两手一摊,实在不是故意为之,实在是她很穷的缘故,搜遍所有,也找不到一件适合封禅祭的衣服,只好将就拿她和小麒的旧衣物东拼西凑地折腾出一件勉强合身的衣服,所以封禅祭的脸一直臭着,本来他誓死也不穿那像丐帮弟子的衣服,我和冷心异口同声地说:“随便,只要你抗得住冷!”
而我算是幸运,感慨性别的优势呀!就算给件男装,我也能穿,在古代,那是女扮男装,在现代那叫帅气,而男人呢,没有时间界限,什么时候男人穿女人的衣服,皆是叫“变态”、“人妖”的居多。
一进入玄武镇,不禁感叹,还是人类社会好呀!好歹人多,有人气!
虽不及月城的繁华,但我仿佛是一直久住人烟稀少之地,从莫桑山到玄武,如从荒野步入大都市。
一进街口,就见一条长龙地摆着各式各样的兽皮,色泽光鲜,名贵无比。
小麒直嚷着要巴迪一起走,冷心死不答应。我这才明白冷心不让巴迪进镇的原因,指不定一个不防,巴迪就成为了那兽皮之一。几天相处下来,虽不与巴迪亲近,但总知道它很通人性,对它的恐惧也减少了几分,渐觉它也满可爱。临走时,它一直跟在后面,最后是被冷心狠语赶回去的。兽已如此,人为何偏是冷酷。
终于瞅见晃目的朋来客栈,人已经很是疲累,赶紧投栈。
一见老板,我就急喊道:“把好吃的都端上!快点!”
我们这四人组合,打从一进门,就吸引了男男女女的眼球。
议论纷纷。
“好漂亮的孩子呀!”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那对夫妇的长相,只有那样一对壁人才能生出玉琢般的孩子―――”
“你看他们穿得,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尤其是那个男的――――唉―――――”
马上又有人反驳道:“你管人家穿什么,你看,那张俊脸,貌似潘安,宋玉也要失色――”
“咝――――”某女流口水的声音。
诸多云云。
也有的指着冷心,大作惊讶。
冷心却视若不见,还兀自偷对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做起鬼脸,更是引起一番惊吓。
我更是摆出傲慢姿态。
简直是笑话!竟把我同那山鸡凑成一堆,我情愿有个像小麒一样的儿子,也不想和他那品格一级低等的山中野鸡凑在一起!
再说了,穿得破烂点怎么了?我是从二十一世纪出来的,和我比,古代人就是乡巴佬!这样一想,骨子里都骄傲!
封禅祭却不继续摆臭脸,反而露出笑颜,挨进我大声说道:“娘子,你看,孩子快醒了!”
我恨他一眼,威胁道:“再乱说,就割了你的舌头来下酒!”
冷心无关地煽风点火道:“妹子,不要闹别扭啦!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和的,禅祭,你也多让让她些,唉!她就是那脾气!你知道的。”
她这话,让封禅祭更加放肆起来,竟坐近我,亲昵道:“娘子,为夫知错了,娘子大人不计为夫过,宽心吧!”
我却憋着闷气,这冷心巴不得我吃鳖,总是连着山鸡欺压我!还一口一个禅祭,这么快山鸡和没心肝的黑心女人就成立同盟了!
他再次成功地挑起大众的议论,人声沸腾之下,小麒醒了,睡眼惺忪地张口问道:“妈咪,到了么?”
人声又涨一层,人们纷纷猜测。
“他们定是外地人,许是倾月来的―――”
“错了,我去过倾月,那里是喊娘的――――”
“难道是逐日?”
这下没有去过逐日的人发话,于是部分人赞同道:“恩,那就是从逐日来的!”
我额冒三条黑线,七嘴八舌的功夫之所以到现代还那么猖獗,甚至成立了专门来七嘴八舌的团体―――狗仔队,原来就是源于这些尸骨不化的古人!他们可说是狗仔们的开山祖师爷!听到一个不明的“妈咪”就开始七猜八想地说是道非了。
封禅祭却笑得更是开心了,对我道:“娘子,孩子在叫你呢!”
