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就睡到了午后,若不是肚子不甘寂莫的咕咕叫着,他们,或许还要再继续睡下去。
“饿了?”
“嗯”
“乖乖躺着,我让奴亚丽打些热水让你泡泡身子舒一下”
“……”
懒洋洋的连眼皮也不想抬一下,最后一句,朗衣也干脆连声都不出一个,完了,她真是越来越懒了。
银战着了衣之后,出了房间,隐隐约约,朗衣还可以听到他对奴亚丽和奴菲交代了些什么,没过多久,温热的水已经准备好,隐隐约约中,朗衣也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尽管眼皮真的很睁不开,不过,为了肚子着想,她还是勉为其难的起床了。
简单的梳洗之后,已经坐在桌子前,才发现,银战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会连个人影都不见。
“奴亚丽,狼主呢?”,边吃着东西,朗衣随意的问。
奴亚丽的脸色有些古怪,特别在听到她这么问之后,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朗衣讶异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奴亚丽少有这样的表情,一般有什么话,她都会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莫非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
“要是为难就算了。”
“不——不不——”奴亚丽用力的摇着头,狼后问的事情怎么可能有为难之处吗,只不过,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嘛,狼主和狼后的感情日益转好,她们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加之,今儿个一大早,不但狼后没有起,连狼主也没有起呢,不仅如此,他们还睡到过午,狼主还特别交代准备热水,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不是她们爱多想,事情已经明摆在大家的眼前,狼后,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狼后了,不会再有一点点的不同。
“狼主,被丝汀娜圣女叫过去了,说有要事相商”,奴亚丽说的小心亦亦,倒是朗衣觉得奇怪了,不就是丝汀娜把银战叫过去嘛,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很正常啊。如今,丝汀娜是银狼族的客人,往后,或许还会成为银狼族的主人,理所当然,银战该好好的招待丝汀娜。只不过,她做不来那一套,所以,还是让银战多表现一点吧。
“那给他留一些吧”桌上的食物是两个人的,她一个人就是胃口再大也吃不完。奴亚丽额了额首,分了一份出来,不过,就算为银战留了,他也不一定会吃。
丝汀娜把他叫过去还能有什么事呢,说不定又是丰盛的一餐在等着她。
洗完澡,填饱肚子,她的精神好了很多,奴亚丽既然为银战留好了填肚了的食物,朗衣也就没再多管。
下午,朗衣和战天跟维特又去了那块药田。
“狼后——您吩咐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那些药籽可能比较麻烦一些,得慢慢找”,维特有些为难,狼后说的很多药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没有办法,他天生就缺了这一根筋,现在想长也没有那么容易。
“没有关系,先种找到的那些,慢慢来,这事急不来的。”心急,往往错事多。
有些东西,还是要加倍小心加倍警慎的好一些。
维特没有再多说什么,有这么好说话的狼后,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只会更加勤快的去找狼后要求的药籽而已。
“狼主——”
“她呢?”,内室之中,空荡荡的,别说是个人了,连个影子都不见。银战放下手中的东西,果然不出朗衣所料,他又把丝汀娜的“爱心便当”,带回来了。看来,他不好拒绝,也懂得不从丝汀娜的心意。
奴亚丽已经随着朗衣和战天到药田里去了,只有奴菲守在屋外,如今,也跟着银战进了屋。“狼后用过饭之后,就和少主,维特一起到药田里去了。”奴菲拿出事前收妥的食物,“这些是狼后交代留给狼主填肚子的”,奴菲如是说,完全是照着朗衣的意思来说的。银战莫测高深的盯着桌上的两份食物。
肚子再饿,现在也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他原本以为,回来会看到她乖乖的呆在屋里休息的,睡晚累了一夜,她哪里来的精力跑东跑西,药田?需要急在一时吗?
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为她一声不吭撇下他。
当银战赶往药田的时候,有人告诉他,狼后和少主还有维特、奴亚丽一起,到崎深家里为他儿子看病去了。
银狼主伟大的狼主,再度匆匆的赶往崎深家里。
结果,崎深告诉他,狼后和少主还有维特、奴亚丽到显理家里为她母亲看病去了。银战再度咬紧了牙,赶往显理家里。
“别告诉我,她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一进显理的家门,银战便低声怒吼,真是够了,她就真的这么爱跑,一步不停歇,这里跑了跑那里,他是不是该考虑拿条绳子把她锁在身边,这样她才会乖乖的哪儿也不去。
手里端着汤水的显理显然被突然进门,沉声怒吼的狼主给吓呆了,怔仲了好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里显,那些汤水——咦?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朗衣从里屋出来,惊讶的看着银战,不过,蓝眸一接触到他的银眸时,余下的话自动消了音。他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谁惹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放眼整个银狼族,还有谁敢惹这位伟大的狼主大人。
“我来——”手一伸,她便要接过显理手中的汤水,好尽快躲到里头去,她才不想看他的臭脸呢。
“你站住。”
汤水还没有接到声,他便冷冷的打断,显理总算是回过神了,打了个机灵,慌忙退了开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回到里屋。
看来,今天狼主大人的脾气不怎么样,闲杂人等,还是哪儿凉快呆到哪儿去吧。
“怎么了?”她惹到他了?没有啊。
朗衣就是再努力的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银战气恼的一把将她扯入他的怀中,“你就不能安份一点吗。”
安份?
他又让她安份?
“请问我哪里不安份了”,原话丢回去,这样的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呆在屋里?”她该乖乖的在那儿等着他的。
“银战,你没事吧”,纤手一伸,抚上他的额,温度很正常,没有发烧现像,可是,他为什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银战白了怀中的小女人一眼。
该死的,她真当他是胡言乱语了。
“没事”,语气恶劣到了极点。
“既然没事,就不能说这样的话,你早就知道,这些都是我的责任不是吗?药田,人民的身体健康,这都是我的份内之事,有事不去做,乖乖的呆在家里,岂不是很浪费时间?”,她凝着他,而后,小声的再嘀咕了一句,“再说了,你又没有叫人家等”,她干嘛吃饱了撑着呆在屋里等着他。
谁知道他是去干嘛,什么时候回。
干等没效率的事情,她才不想去做呢。
“下次不管去哪,都得知会我。”
“可是,你也没有知会我啊。”
有些事情是不是该平等一点,总不能老让她吃亏吧。
银战咬了咬牙,“我会知会”,该死的,他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有着足以活活气死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