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绵羊数到一万七千只的时候,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的睡意,看见了睡神召唤的手,可是他似乎故意跟她做对似的,居然也在这个时间醒过来了,睁着一双迷蒙的双眼,诱惑似的看她,睡神毫不留情的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
崩溃!她除了怨恨还是怨恨,除了瞪眼还是瞪眼。
不想睡的时候,她被他抱着,干瞪他的睡脸,那个羡慕!现在她好不容易想睡了,他居然又醒了?
有谁能够体谅那种要睡想睡而不能睡的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了,那就是——恨!
稍稍清醒了一些的玄斐,再一次眨巴着他诱人的迷蒙双眼,疑惑的迎接着她的不满:“你怎么了?”
oh,我的上帝啊,他用的居然还是她最喜欢的自无法抗拒的男人沙哑性感的嗓音,这回不只是睡神了,连她的火气也犹如破了洞的气球一般,嗖嗖的镂空了。余下的便是这满腔的无奈了!
他挠头,更是不懂了,本就睡的有些零乱的头发被他这么一抓,竟有几根调皮的高高竖起,那模样就像是在头顶上扎了个小辫,搞笑的可爱。
她坏心眼的抿嘴直笑,就是不告诉他,让他满头舞水去,算是对他赶跑她还不容易招来的睡神的一种的惩戒。
“如果你睡够了,也看够了,那么麻烦你起来!别压着我了,真不知道你是受伤的那一个还是我是受伤的那一个,满身是伤的我还要被你当抱枕!”
这样傻傻的他,让她有了捉弄的心情,故意摆出一副冰冷的模样,不满的斥责他的行为。
几乎是立刻的,他从床上跳了下去,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想开口问她的伤势,几次张口也只是将话留在了舌边,如此反复了几次,她都有点看不过去了,怎么他睡一觉醒了,连个性都变了,他的冷酷呢?残虐呢?无情呢?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那般的踌躇不安!
突然她笑了!整张脸都舒张开了,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呵呵,不必紧张,我刚刚那是闹你呢,伤都好了。”她坐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撸起衣袖让她看完好无损的雪白皮肤。
先前他帮她恢复了些许的法力,那已足够她使用治愈术了,所以她就利用他睡觉的时间,处理了那些看上去很碍眼的伤口,还自己一个完整无暇。想来在这里当女王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生病了,或受伤了,都不用吃苦了,一点法术都万事ok了。
不过他似怒了,脸色转了又转,抬起的左手却很轻柔的搁在了她头顶上,深情一般的抚弄着,她不解的看他,惊见他眼里的肆虐,全身的细胞立刻危机的耸立起来,伸手推他,却被他抓住,狠戾的拉入怀里,同时左手在头上使力,然后她看到的便是占满了她眼的他刚毅的脸,以及唇上湿热的触感。
她未再有动作,在最初的微愣之后,她只是抿紧嘴,放任他的唇在她的唇瓣上来回地洗刷。不抵抗是为了不触动男人敏感的神经,但是很明显的,他极度不满目前的状况,更用力的将她的脑袋压了过来,蛮狠的用齿贝咬着,希望她能张开嘴,进入那一方密泽之地。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他依旧喘着气啃咬着,她依旧抿唇僵持着,两人的嘴唇都已有了明显的红肿。
终于,他暴虐的放开,眼里闪着欲望的光,撕吼着:“张开!”
这一次,当他唇再次贴上她的时候,她很听话的张开了嘴,甚至主动地将自己的舌头伸出,缠绕着他的,极尽的勾引着,逗弄着,这样意外的举动,更是疯狂了他的理念,吻更深,也更热切了。
一吻终了,两人皆气喘吁吁,唇边还残有激情的余味。她躺在床上,他则压在她的身上,拥抱着,两具像是一体的,完全不留空隙,鼻间萦绕着的也都是彼此身上特有的味道。
“雪!”他抬头,用极沙哑的声音,呼唤着。手也窜进了她的衣袖内,有意无意的揉弄着光滑腻人的胳膊。
她知道那是男人的请求,而她不会同意,至少不是现在。所以她推开了他,起身拉拢好自己的衣服,离开了那张会引人犯罪的床。
他不同于莫他们,所以不能太早如了他的意,如果一切如他所愿,那么她想要的就会变得困难。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自己,所以在她确定了一切以前,抱歉,他也只能冲冷水了。
“为什么?”他气愤,懊恼,更是震惊于她脸上的平静和冷淡。
“呵呵,你问的好奇怪噢,当女人不愿意的时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不喜欢那个想拥有她的人!”她笑的无所谓,却同时也在暗示。暗示他,想得到她,请先拿出自己的真心,让她也如他一般的真情,才会有刚刚行为的继续。
而她也相信他听懂了,因为,他也离开了那张床,同时也离开了这个房间,尽管脸色难堪的出奇。
望着他急步离去的背影,她露出了一丝得意,这支鱼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的地了。
这一次她的拒绝,让他的心更加渴望,男人永远不会在这种事上服输,而她等着他的行动!