见他将小麒递来,我黑着一张脸,死不愿接。接了,就承认了,死也不让那只臭山鸡如愿!
冷心却总爱搅乱浑水,像是打圆场地起身接过小麒,微有怨词地对说指责道:“妹子,不是姐说你,就算和禅祭祀吵个小架,也不要拿孩子出气呀!”
小麒见是冷心来抱,喊道:“妈――”
冷心不待他喊完,立马对小麒眨眼,高声说道:“你妈生气了,姨疼你哦!”
小麒一脸疑惑,冷心抱过小麒,坐下后,一脸正色,悄声对他说道:“小麒,乖!听妈咪的话!”
小麒先是不解,但很少见妈咪正经说话,既而听话地冲我喊道:“妈咪!”
我差点没栽到凳子底下,狠眯着眼,看着小麒说道:“你给我再叫一遍!”
我凶狠的表情吓坏了小麒,他忙埋进冷心怀中。
封禅祭一把揽过我,煞有介事般说道:“娘子,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为夫心要疼的。”
我狠瞪他一眼,再横扫过笑得很是奸诈的冷心。
脸一沉,暗怒,很好!三个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了,冷心不知道哪根筋儿断了,硬要将我推给一只烂山鸡,而小麒,亲妈到底是比老婆亲!
当下打定注意,既然你们不仁莫怪我不义!
你们要作戏,那我就不妨把戏码加足,保证原汁原味,毒死你们这三个没心没肺的!
就在喧哗大众皆以为我害羞不己,而低头羞涩时,我千呼万唤般抬起脸来,眼波流转,眉目含“情”―――恨不得将这只野山鸡挫骨扬灰之情!红唇微嘟,一双藕臂圈住那“鸡”脖子,巧笑嫣然,软语道:“相公,人家哪里生气了,你说,是吧?”
最后两个字,是几乎咬牙切齿般说出,边说,边脚下暗暗使力,踩住他那只小“鸡”脚,死劲儿地蹂躏。
岂料他却似被麻醉般,浑然不觉,反一副痴样,揽在腰间的手往怀里一顺带,我贴得更紧了。
不信邪地再在脚下使劲下力,他反倒笑如春风,得意扬扬起来。
他的手掌从腰间滑至头颈,猛地压进,这下可好,我一张脸几乎贴上去了。
我怔住,不敢动弹,怕一个不小心,离他又进一分。
封禅祭那张倾城容颜触目可及,吐气如春风拂面。
不禁令我想起,救他下树那晚,自己也是和他这般亲近,甚至更近,还―――摸――摸到―――心思一动,眼睛也不自觉地瞟向那里―――
顷刻间,脸热了起来。
想来,都觉得羞。
他见我脸色绯红,以为我暗自懊恼没有整成他,于是他邪肆笑道:“美人儿,现在才后悔,晚了吧!”
我们的姿态此刻极其亲昵,看在旁人眼中,皆觉不羡鸳鸯只羡仙,众目之下,犹如二人,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可事实上,我一张脸早已经风云变色了,冷心见一个满面笑容,一个嘴角抽搐,而身后那些不知所以的人却是大肆羡慕,于是她也毫不吝啬地释放笑意,小麒转过脸来,如小鹿看见猎人般,又快速埋脸进冷心怀中.
暗暗打定主意,再不可让他人得意.
尤其是这个罪魁!
望向封禅祭的笑靥如花,好歹我也是一货真价实的女人,岂能笑不过他,于是力尽全身柔媚集于一刻,然后桌下,脚一抬,管它文雅不文雅,管谁看见还是没看见,使劲儿地一跺―――
顷刻间,封禅祭跳了起来,抱着脚,如杀猪般嚎叫不止。
这时那些唧唧喳喳总算清净了,我冷眼横扫身后,要是这样他们还认为是恩爱小两口的话,那真是眼珠子长在脚底下了。
仿若无关之人,见店小二端来一瓷壶,当以为是茶水,便自顾地倒来。
冷心见我倒入杯中,欲开口,又迟疑地闭上,笑意浅浅。
我见竟是如白水般颜色,暗忖,这店家竟比那陇县第一扣还要扣,拿白水来招待,想着,杯已送到嘴边,轻嗅一下,无味,果然是白水,于是便如牛饮般豪迈入口。
“噗―――”极不文雅地喷了出来,但多少还是有些已经下了肚。
与此同时,冷心眼快地抱起小麒瞬间躲开。
我如辣嘴的猴子般不停地张着嘴,手里不停地扇着,不时发出“哈,哈――”的声音。天知道,我从不喝这种辣口的酒,并且是入口必醉,百无一例。
冷心笑着解说道:“这是水酒,无色无味,比水还透彻,但入口与平常酒无异,雪域终年寒冷,所以常喝点小酒来暖和暖和,而大小客栈也常在饭前免费提供这水酒。”
待口里舒适些,我瞪着冷心,指责道:“你知道,你还不告诉我,你故意的!”
冷心倒也坦然,承认道:“我就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没常识嘛,这里好比那青藏高原,习性自然也差不多。”
我嘴角抽搐道:“那还怪我自己愚钝了?”
不知何时,封禅祭早已将疼痛“抚慰”,悠然端起那杯我未喝完的水酒,手将杯子旋转一圈,放至嘴边,一脸享受,笑道:“此酒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见他无痛无痒地喝下,我循思道,看来是跺得太轻了,才让他又皮痒起来,那话明显是在觑我。
冷心却轻将小麒放下,引他入座后,仿是自语般边拉紧小麒的领口,边说道:“与物无关,因人而异。”
我蹙眉,思忖她那话是什么意思。
封禅祭微微一愣,旋即浅笑道:“浅浅红香印,淡淡醇酒香。”
见他们当我面咬文嚼字起来,欺负我这个新来的(好歹冷心算是土生土长的)。我不满地问道:“你们搞什么鬼?”
什么红香?那酒算是醇酒?客栈会免费提供醇酒?打死也不信,何况我是沾辣酒必醉,竟还能清醒到现在,可见这店家提供的是假冒伪劣产品!
又见他二人像是相识许久般相视一笑。
我将要再问之际,忽闻饭菜香。
肚里谗虫开始蠢蠢欲动,饥饿感也卷土重来。管他什么红香,绿香的,现在我鼻子里,嘴巴里,胃里,只想着饭菜香。
脑子里想着,手也开始动着,不管咸、辣、酸、甜,先狼吞下肚再说。
冷心慢条斯理地夹菜放入小麒碗中,说道:“小麒,姨告诉你呀,越是公共场合越是要注意形象,如果遇到难民呀,乞丐呀,要表现出我们伟大的仁慈,知道吗?”
小麒快速看了我一眼,再看看冷心,不点头也不摇头,继续埋头。
冷心有道:“来,吃些蔬菜,好长高个子哦!”
我刚伸入盘中的筷子,瞬间停下,咽下口中食物,狠眯着眼,看着正在扮演“慈姨”形象的冷心说道:“你说我是难民,我是乞丐?我哪里像了?”
冷心向我努了努嘴,示意:“你自己看!”
我将自己打量来打量去,不过是衣服旧了点,她不也一样,忽见眼前垂落几缕发丝,忙塞入耳后,再细细整理下,这也不过是乱了些而已,再忽感下巴上黏有东西,干笑几声后,赶紧抹去,摊手一看,不过是几颗饭粒和几滴油水而已,很正常嘛!
瞅见封禅祭那厮竟举止优雅地细嚼慢咽。
灵机一动,将一手饭粒和油水往他背上一拍,他扭脸看来,风流道:“娘子对为夫真好,怕为夫咽着,娘子真是体贴呀!”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羡慕眼光再次飘来。
可见,他们的眼睛真是长在脚底下了。
就冲他这话,我岂能不再体贴些呢?
见手上还有些油腻,索性就“体贴”地再多拍几下,连拍带蹭地,待干净了,方才准备继续饱肚之旅。
一扭脸看去,顷刻呆住,面前已经是惨遭风云残卷,汤里有一片发黄菜叶在漂,一盅煲鸡汤如同干涸的黄河,惟有一只肥腻腻的鸡屁股与我相对,麻辣肉丝也只剩下一片红火―――辣椒,其他的更不用说。
冷心此刻一脸吃饱喝足般满意地伸着懒腰,小麒依旧在啃那唯一的鸡翅膀,封禅祭轻呷着水酒,怡然自得。
见我怒目相视,冷心打了个饱嗝,抹着嘴说道:“看我们对你多好,精华都留给你了。”
我嗤鼻道:“少在这里恬不知耻了,别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还说我是难民,是乞丐呢,不过片刻就席卷而空的人才是真难民,真乞丐,还个人形象,哼!由此可见,不过尔尔。”
指不定在我不注意之时,她那姿态比我刚才差不到哪里去!
冷心嘻笑道:“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呀,禅祭,你说,这些是不是精华?”
我瞄向封禅祭,他面前的鸡骨头堆成了小山丘,难怪他人有我“体贴”他,原来是美食当前,其他都靠边。
封禅祭看向我,见我眼中含怒,他便很是委屈地说道:“娘子可不要错怪,为夫之心日月可鉴,这些――――的确―――恩――是精华!”
说到后面,他自己也忍不住偷笑。
敢情他们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来哄,我指向那盘只有一片菜叶的汤,问道:“那你们说说,这是什么精华?”
冷心瞟了眼,张口说道:“孤帆一片天边来!”
“好句!”封禅祭赞道。
周围也响起一片赞声。
额际立刻冒出一条黑线,我忍住,看着封禅祭祀,指着鸡屁股问道:“那这个呢?”
封禅祭瞅了眼,说道:“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冷心摇头道:“俗!俗!俗不可耐!”
封禅祭当下讨教道:“敬请高教。”
冷心姿态顾做谦虚,嘴上说道:“高教不敢,依我之见嘛,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
“江什么?”见她说不下去了,我幸而乐道。
原句是凤去台空江自流,现在,那可怜的“江”都被他们给吸干了,看她还有何话!
封禅祭也语塞起来,暗自思索。
周围人也细声琢磨,询问着。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声音说道:“凤去台空江随流,对不对?”
冷心笑摸着小麒的脸蛋,赞道:“不错,不错,江跟着凤走了,所以随流,随字此意为跟随,牵强了点,不过也将就,小麒真聪明!来姨香一个!”
小麒乐呵呵地笑了。
我额际的黑线又冒出了一根,握紧掌心,忍!
冷心似想到什么,又添加道:“后面再加一句,凤去台空江随流,独留鸡头笑猪头!”
说完,一片哄堂大笑。
额际黑线瞬间升级,站起身来,大手一拍,发飙道:“你们――”
话未说完,忽觉头晕目眩。
声势一下子砍去了三分之二,按着太阳穴,皱眉怨道:“怎么那么晕呀――”
离得最近的封禅祭见我身形晃动,赶紧扶住我。
冷心道:“她喝醉了,这水酒虽然免费提供,但反应慢,后劲极大,快扶她回房,睡一晚就好了。”
我看向冷心,觉得她的影象竟有些晃动,咕哝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要是早知道,死也不碰这酒。
冷心笑道:“我怎么知道你酒量那么差,不过沾一点,就成这样,你该感谢这酒后劲来得慢,要不然,怕是你早就晕了,还吃个屁呀!”
神思开始涣散,酒劲越发上来了,无心计较,自然向后靠住。
封禅祭见我身子开始瘫软,知是我已撑不住了,于是一把横抱起我,快速向楼上走去。
感觉身体腾空,我极力想睁开眼,朦胧中,只见一双含笑的眼睛,如新月弯弯,这感觉好熟悉,那声“轻儿”再次回响脑中,如梦如幻般,我痴笑起来,回道:“清源哥哥―――”
封禅祭的步子嘎然而止,抱紧我的手微微一震,片刻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抱着我继续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